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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從溫妤這兒問完事發經過后,又直接去了林鳳嬌的公寓。
看到警察找上門,林鳳嬌雖然難掩緊張和不安,但她心里牢牢謹記著溫妤的叮囑,回答得滴水不露。
“蛋糕是我做的,我本來是打算自己和女兒一起吃,但那天我臨時有事出門,就把做好的蛋糕放在了冰箱里。
后來我怕放久了蛋糕會壞,就打電話給我女兒,讓她帶出去跟朋友吃。”
說著,林鳳嬌十分委屈的哭著辯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女兒和朋友吃了蛋糕會中毒,我早上接到女兒的電話,整個人都懵了,幸好我女兒沒事,不然,我下半輩子可怎么活啊,嗚嗚……”
警察并不為她哭泣的行為所迷惑,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你做蛋糕的材料呢?”
“在廚房。”
林鳳嬌連忙擦干眼睛,起身快步走進廚房,打開廚柜,指著里面的面粉、糖霜、可可粉等材料,“警察同志,都在這里,這些材料我都是前幾天才在超市買的,不可能有問題啊。”
兩名警察把廚柜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仔細檢查。
見其中一名警察拿起裝獸用崔情散的罐子,林鳳嬌緊張得臉色發白,不過,正低著頭認真檢查材料的兩個警察并未注意到。
“這是什么?”
林鳳嬌拼命掩飾緊張和害怕,裝著吃驚的模樣,小聲嘀咕道:“這個……怎么會在這個廚柜呢?我記得明明放在下面的櫥柜的啊。”
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警察解釋,“這是我以前買的藥。”
“什么藥?”
警察邊問,邊打開瓶蓋聞了聞。大概是氣味不太好聞,對方緊緊蹙起眉頭。
林鳳嬌一顆心也隨著高高提著,聲音有些抖,“是我,我自己用的藥。”
聽出她的心虛,警察轉頭看她,目光透著嚴肅,“到底是什么藥?”
林鳳嬌眼神躲躲閃閃的看向別處,“是,是獸用崔情散。”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謹慎的把玻璃瓶蓋好,“你拿這個來做什么用?”
林鳳嬌定了定神,用溫妤教她的話術說道:“我以前養了一條狗,想讓它跟同小區的一條純種薩摩耶交配,就買了這個來用。”
其中一名警察把林鳳嬌廚柜里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準備帶回局里調查。
另一名警察眼神懷疑的盯著她,“你養了狗?我們進來這么久怎么沒看到?”
林鳳嬌的確養過狗,有一段時間打麻商將輸了很多錢,溫妤勒令她不準出去打麻將,她無聊,就學別人養寵物狗。
“都丟了好幾個月了,我養的是純種愛斯基摩,花了兩千塊買的,后來帶它出去買菜,一個沒看著就跑丟了。”
半個小時后,警察把基本情況問得差不多,又把林鳳嬌家里有可疑的材料都收集好。
“林女士,現在你女兒,以及另外兩個人疑似吃了你做的蛋糕導致死亡,你必須隨我們去警局配合調查。”
林鳳嬌早有心理準備,神色雖然顯得慌張,心里卻十分鎮定,“警察同志,我換一身衣服可以嗎?”
“可以。”
林鳳嬌連忙轉身朝臥室走,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轉身面帶猶豫的問道:“我可以跟女兒打個電話嗎?我說好了要去醫院看她的。”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看了下手腕上的時間,催促道:“你快點,我們還要趕著把東西帶回局里化驗。”
“好好,我就說兩句話。”
林鳳嬌當著警察的面撥通溫妤的號碼。
當著警察的面,林鳳嬌顯得有些拘謹,“乖乖,我,我要去警局配合調查,你好好調養身子,等我調查完再去醫院看你。”
溫妤一聽就明白,林鳳嬌按照她所說的做了,懸著的心微微落下,立刻柔聲安撫道:“媽,我知道了,我立刻幫你聯系最好的律師,放心,你不會有事。”
“那,那就這樣啊,我掛了。”
跟林鳳嬌結束電話,溫妤本想直接聯系她在大成律師所的熟人,可撥電話時,她忽然想到什么,改而撥打了溫子銘的號碼。
出乎意料,她一連打了兩次,溫子銘的電話都提示關機狀態。
此時,溫子銘還在君悅酒店套房的床上,睡得正香,手機早因為沒電處于自動關機。
不止溫妤找不到溫子銘,就連溫家也在為聯系不上溫子銘而無比擔心。
雖然周末不用去公司,但作息規矩的溫海還是一大早就起了床。
吃早餐時,他看到溫子銘不在,還以為對方沒起床,就吩咐傭人去叫。
溫母想著這兩天兒子對她態度緩和不少,想趁機跟兒子多親近,主動請纓,“我去吧。”
溫海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溫母上樓去到溫子銘的房門外,敲了半天門沒得到回應,推門進去才發現,溫子銘根本不在房間里。
平時溫子銘也經常早出晚歸,溫母也沒多想,下樓告訴溫海:“子銘已經出去了。”
換作以前,溫海也不會在意,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在沒解決好溫妤這顆毒瘤之前,他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他立刻起身返回書房,拿到電話撥打溫子銘的號碼,關機。
他又打去溫子銘的辦公室,沒人接。
之后,他又分別給自己和溫子銘的助理打電話詢問,依然無果。
溫海的臉立時沉下。
溫母吃完早飯,拎著裝著飯菜的保溫飯盒準備去醫院,車都開出了別墅,接到溫海的電話召喚,“你先回來!”
溫海性格嚴厲,積威甚重,溫母不敢多問也不敢耽擱,立刻吩咐司機調頭。
回到家,溫母心懷忐忑的敲門進入溫海的書房,“爸,您找我?”
溫海直接了當的問她,“昨晚子銘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溫母茫然的搖搖頭,“沒有,爸,出什么事了?”
溫海擰眉思索片刻,隨即吩咐她,“你給溫妤打個電話,問問她知不知道子銘在哪。”
察覺到溫海的擔憂情緒,溫母不由得心慌意亂,連忙拿起手機給溫妤打過去。
得知溫家的人也聯系不上溫子銘,溫妤十分驚訝,“我剛跟哥打電話也是關機,我還以為他昨晚熬夜工作,這會正在睡覺。”
“子銘沒在家,他房間沒人,床鋪是睡過的,這孩子,去哪了怎么也不交待一聲,急死人!”
掛斷電話,溫母急得快哭出來了,“爸,小妤也找不到子銘在哪,子銘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