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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妤羞赧的笑了笑,“大概是因為我對自己和導演有信心,同時,也為了鞭策自己把這部戲演好,為了不賠錢,無論如何也要演好這部戲。”
聽到這話,溫子銘溫柔地笑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對了,這部戲你投了多少錢?”
“兩百萬。”
溫妤強忍著心底的不耐煩,跟溫子銘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投資《醫妃傳》的事,隨后假裝不經意地說起溫母被溫父打耳光的事。
“晚餐的時候發生什么事了?媽哭著跑進我的房間,哭訴爸又打了她,鬧著要離家出走,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怎么勸才好。”
說起溫母,溫子銘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
倒不是他對自個母親有什么意見,他想到父親竟然還對溫妤嫁給江郅抱有期待,甚至為江郅同意為林淺笑舉辦婚禮的事大動肝火,感到生氣和郁悶。
至于母親遭受的無妄之災,從小到大,他都習慣了。
“媽那里,你多勸勸她,或者看看媽有沒有想要的禮物,到時選購好,你讓人把帳單寄給我。”
“嗯,我知道了。”
溫妤溫順的笑笑,隨即又露出疑惑的神情,“我聽媽說淺笑要辦婚禮了,是真的嗎?”
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溫妤把真實情緒掩蓋得非常完美,從表面上看,眼神滿是好奇,語氣也夾雜著淡淡的喜悅。
看到這樣的溫妤,溫子銘的心情頓時大好,他情不自禁握住對方的手。
“小妤,你是不是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這天的到來?”
溫妤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憤恨,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哥,淺笑和江郅真的要舉辦婚禮了?”
“嗯,江郅親口告訴我的。”
得到肯定答案,溫妤的臉色瞬間變白,身體搖搖欲墜。
溫子銘連忙扶住她的背,一只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心,“小妤……”
“你們在干什么!?”
溫子銘還來不及問出聲,書房門口傳來溫母憤怒的質問。
溫妤慌忙推開溫子銘,起身看向書房門口的溫母,不安地解釋道:
“媽,我找哥問點事……”
“什么事一驚一乍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溫老爺子威嚴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溫妤腦袋嗡的一下,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溫母又驚又怒的瞪了兄妹倆好一會,才收起怒意,轉身對走廊上的溫老爺子低聲解釋:“沒什么,小妤在請教子銘一些事,我過來看看。”
“大晚上的,消停點。”
溫老爺子訓了兩句就下午樓,溫母走進書房,把書房門關上,反鎖,才轉過身一臉驚疑不定的瞪著兩人,壓低聲音質問道:
“你們剛才在干什么?”
“媽,我們……”
溫子銘剛開了口就被溫妤拉到了身后,“媽,是我,淺笑要辦婚禮了,我的身世也將公開,到時,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假千金,所有人都會在背后議論我嘲笑我,說不定我身上的代言和劇組也會取消跟我合作,我,我實在壓力太大了,忍不住找哥傾訴,他只是在安慰我,沒有別的。”
這番解釋讓溫母的臉色好了一些,但眼里仍舊帶著幾分懷疑。
身為女人,她太清楚兒子剛剛看女兒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對女人的一往情深。
溫母下意識去看兒子。
此時的溫子銘已經恢復了一慣的冷峻,眼神漠然的望著她。
溫母不由恍惚,難道真是她看錯了?
再看低頭傷心哭泣的溫妤,到底是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年的女兒,溫母不由心頭一酸,上前安慰道:
“你放心,就算你身世被公開,你也是溫家大小姐,永遠都是媽媽的女兒。”
溫妤一下子撲進溫母懷里,嗚嗚哭起來。
林淺笑看到試卷的第一眼極為驚詫,凡人竟然會做這么晦澀深奧的上古天文算術。
她抓耳撓腮的奮戰了一個小時,終于在十點前把試卷全部寫完了。
“我寫完了。”
江郅正在審閱項目部剛剛加班趕出來的策劃方案,聽到聲音,抬眸掃她一眼,又下意識看了下手表,眉頭微微挑起。
一個小時。
這些試卷,換作是他全部做完也需要半個小時,以林淺笑的智商,他并不期許她今晚能做完,十點前能做出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拿過來。”
江郅的書房面積很大,占整個三樓的一半,書桌也非常的寬大,長3.6米,寬2米,他把書桌的左手邊劃分出四分之一,給林淺笑當課桌寫試卷。
林淺笑直接把寫完的試卷推到他左手邊,揉著眼睛起身,打了個秀氣的呵欠說道:“我下去睡覺啦。”
掃過林淺笑因為犯困而微微發紅的濕漉漉的杏眸,“等一下”三個字在齒間滑過,變成了“嗯”。
直到女孩纖瘦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他才收回視線,拿起試卷一看,黑眸頓時又冷又沉。
試卷上,字跡工整地寫著:
這道題我不會。
這道題我也不會。
這道題我還是不會。
江郅揉著額頭沉思。
他一直有輕度的強迫癥,任何事,要么不做,一旦做了就勢必做到完美。
不管是學習還是工作,或者生活,一旦出現讓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就會控制不住焦躁和煩躁,產生想要毀滅一切的偏激情緒。
最近,他的強迫癥狀似乎減輕了,換作是其他人或者員工用這種敷衍的態度完成他的交待,他估計會產生把人踹下江氏大廈的暴戾情緒。
可他看到這份試卷卻并不怎么生氣,甚至心情還不錯,為什么?
十分鐘后。
江郅回到臥室,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間,下意識以為林淺笑去了一樓。
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走到床邊,才發現林淺笑抱著被子睡得正香,身上穿的還是晚上的衣服。
她沒洗澡。
他怔怔地想著。
這一次,他是清楚的感知到,他的強迫癥,似乎真的減輕了。
上一次她不洗澡就睡覺,他當場把人扔進了浴缸。
但這一次,他只想幫她蓋上被子,讓她可以睡得好一些。
而他也真的這么做了。
第二天一起床,江郅就預約了他的心理醫生。
“您不是三個月看一次嗎?這一個月剛過,是最近的情緒控制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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