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溫父回過神想問清楚詳情,溫子銘卻已經徑直上樓回房了。
江郅答應辦婚禮,溫子銘其實也很驚訝。
江家兩老都去世了,整個江家就江郅和江夫人相依為命,江郅雖然性格冷戾,陰晴不定,但對江夫人卻十分孝順。
他原以為,江郅同意娶林淺笑只是為了讓病重的江夫人安心。
林淺笑陰郁偏激的性格,連他這個親哥都沒法忍受,現在還變得野蠻又囂張,連長輩都敢動手。
換作是他,他連多看林淺笑一眼都懶得,江郅非但沒有對林淺笑表現出半分厭惡,反而多有維護和偏袒。
難道性格脾氣不好的人,品味也這么差?
畢竟,江郅除了性格脾氣不好之外,其他各方面堪稱完美,依他的身家、能力、地位、聲望,足以匹配全世界任何財閥家族的千金名媛。
而林淺笑的存在,極可能成為江郅馳騁商界成就傳奇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甚至是人生的污點。
晚餐時分,溫子銘把這件事告訴了溫家所有人,除了溫妤,因為她不吃晚餐。
溫家人神色各異,但溫父臉色蒼白,坐立不安的模樣猶為突出。
偏溫母還很沒眼色的當眾問他,“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病了?”
見本來沒注意到他的溫老爺子投來銳利目光,溫父氣得揚手就煽在她臉上。
“你純心咒我是不是?說誰有病呢?我看你才有病,神經病!不吃了!”
直到溫父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溫母才回過神來,面對眾人或詫異或冷漠的目光,她無地自容的捂著臉,哭著離開了飯廳。
片刻后,飯廳恢復安靜,誰也沒有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就連溫子銘,也沒去追上去安慰溫母幾句。
“江郅有沒有日子定在什么時候?”
聽到老爺子詢問,溫子銘想起下午他在江郅辦公室里與對方對質情景。
“林淺笑假借懷孕和婚禮騙溫家拿出3億嫁妝的事,江總打算怎么交待?”
“聽說溫總是世界名校的高材生,精通四國語言,但邏輯思維卻不怎么好。
騙?呵,林淺笑身為溫氏千金,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難道還不配區區3億嫁妝?還需要用騙?”
“江總才智超群,我自愧不如。那么,林淺笑假稱懷孕和婚禮的事,江總又怎么說?”
“婚禮的事我會盡快安排,選好日期會第一時間通知溫家,至于懷孕,我太太比較迫切想要當媽媽,而我,順其自然。”
回到現在——
“江郅說他選定日子會通知我們。”
聽了這話,溫老爺子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兩家結成姻親,舉辦婚禮也應該雙方坐下來共同協商,江郅此舉分明是沒把溫家放在眼里,可他能說什么?
誰讓整個溫家加起來還沒有江氏旗下的一個子集團有份量呢?
整晚沒有出聲的溫老太太沒好氣的啐道:“便宜那死丫頭了!”
溫妤并不知道飯廳里發生的事,她心情頗好的哼著曲,臉上蓋著昂貴的金泊面膜,回復微博上粉絲的彩虹屁留言。
直到溫母哭著敲開她的房門。
“小妤……”
被溫母撲得面膜掉落的溫妤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厭煩,嘴上卻關心地問道:“媽,出什么事了?”
溫母松開手,露出印著紅腫指印的臉。
溫妤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心里的厭煩也越來越深,“爸又打你了?”
滿心都是委屈和憤慨的溫母,并沒有聽出女兒語氣中的冷漠,“我只是關心的問了他兩句,他二話不說就動起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這個家我呆不下去了,小妤,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溫妤氣得直想翻白眼。
從小到大,這種事幾乎每年都要上演好幾次,每次溫母被溫父或者溫老太太打了罵了,就鬧著要離家出走,還非得拖上她一起。
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世的時候,她還可以敷衍以對,可現在,她不得不費盡心思討好溫家的每一個人。
溫父和溫老爺子也就罷了,溫母在溫家最沒有話語權,卻又最愛作,三天兩頭找她哭訴,她早就煩不勝煩。
她橫眼看著埋在她肩膀上哭泣的溫母,臉上盡是嫌惡,眼底一片冰冷,語氣卻十分溫軟地勸道,“爸本來就這個脾氣,忍一忍風平浪靜,爸雖然不年輕了,可外面覬覦溫夫人的女人多得是,你難道要給其他女人可趁之機嗎?”
溫母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小妤,我的命好苦啊……”
溫妤面無表情地,機械地重復著以往已經說過不下一百遍的安慰的話。
溫母哭了半個鐘頭才慢慢平復過來。
她進洗手間洗了臉出來,坐到低頭玩手機的溫妤面前。
“說起來,都怪林淺笑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挨你爸的打。”
聽到有關林淺笑,溫妤連忙抬起頭來,“是因為淺笑撒謊騙嫁妝的事嗎?爺爺和爸爸有沒有說要這次要怎么教訓淺笑?”
溫妤迫切的語氣和火熱的眼神,讓溫母心里升起一股違和感。
女兒一向溫柔善良,面對林淺笑的諸般針對和敵視,永遠都是委屈求全遷就忍讓的態度,可現在,她明顯感覺到了女兒對林淺笑的惡意。
意識到她的情緒和表情讓溫母懷疑了,溫妤連忙擺出一幅柔弱不安的模樣。
“媽,我只是太擔心淺笑會搶走我的女一號了,您知道的,我為這部戲耗費了太多心血。
而且,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您,我早就把全部的積蓄投資了《醫妃傳》,我真的很希望把它演好。”
聽了這番解釋,溫母心中的猜疑頓時煙消云散。
“傻孩子,投資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點說?你放心,有你哥在呢,她搶不走你的女一號。”
溫妤強忍住急切的心情,擔憂地問道:“那淺笑假借懷孕和婚禮來騙嫁妝的事,爺爺他們打算怎么處理?”
提起這個溫母就沒好氣,“誰知道江郅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同意舉辦婚禮,還說選好日子就告訴我們。”
聽了這話的溫妤,一張臉因為過于震驚和憤恨而顯得猙獰無比,把正好望著她的溫母嚇得臉都白了。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