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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傭人把溫妤房間的垃圾扔到別墅外面的垃圾箱后,調查人員立即就僑裝成清潔工,將垃圾箱里的垃圾收走。
半個小時后,溫妤砸碎的手機中的所有信息就被完美的復制到了另一臺新手機中。
而此時的溫妤對此毫不知情,她正在策劃著離開溫家前的報復行動。
溫老太太骨子里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為人刻薄,又沒有口德,別說溫母這個媳婦和溫妤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就連她自己生的女兒,也因為從小不被她待見,母女親情十分冷漠。
剛出嫁時,女兒溫晴還常常回來看她,可每次不是挨數落就是受冷嘲熱諷。
溫晴的婚事是商業聯姻,嫁進了當時門當戶對的周家。
可惜丈夫周宇峰整天沾花惹草,不務正業,連帶著溫晴這個兒媳婦在周家也沒有地位,自然也就幫襯不到娘家。
溫老太太對此十分不滿,每次溫晴回家不是數落她無用,就是冷嘲熱諷她管不住丈夫。
久而久之,溫晴漸漸就不回溫家了,就連上次她犯高血壓往院,溫晴也只是電話問候了幾句,面都沒露。
溫老太太覺得女兒薄情寡義,不夠孝順,心情十分抑郁,結果眼下兒子又被老子打破了頭,她滿腹的牢騷和怨憤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一股腦發泄在溫妤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兒頭上。
晚飯時,看到溫妤坐在餐桌前,溫母忍不住驚訝。
“小妤,你不是要進組了嗎?你吃晚飯不怕長胖嗎?”
溫妤沖溫母淡淡一笑,“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想多陪陪你們。”
提到搬出去這個話題,溫母臉上露出淡淡傷感,“你的房間我會一直給你留著,時常讓人打掃,你空了就回家住兩天。”
“好,謝謝媽。”
傭人把飯菜上齊,主位上的溫海拿起筷子,不怒自威的開口道:“吃飯吧。”
桌上幾人紛紛端起碗筷吃飯。
不一會,一個傭人端著特意給溫老太太準備的清淡膳食,準備上樓。
溫妤連忙放下筷子,柔聲說道:“我去吧。”
見溫海和溫母朝她看來,她不慌不忙的解釋:“我不想奶奶繼續誤會我,生我的氣,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了,想趁現在還在家,多盡一盡孝心。”
她的話合情合理,大家也都沒說什么。
溫妤從傭人手里接過托盤,朝溫老太太住的房間走去。
為了讓溫老太太住得清靜,便于養病,她的房間在溫家別墅的最后方,從客廳繞過一條長長的L型的走廊,才能走到她的房門口
溫妤在轉過L型的轉角后,慢慢停住步子,把藏在身上的兩粒白色藥丸捏成粉沫,灑到藥膳粥里,并用勺子迅速攪拌均勻,才繼續往前走。
“叩叩叩。”
“敲什么敲,還不滾進來,是想餓死我嗎?”
溫老太太脾氣不好,又管不住嘴,前段時間血壓上升了不少,醫生千叮萬囑必須忌嘴,溫海便勒令她不準上桌,她心里不痛快,又不敢違逆溫海的意思,只能把氣撒在傭人身上。
聽到房間里傳出的咒罵,溫妤眼里飛快的劃過一絲惡毒,暗咒了一句死老太婆,隨即勾著笑容,推開溫老太太的房門。
“怎么是你這個掃把星?”
一看到她,溫老太太刻薄的臉上滿滿都是嫌棄。
溫妤笑意盈盈的說道:“奶奶,爺爺讓我給你送晚飯,我先放桌上。”
說著,她把藥膳粥放到房間內臨時安放的一張紅木小圓桌面上,轉身走到床邊,打算扶溫老太太下床。
溫老太太一把打開她,“不要你扶,別招惹給我一身晦氣!”
溫妤臉色微僵了下,隨即裝出自責難過的模樣,“奶奶,我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溫老太太高傲的冷哼一聲。
“奶奶,我馬上就搬出去了,我知道自己不是溫家的女兒,沒資格帶走溫家的東西。
您放心,以前我生日時收到的貴重首飾和禮物,別墅、車子以及1的股份,我會全部留下。”
見溫妤這么乖覺,溫老太太臉色稍微好一點。
她沒好氣的覤了眼神色誠懇的溫妤,“你是敢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溫妤連忙搖頭,“奶奶,您要是不放心的話,等吃完晚飯,你可以去我房間親自檢查。”
溫老太太又哼一聲,像老佛爺似的把手臂抬起來,溫妤見狀,連忙伸手扶她下床。
大概是溫妤的伏低做小讓老太太身心舒暢,胃口也好了不少,整整一海碗的藥膳粥都被她吃得干干凈凈。
溫妤不動聲色的看著見底的粥碗,眼底閃爍著幽光。
“奶奶,粥好吃嗎?”
溫老太太意猶未盡的放下勺子,哼道:“肉都沒兩塊,好吃個屁!”
溫妤笑了笑,“奶奶喜歡吃肉,我以后一定會給您多燒點。”
溫老太太并沒有聽出溫妤的弦外之意,不客氣的懟她:“你十指不沾陽春水,你會燒什么肉?”
溫妤低頭看了看自己涂著漂亮甲油的手,臉上勾著詭異的笑,“只要有錢,什么都能辦到。”
她走到溫老太太身邊,俯身,湊在對方耳朵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緩緩開口:“等你死了,我一定多給你燒點紙錢,你拿著錢,去了陰曹地府,想吃什么就自己買。”
“賤人!你說什么?”
溫老太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點沒氣倒仰。
溫妤死死按住溫老太太的肩膀,把對方按在椅子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話:“你一個人在下面肯定會寂寞,你放心,我會早點把你最寶貝的兒子,送到下面去陪你,讓你們母子團聚。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兒子被你老公打成了白癡!
你兒子現在是一個只會流口水傻笑,被我誣陷潑了滿身臟水,都不知道替自己辯駁一個字的癡兒!
你說說,你兒子這么活著有什么意思?不如早點下去陪你,說不定還能一起投胎,下輩子你們可以繼續做母子,對不對?”
溫老太太的臉直接被溫妤的話氣成了豬肝色,喉嚨發出像是哮喘病人發作的聲音,就跟昨晚病床上的溫家繼一樣。
“你,你這個白眼狼,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