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江郅賞給助理一個“要是事情辦砸你就死定了”的眼神,才拿起另一只黑色盒子。
打開,一只碩大的白里透紅的桃子映入眼簾。
桃尖尖上的小巧牙印,散發出來的沁人蜜桃香,以及表面柔軟可愛的小絨毛,幾乎與原本的那只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見自家老板臉色有所好轉,高晨默默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開口解釋道:
“江總,我特意咨詢了植物專家,水果一類的果實沒辦法進行風干處理。所以,我找到了S市技術最先進的3D立體打印實驗室,選用有機硅膠材質,把您的桃子按1:1進行電腦掃描打印,這是最完美也是最好的一只成品。”
江郅抬眸,神色明顯不悅,“其他的殘次品在哪?”
高晨忙回:“我親眼看著他們把殘次品全部銷毀后才回來的。”
江郅滿意了,垂眸繼續盯著盒子里的“桃子”。
雖然是個假的,但從外觀上看,跟那晚看到的的確一模一樣,甚至連硅膠材質里揉入的蜜桃香精,都跟他之前聞到的沒有太大差別。
他默默端詳了十秒,慢吞吞把盒蓋蓋上,然后拿起另外那只只剩下桃核的真桃子。
見自個老板臉色又陰沉下來,高晨急忙又解釋道:“真桃子在被反復掃描采集數模后,因為熱度過高,果肉有些變質了,我找植物專家補救,最后就做成了這個。
其實這桃核用途很多,可以做成飾品和文玩……”
高晨還沒說完,江郅就冷冷的抬起黑眸,“你在教我做事?”
委屈巴巴高晨:“……不敢。”
知道江郅的不軌心思后,林淺笑氣了一整天,回家的路上她打定主意,要是晚上傭人再端核桃上來給她吃,她就把核桃連碟子拍江郅臉上!再狠狠罵一句“無恥淫賊”!
想想就解氣(刺激)。
還沒吃晚飯,林淺笑就開始期待晚上她把核桃仁拍江郅臉上的劇情。
江郅下班剛到家,就收到了自家太太的亮得好像小燈泡的“關懷”眼神。
看來,是想到怎么感謝他的人情了?
他垂眸上樓之際,唇角勾起淺淺弧度。
晚飯時,在林淺笑第N十次朝江郅投去激憤(興奮)的眼神時,對方忍不住抬眸看過去。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林淺笑咽下嘴里的食物,重重點頭,“我已經想好了怎么‘感謝’你的人情了。”
他定定看她,心道果然,面上不動聲色,“說說看。”
林淺笑重重搖頭,“現在還不可以,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江郅聞言,沒再說什么,低頭吃飯時,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意。
晚飯后,江郅慣例去了書房。
不過今天晚上,他明顯沒辦法專注于工作,頻頻看表,平時半個小時能處理好的工作,今天足足花了快一個小時。
一直等到9點45分,也沒等到給他“驚喜”的人,他坐不住了。
臥室里,林淺笑連日常任務都沒心情做,早早洗了澡,吹干頭發,抹上護扶品,然后等傭人送核桃上來。
從8點半等到9點,再等到9點半,一開始她還不慌不忙的,后來就坐立不安,再后來心急火燎,直至此時迫不及待。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來了!
林淺笑像個彈簧似的從床上彈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就咚咚咚的跑去把臥室門打開,臉上的笑容比春天的花兒還燦爛:
“你可算來……了?”
等看清門外的人是江郅,林淺笑頓時愣住,笑容也沒了,杏眸瞪著像兩顆黑葡萄。
而聽到她話的江郅下意識以為,她是在等他,心里翻涌的躁戾之氣頓時散了一大半,一向冷冽的嗓音都多了幾分溫度。
“你在等我?”
林淺笑想搖頭的,可想了想,也差不多,畢竟核桃只是工具,他才是主角,又點點頭。
“你今天怎么下來得這么早呀?”
聽出她聲音有氣無力的,他以為她在害羞,一邊滿懷期待的朝臥室里走,一邊淡聲回道:“事情比較少,處理完就下來了。”
當然,真實情況卻是只處理了不到一半。
黑眸不動聲色在臥室環視一圈,什么也沒有,江郅壓下心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空洞感,轉身去浴室洗澡。
林淺笑坐在起居室沙發上,耳朵里聽著隱約的嘩嘩流水聲,嘴里啃著指甲,眼睛瞅著臥室門。
等江郅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自個太太苦大深仇般的瞪著臥室門,兩只眸子小燈籠似的,恨不得把臥室門上盯出兩個洞。
“你在看什么?”
“我在等。”
“等什么?”
“等‘驚喜’。”
聽到林淺笑的回答,江郅默然兩秒,隨后進了衣帽間。
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傭人為什么還不給她送核桃上面的林淺笑,并不知道她剛剛錯過了讓她垂涎三丈的“美人”出浴圖。
換好睡衣,一向不在床上看手機的江郅,破天荒的沒有直接睡下,而是靠在床頭用手機看微博。
#林淺笑勾引江郅#的微博已經升到熱搜第三,且還有上升的趨勢。
自然而然,他也看到了罵林淺笑的超話,當即發短信讓高晨處理。
好不容易趁老板今晚偷懶,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去酒吧泡妹的高晨,苦逼兮兮在酒吧專門開了個包間,監督公關部處理罵林淺笑的水軍和黑粉。
熱搜不撤,那些水軍和黑粉就跟雨后春筍似的,處理完一批,又迅速涌出一大批。
公關部總監氣得問候高晨祖宗八代,“小晨子你特么能不能干點人事?那熱搜不撤,跟拿一塊肥肉吊著餓狗有什么區別?”
高晨眼睛發綠地盯著包間外面,已經各自找到目標的狐朋狗友們,沖電話那端的公關總監冷笑:
“寧有本事把這話到江總面前去說!江總一定會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
這話的信息量和沖擊力不比巨型海浪小,公關總監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話筒跑到沒人的地兒,才做賊似的小聲問道:
“這林淺笑還真跟咱們江總搞到一起了啊?不是吧,江總不是一向冷血無情不近女色嘛,這……”
高晨持續冷笑,“你要是活膩了也別拖我下水,江太太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我C#¥¥#¥!”
不愧是干公關的,能連續不斷爆出不重疊的長達三分鐘的臟詞兒,把高晨都聽得產生了一種他好沒文化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