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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舒個子高挑,一身豆紗色雪紡襯衫配杏色闊腿長褲,腳上踩著十寸高跟鞋,簡單大方,渾身透出一股富家千金的優雅和強勢。
林淺笑穿著碎花短衫和七分褲,搭小白鞋,站在她面前矮半頭不說,氣勢上也顯得柔弱幾分。
聽到林淺笑讓她隨便設計幾個款式,秦夢舒神色冷淡略帶微嘲的說道:“我只針對高端客戶進行量身定制婚紗,并需要客戶提供大致的概念或者想法,比如,喜歡哪種風格的婚紗,款式偏好華麗還是簡單大方,我的每一件作品都力求精致完美,沒有隨便二字。”
林淺笑恍然,“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是看人下菜碟,看到服務的對象是我,才會這么失態。”
“怎么了?”
大概是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對,從休息室出來的江郅徑直朝這邊走來,在林淺笑面前站定,冷聲詢問道。
秦夢舒原本是背對著休息室門的方向,在聽到江郅聲音的瞬間,她眼里的冷淡和嘲意飛快斂去,轉身嫣然淺笑的朝江郅打招呼:“阿郅,好久不見了。”
江郅沒理會秦夢舒,黑眸定定落在林淺笑臉上。
林淺笑杏眼直愣愣地望著男人,心情難掩緊張。
這個叫秦夢舒的女人,對江夫人喊嵐姨,對江郅喊阿郅,一定跟他關系很好吧?
他會不會因為她剛剛的刁難和刻薄,替秦夢舒出頭,讓她向對方道歉?
想到這個可能性,林淺笑心里莫名涌起一絲的酸澀和難過,連忙低下頭,不想被人看到眼底的霧氣。
“阿郅……”
“夢舒,你先回去吧,抱歉啊,今天讓你白跑一趟。”
見江郅臉色冷沉,秦夢舒忍不住想解釋一二,只是她剛張口,就被江夫人客氣的打斷了。
秦夢舒知道江郅性格陰沉,待人冷淡,對方沒理會她,她也習以為常,沒覺得難堪,但被溫柔和善的江夫人下逐客令,還是頭一次,她臉色瞬間難看到發白。
她把目光下意識朝“罪魁禍首”看去。
就見剛剛還跟伶牙俐齒的女孩,這會跟受了委屈的小白花似的,低垂著腦袋,蔫不拉唧的聳拉著。
秦夢舒的臉差點沒氣扭曲:嗎的,這個綠茶婊!
秦夢舒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向江郅和江夫人道別,然后看也沒看林淺笑一眼,轉身氣勢如風的離開。
出門之際,她下意識朝病房里掃了一眼,正好撞見林淺笑朝她投來得意(疑惑)的眼神,氣得她腳下一崴,細長的鞋跟被生生扭斷。
“啊!”
秦夢舒在門外摔了個狗啃泥,讓所有人都驚訝得回不過神。
跟秦夢舒一起來的助理和工作人員,趕緊七手八腳的把秦夢舒扶回病房,除了崴到的那只腳踝高高腫起之外,另一只膝蓋被磕出一道34厘米的血口,看著就疼。
林淺笑縮縮肩膀,莫名有些心虛。
秦夢舒好像是因為看她才沒看到腳下的路摔倒的?
雖然秦夢舒之前的態度和語氣讓她挺不爽,但見對方修長白皙的腿傷得這么慘,那股不爽頓時煙消云散。
醫生很快過來幫秦夢舒處理好傷勢。
秦夢舒左腳崴傷,右腿膝蓋磕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短時間內并沒有辦法走路。
護士找來一張輪椅,把秦夢舒扶上去,接下來就是去停車場的路,秦夢舒個頭不矮,兩條腿都受了傷,需要被人抱上車。
可跟她一起來的助理和工作人員都是女生,并沒有能抱動秦夢舒的力氣。
秦夢舒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沙發上,冷眉垂眸一言不發的江郅身上。
林淺笑咬著手指,默默背轉過身。
眼不見心不煩!
片刻后,病房里響起低沉冷冽的聲音——
“我叫人過來接你。”
“……好吧,謝謝你,阿郅。”
背對這一幕的林淺笑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
江夫人對坐在輪椅上的秦夢舒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對方是受她邀請前來。
“夢舒,實在抱歉,害你白跑一趟,還摔傷了腿,醫藥費和損失由我們江家承擔,你回去安心休養,千萬別落下什么病根。”
秦夢舒沖江夫人微微一笑,“沒事的嵐姨,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加上鞋子是新買的,可能還沒穿習慣吧。”
江夫人只好說,“那我改天讓人給你送幾雙舒服的鞋子過去。”
秦夢舒莞爾笑道:“不用的,嵐姨您不用跟我客氣,也不必覺得過意不去,一雙鞋而已,我真要收了您的鞋,那不是太見外了嗎?”
江夫人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看向兒子,“阿郅,你去送送夢舒。”
江郅沉默了片刻才很淡的“嗯”了一聲。
秦夢舒滿眼期待的望著朝她走來的男人,嫣然笑道:“麻煩你了,阿郅。”
江郅走到離她三步距離站定,黑眸冷冷地瞥了她旁邊的女助理一眼。
女助理打了個激靈,連忙過來推起輪椅。
江郅收回視線,冷聲吐出一句“走吧”,然后徑直朝病房門口走。
秦夢舒臉色僵硬了一瞬,隨即朝望著這邊的江夫人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目光從背對著這邊的林淺笑身上掠過,被助理推著離開病房。
等病房恢復安靜后,江夫人的目光落到垂著小腦袋玩手指甲的林淺笑身上,不由感到好笑。
“笑笑,坐過來。”
林淺笑抬起杏眸,看見江夫人朝她伸來的右手,頓了頓,才懵懵的遞上自己的小手,讓對方握住。
江夫人把她拉到身邊,目光非常溫和,“笑笑,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
林淺笑趕緊搖頭,“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受委屈。”
如果她和秦夢舒之間做對比的話,也應該是秦夢舒感到委屈才是。
畢竟受了她的刁難不說,還摔得那么慘,流了那么多血。
換作是她,估計當場就痛得眼淚花包不住了,秦夢舒卻跟個沒事人兒一樣,照樣說說笑笑。
凡間的女人,個人心性不凡,看來她以后得低調點,惹不起。
“媽媽,我沒給您添麻煩吧?”
面對林淺笑的小心翼翼,江夫人眼底浮現一抹心疼之色,“怎么會?你做得很好,沒有一點不妥。
我本來是想讓你多結交一些朋友的,是我太想當然了,人和人之間的交往,也是需要看緣份的。”
說完,見林淺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江夫人忽然笑了,“笑笑,你要是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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