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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不想女兒因為不被溫家人待見而傷心,搖頭道:“沒什么,你姑母看我不在醫院,打電話問一問。”
溫妤不在意的點點頭,猶豫了下,問起溫子銘,“媽,聯系上哥了嗎?”
“聯系上了,你哥昨天半夜出去跟時彥喝酒,睡在酒店了,手機沒電才打不通。”
或許是心虛的原因,聽到溫子銘去見了時彥,溫妤莫名的心頭一跳。
溫母還要去醫院照看溫家繼和婆婆,見溫妤身體沒什么大礙,略坐了一會就走了。
等溫母一走,溫妤連忙拿出手機打給溫子銘。
溫子銘剛回家不久,正在書房里跟溫海說時家的事,看到溫妤的電話,他遲疑著沒接。
見孫子神色冷漠,溫海大概也猜得到是打電話的是誰。
他嚴厲的目光中透著淡淡的慈祥,“接吧,事情總要面對面的解決,逃避不是辦法,而且,做了虧心事的人都不心虛,你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溫子銘并不是逃避,而是反感和厭惡,他性格剛直愛憎分明,喜歡的時候毫不掩飾,討厭時明明白白。
“我出去接吧。”
他實在沒臉當著溫海的面跟溫妤演戲。
溫海不置可否,“去吧。”
溫子銘關掉電話聲音,等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給溫妤回撥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溫妤關切的聲音,“哥,你沒事吧?我早上打你電話關機,媽和也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出去的時候沒帶充電器,手機沒電了。”
溫妤輕柔的嗯了一聲,“我聽媽說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你,怕你有什么事。”
溫子銘語氣不冷不熱的,“小妤,時娜死了,你知道嗎?”
“嗯。”溫妤的嗓音里帶著哭腔,顯得很是悲傷難過,“我聽警察說了,哥,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冷漠的臉上勾起嘲諷,“不用怕,事情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聽了溫子銘的話,溫妤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般,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她隱約察覺到,溫子銘對她的態度好像變了。
要是換作以前,對方絕對毫不猶豫的丟下一切朝她奔來,抱著她安慰她,而不是輕描淡寫的說著連安慰都算不上的話。
此時的她并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已經被揭露得干干凈凈,她以為是因為時彥。
時娜是時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備受嬌寵,就連待人清雋疏離的時彥,對時娜這個妹妹也是縱溺有加。
難道是因為時娜出事,時彥跟溫子銘鬧掰了?
她很清楚,溫子銘表面冷冷淡淡,實則骨子里很念舊,十幾年的友情出現嫌隙,心情不好也屬正常。
若是這樣,溫子銘心情不好,對她冷淡也就說得通了。
自以為猜到真相的溫妤,對溫子銘的態度更加的溫柔體貼,“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身體沒什么事,我回去陪你好不好?”
溫子銘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理上的惡心感,態度冷硬的拒絕道:“不用,我一會要出去,你沒事就好好歇著,以后,可能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溫妤并沒有聽出溫子銘的言外之意,柔聲答好,略微停頓了一下,正想提出讓溫子銘替她幫林鳳嬌請個好的律師,電話就被掛斷了。
聽著“嘟嘟”的忙音,溫妤愣了足足十來秒鐘才回過神。
沒關系,對方心情不好才會這樣對她。
溫妤一邊自我安慰,一邊自己聯系律師。
溫子銘等心里的厭惡感散得差不多后,才打電話給他“特意”請來照看溫妤的護工。
護工上崗前就得了溫子銘的叮囑,一整晚都沒有睡熟,留意著溫妤的一舉一動。
得知溫妤半夜三更悄悄跟醫院外面的人聯系,溫子銘叮囑護工繼續守著病房,“不要被她察覺,我馬上過來。”
溫子銘先去溫海的書房,把事情簡單交待了一下,隨即開車趕往醫院。
路上,順手買了一臺新的手機。
到了溫妤所住的空軍醫院后,溫子銘并沒有上樓,而是打電話叫護工帶著手機到停車場。
“這臺新手機給你,你的手機我要拿走,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家里人。”
“溫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保密,誰也不說。”
護工連連應下,高興得臉笑成了菊花。
他自己的手機是用了兩三年的低端貨,溫子銘買的是最新的高端手機,而且,給的工錢也比其他老板高一倍,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護工殷切的說道:“溫先生,我悄悄看過,手機上的通話記錄被刪了,但我能肯定,她一定打過電話出去。我這舊手機電池有點毛病,一打電話就發熱,昨晚半夜她把手機還回來的時候,我摸了摸,整個手機都燙手。”
溫子銘隨手劃開屏幕,點進通話記錄看了看,“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守著,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護工連連應下。
等護工離開后,溫子銘直接給時彥打過去,把手機的事簡單講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聯系了誰,手機在我這,你自己過來拿,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時彥從周家拿到U盤后,直接回家,在時老爺子的書房里,跟時家的人看完了監控視頻。
到目前為止,他們可以確定,時娜和胡林的死,絕對不是溫妤所說的食物中毒那么簡單。
時彥把U盤內容復制了一份,打算把原件交給施孝天,剛出門沒多久,就接到溫子銘的電話。
“我現在去警局的路上,你把手機直接送到警局來。”
“也好。”
掛斷電話后,溫子銘又接了一個工作電話,耽誤了一會,等他開車離開停車場路過醫院大門口時,正好跟打算去警局保釋林鳳嬌的溫妤碰上。
溫妤怕林鳳嬌在警局呆久了會扛不住壓力,聯系好律師后,連出院手續都沒辦就直接離開醫院。
兩人在醫院大門口撞見,彼此都大感意外。
溫妤還穿著病號服,臉上脂粉未施,顯得蒼白又贏弱,風都能吹倒一般。
換作以前,溫子銘早就讓對方上他的車了,可今天,他只是降下車窗,隔著車門跟溫妤講話。
“小妤,你出院了?”
溫妤太過意外,也沒注意到溫子銘與以往不同的冷漠,“還沒有,我有事要去警局一趟。”
溫子銘原本沒打算讓溫妤上車,更不打算送她,可聽到溫妤說要去警局,他不動聲色的解開車門鎖,“上車吧,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