江郅把懷里的人摟得更緊了些,黑眸透著溫柔和認真,“笑笑,拍了二十八次跳水戲的人是不是你,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如果說非要在意的,那也是心疼你當初受了這么多刁難。
不管你從哪里來,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此時此刻我很確定,在我懷里的你,在我心上的你,是我想要的你。
我自始至終想要的,是有你的現在和未來。”
林淺笑聽得似懂非懂,杏眸透著光亮,“你的意思是,以前的林淺笑你不在意,也不在乎,對嗎?”
江郅想了想,低聲說道:“也不是全然不在乎,我有時候會覺得很遺憾,為什么沒早點認識你。”
林淺笑眸里的光亮一點點黯下來,“那你也喜歡以前的林淺笑嗎?”
“如果早點認識你,了解你,我想我會早一點喜歡你。”
他會喜歡原主,這個認知,讓林淺笑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如果她沒有穿進來代替原主沒,那每天跟他一起吃一起,擁抱接吻的也會是原主。
一想到他會把現在對她的寵愛和溫柔,都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林淺笑心里就像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疼得她連呼吸都痛。
看到她哭了,江郅臉上浮起一抹慌亂和愕然,他輕輕的托起她瓷白小巧的臉龐,低沉的嗓音帶著心疼,“笑笑,不要哭,有什么話你說出來讓我知道,別一個人亂想。”
林淺笑本來還忍著眼淚,一聽到他的哄聲,心里更覺得委屈,眼淚大顆大顆的滾燙的砸落在他手上。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讓他不要喜歡以前的林淺笑這種話,她也說不出來。
從來沒有這么一刻,她覺得她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原主的身份和他的喜歡,她沒辦法理直氣壯的去抹掉原主的過去。
可她心里又很難過,難過得心臟抽搐般的疼。
見她越哭越兇,江郅低頭吻掉她臉上的淚,“笑笑,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說,無論是什么事,我都會幫你解決,也會毫不猶豫站在你身后。”
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身后嗎?
林淺笑淚眼朦朧的抬起臉,哽咽的問道:“那如果,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讓你做一個選擇,你會選誰?”
“現在的你。”
江郅回答得毫不猶豫,林淺笑傷心難過的情緒瞬間被治愈了一大半。
她委曲的扁了扁嘴角,“為什么?”
“因為現在的你,哭得讓我心疼,我沒辦法忍受你有任何不開心,或者受到半點委屈。我以前也看見你哭過,但我沒有這種心疼的感覺。如果非要比較,我可以肯定,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
聽到他的話,林淺笑心情又好了一些些。
“可你剛才說你如果早點認識我,也會早點喜歡我,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江郅無奈的嘆氣,揉揉她的頭,耐心的解釋道:“我說的是認識現在的你,我喜歡的也只會是現在的你,明白了?”
江郅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執著的要區別開現在和以前,但知道她的心結,他當下只能順著她的心意。
其實他現在,根本想不起來以前的她是什么樣子,更無從談起喜歡不喜歡。
他想要的是現在的她,好好呆在他的身邊,什么都不用管,不需要操心任何事,也不需要為他受苦受累,她只要高高興興心甘情愿的愛著他,就足夠了。
“嗯。”
聽完解釋,林淺笑的心頓時被撫慰了,破涕為笑,哭過的眸子就像水洗過一樣清澈透亮。
“老公,你會一直一直對我這么好嗎?”
因為哭過,她嗓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有些撒嬌的意味在里頭。
“會。”
江郅黑眸瞥了眼掛鐘,輕柔的哄道:“去洗臉好不好?”
林淺笑點點頭,雙臂雙腿像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雙手緊緊摟著他脖頸,“你抱我去。”
“好。”
“你幫我洗。”
江郅托著她的臀,將她整個人端在懷里起身朝臥室走,低沉的嗓音染著戲謔:“我可以幫你洗澡。”
林淺笑小腿蹬了蹬,“討厭,我說的是洗臉。”
江郅附在她耳邊輕輕吹氣,“可我更想幫你洗澡,你身上的皮膚很白很滑,我很喜歡。”
林淺笑的臉上頓時飛上紅霞,不甘示弱的回道:“你的腹肌也很滑,還很有彈性,你什么時候再給我摸摸,早上都沒摸夠。”
“你跟我一起洗澡,隨便你摸,你想摸多久都可以。”
林淺笑哼哼,“你想得美,我才不跟你一起洗。”
“我想得再美也不及你美。”
林淺笑被逗得趴在他肩膀上笑,進臥室時,目光正好掃到泳池的方向。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教我游泳嗎?”
教游泳的時候她不就可以趁機摸他腹肌了?
“我等下去放水,明天我們去買泳衣,明天晚上就可以游泳。”
聽到要買泳衣,林淺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臉頰浮起淡淡粉紅。
泳衣就泳衣叭,她身材也沒很差,沒什么不能見人。
溫家。
吃過晚飯,溫母回房間洗好澡,又做了一整套的面部護理,然后敷著面膜去廚房看看明天帶去醫院的湯燉得怎么樣了。
這段時間,為了保證溫家繼和溫老太太的身體營養,每天晚飯過后,傭人就開始清洗藥材和食材,用電燉鍋把湯燉上,定好時間,第二天早上直接用保溫壺裝好就可以帶去醫院。
溫母看了看鍋里的燉,忽然想到什么,轉身吩咐傭人:“明天多準備一個保溫壺,小妤也在醫院,我給她送點去。”
“夫人,家里一共就四個保溫壺,兩個裝湯,兩人裝飯菜,沒有多余的。”
溫母不高興的皺眉,“做事動動腦子,沒有出去買兩個不就行了,買好拿發票回來報帳。”
傭人犯難的解釋:“夫人,現在已經9點半了,去最近的超市,搭公交要15分鐘,超市大概都關門了。”
溫母一臉不虞的還想說什么,溫子銘端著杯子進來倒水,見溫母在生氣,隨口問:“怎么了?”
一看到兒子,溫母立即換上小心翼翼的笑臉,“子銘,你要喝水叫傭人給你端上去就行了,怎么親自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