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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縷淺淺暖暖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灑在女孩瓷白粉嫩的臉上。
林淺笑惺忪朦朧的掀開一絲眼縫,隨即又閉上,嚶嚀的翻了個身,忽然意識到什么,濃密卷翹的睫毛唰的一下睜開。
入眼是深海藍的皮面。
她一下子坐起身,環顧四周,視線很快落在斜對面的真皮kingsize床上。
她想起來了,昨晚半夜江郅回來,硬生生把她趕下了床。
林淺笑咬牙切齒的瞪著床上睡得正沉的男人。
男人側身躺著,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后腦勺和模糊的輪廓。
趁著男人未醒,林淺笑起身下地,悄悄走到床邊,站在男人身后,雙手握爪,呲牙裂嘴,做出一張兇狠嚇人的鬼臉。
大壞蛋,看我不嚇死你!
林淺笑不知道的是,在她還沒靠近時,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正透過窗戶玻璃,將她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
“你想做什么?”
林淺笑其實沒膽子吵醒男人,就是擺個架勢想出口悶氣,冷不防熟睡中的男人霍然轉過頭,把她嚇得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她捂著差點跳出胸口的小心臟,杏眸有些慌亂。
“你,你醒了呀?”
江郅從床上坐起,居高臨下盯著她,“我要是沒醒,你想干什么?”
“我沒,沒想干什么呀。”
林淺笑心虛的移開視線,目光下移,落到男人的衣領處。
可能是睡覺時睡衣扣子不經意被解開,露出一大片冷白堅實的肌膚。
察覺到女孩的視線,江郅低眉斂目,不動聲色的把睡衣扣子扣上。
林淺笑被男人的動作驚得回過神,小臉又紅又燙,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結結巴巴的說:“有蒼蠅,好大一只蒼蠅,噫,去哪了呢?”
江郅冷冷盯著裝模作樣往四周張望的女孩看了一會,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男人進了洗手間關上門,林淺笑才猛然松了口氣,蹬蹬蹬跑回沙發,把被子和枕頭抱回床上。
這是她最后的倔強,不能被傭人發現她是睡沙發的那個!
江郅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床上多出的被子和枕子,掃了眼空蕩蕩的臥室,轉身去了衣帽間。
江郅有晨練的習慣,住公司附近的公寓時,都是在公寓的健身室鍛煉,搬回這邊,別墅后面有一座露天高爾夫球場,很適合跑步。
他換好衣服下樓,眸光不經意往客廳掃了掃。
許叔正在指揮傭人把剛送到的新鮮食材和水果往廚房搬,見男人搜尋的目光,連忙上前解釋:“太太在后院練功。”
練功二字讓江郅修長的身形一頓。
“練功?”
許叔笑呵呵的點頭,“太太練了有一段時間了,其他功效看不出來,但氣色比前段時間好多了。”
眼前浮現女孩粉妝玉琢的巴掌小臉。
氣色的確不錯。
江郅站在原地沉吟兩秒,轉身往后院方向走。
“我去球場跑步。”
從后院的后門雖然也可以去球場,但是要繞一大圈,沒有前門方便。
許叔沒有拆穿,微笑目送男人離開。
別墅的后院有花壇池塘和假山,假山最頂上有一塊光滑的大石頭,林淺笑此時正坐在上面,雙眼微閉,凝神靜氣,雙手置于膝蓋,嘴里念念有詞。
看見這一幕的江郅:……
柔和的淺金色陽光里,女孩眉眼精致,雪膚黑發,顯得清純又空靈,仿佛人間仙子。
這個發型很適合她,以前粟色卷發的她好像是洋娃娃,少了一絲靈性,而此刻的她,更像是讓人想要細心呵護的瓷玉娃娃,稀世珍貴,獨一無二。
林淺笑打完坐,回到臥室沒看到江郅的人,以為他又去上班了。
“半夜回來,一大早天剛亮就出門上班,還真是頭勤勞耕耘的牛啊。”
林淺笑咕噥一句,準備去洗手間洗漱,轉身猛然發現男人滿頭大汗,一臉陰沉的站在她身后,嚇得她打了個哆嗦。
“你,你……”
她想問你不是去上班了嗎,又想問你怎么走路沒聲音,又想問他有沒有聽到她剛才說的話,著急之下,都不知該先問哪一句。
江郅定定看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說別以為我沒聽到你罵我是牛,隨后轉身往浴室走。
林淺笑吐吐舌頭,跟著男人進了浴室隔壁的洗手間。
她沒忘記今天要公司公司談解約的事,洗漱完抹了護膚品,就鉆進衣帽間挑衣服。
江郅裹著浴袍,一身水汽的走進來,看到女孩盯著空蕩蕩的衣柜發呆。
衣帽間很大,分左右兩間。
左手邊是男人的衣帽間,上面整齊別類的掛著襯衣西裝和其他衣服,下面是擺放腕表和領帶皮帶的玻璃柜臺,對面是落地穿衣鏡和鞋架,井然有序,琳瑯滿目。
而右手邊屬于林淺笑的衣帽間,空蕩蕩的掛著前兩天買的禮服紗裙和幾套衣服,鞋架上也只有孤憐憐的一雙小白鞋,以及一只看不出材質的手包。
林淺笑正在為穿什么犯難。
她去公司是談解約的,氣勢上不能輸,可她買的幾套衣服都很少女,一看就很好欺負的那種。
江郅從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林淺笑還在發呆。
女孩小嘴微嘟,往常點綴著細碎星光的雙眸此時黯淡無神,似乎很苦惱,又有些可憐兮兮。
“我有個早會,先走了。”
耳邊乍然響起冷冽的聲音,林淺笑恍惚了一下回過神,看著江郅正黑眸幽沉的盯著她看,慢吞吞的哦了一聲,杏眸眨著不解。
仿佛在問: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
江郅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他只是看她從頭到尾始終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才忍不住出聲,說完又很懊惱。
他很沒必要告訴她自己的行程。
見男人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似乎在壓抑怒氣的樣子,林淺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怎么能用這么敷衍的態度對待大反派呢?
“生氣老得快,你長得這么好看,總不想臉上都是皺紋和麻子吧?”
林淺笑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捉起男人修長分明的左手,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揉推。
“我跟你說過的呀,生氣的時候按摩勞宮穴,可以靜心寧神。”
女孩的手又小又暖又軟,鼻尖能嗅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甜香。
昨晚半夜下了雨,他一身濕寒的回到家中,躺在柔軟暖融帶著女孩體香的被窩里,睡了一個從不沒有過的好覺。
此刻,女孩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垂著,神色專注而認真,瓷白干凈的皮膚上有細軟透明的絨毛。
也不知是按摩真有效果,心底的煩躁和戾氣,一點點的被撫平了。
見男人臉上的冷意漸漸散去,林淺笑松口氣,剛要放手,手腕卻被握住。
“還有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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