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鸞對著就沖過來。
“大膽！”墨冥也怒了，伸手去阻止。
可沒想到的是，手透過凰鸞的身體，根本就無法阻止氣態狀的凰鸞。眼睜睜地看著凰鸞從他身體如鬼魂、如煙霧一般的穿過。
希寧一見不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可還沒轉身，凰鸞就撲來了，那長長的紫紅色艷麗絲裙子在空中浮搖的樣子，此時不是美感，簡直就跟羅剎般恐怖。
“鬼呀”希寧一聲凄厲地尖叫，提氣就往上跳。
兔子逼急了也會跳墻，下意識往上跳，先避開攻擊。
這一跳居然跳出了三丈高，一下就避開了凰鸞。等落下后，凰鸞已經調轉身體，又撲了過來，速度很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
涂著同色紫紅丹蔻的長指甲，如鐵鉤般一下嵌入了她的肩膀。
“嗯”希寧疼得臉都變形了。尼瑪的，這凰鸞不是虛體嘛，怎么一下又變成了實體？
“收氣氣化！”墨冥在旁冷靜地指導：“她能，你也能。將氣存入丹田位置，整個身體化為虛。”
如果身體能虛化，哪怕就不存在扒了她衣服，衣服和身體都虛化了，怎么扒？
希寧立即就試，身體果然一下就和凰鸞剛才一樣，變成了半透明狀。原來還能這樣騷操作，剛才凰鸞就是虛化自己，讓墨冥抓不住。
凰鸞的手指一下抓空，在她肩膀里收成了一個拳。
想到謝安辭以前在她臉上收拳后發力，差點把她打死，趕緊地往后退，將身體離開了凰鸞的手。
“你逃不掉！”凰鸞轉而猛地一揮手臂，繡著合歡花的紫色長長袖子，帶著紫紅色的星輝掃來。
星輝帶著戾風掃來，打在虛體的身上，就跟鞭子抽到般疼痛。
“提氣化為實體，避開她的攻擊。”墨冥站在原地繼續指導。
希寧捂著疼痛欲裂的肩膀，站在那里直不起腰來。不光是肩膀，被掃到過的半邊身體都疼得發麻了。
尼瑪的，以為提氣收氣是很容易的事情嗎？姐現學現賣，哪里會如此收放自如。
“不要再打了！”香香撲了過去，一把又抱住了凰鸞，用著哭腔求著：“真的別打了，求求你了。”
“松手！”凰鸞氣急敗壞地去扯香香，但香香這次在背后抱住了她的脖子，死活不肯放手。
“真無聊。”墨冥突然打了個響指。
凰鸞一下就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束縛不見了，扭頭去看，隨即轉身到處去找：“香香，香香！”
可是四周都沒有自己系統的身影。
“別找了。”墨冥依舊站在原地：“我對付不了你，可以對付你的系統。你身上的衣服好好穿著，你也只有這樣一套了。”
“什么？！”凰鸞大驚：“我的衣服首飾都到哪里去了？”
不去擔心自己的系統，卻想著自己的衣服首飾，這個主神也真是醉了，和墨冥一個類型。
墨冥白了眼希寧，隨后對著凰鸞清悠地道：“系統帶著的裝備，當然跟著她一起灰飛煙滅了。”
“啊”凰鸞氣得頓時差點爆炸，對著墨冥就撲了過去：“還我衣服首飾，還我！”
接下去的打法簡直不能看，就跟潑婦打架一樣。又踢又打，還不停地咒罵。
滿口的臟話國罵、國際罵，讓希寧都看傻了眼，這還是女神嗎？
可墨冥就跟石頭人一般，站在那里隨便打。哪怕打在他臉上，眉頭都沒皺一下，也沒有見到任何痕跡。
倒是凰鸞打累了，手也打疼了。手掌一側都腫了起來，對墨冥的傷害值也只有零。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衣服首飾全都沒了，她捂著腫起來的手掌，哭著跌坐在地上。還傷心萬分地嚎哭著：“還我，那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沒有這些東西，整個世界就跟坍塌了一半，斗志全部喪失。
墨冥扭頭就走，對于這種東西，他才懶得再說什么。
簡直看不下去了，希寧和跟著墨冥走了。轉身的時候，她感覺到四周投來的目光，有好奇、有幸災樂禍，反正沒有一個是可憐。
凰鸞以為以她目前的資歷，墨冥對付不了她，可忘了自己的系統。在這里實力就是一切，這樣蠢的不值得同情。
走了一段路后，她忍不住問：“香香真的死了嗎？”
墨冥斜眼一瞥后，繼續正視前方：“她是凰鸞的系統。”
可是香香沒錯呀，雖然很弱，就象一個跟班的小可憐，可她確實沒做錯過什么。
有可能感覺香香就跟自己一樣，不同的是，香香倒霉攤上了凰鸞這樣的主神。
“哼”墨冥帶著不滿：“拿凰鸞這個賤貨和本尊相提并論？”
只是象而已，一樣的自私自利，不過凰鸞比你弱罷了，誰叫你生來尊貴。
墨冥好似對這個想法有點滿意：“這不是出身問題，而是能力問題。不過這個說法也可以成立，人類中遺傳基因決定了絕大部分，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孩子會打洞。”
那香香真的死了嗎？
墨冥猛地停下腳步，翻了翻眼：“煩死了。”
站在原地閉上眼，過了幾秒后睜開，滿是不耐煩地惡聲惡氣：“行了。”
什么行了？希寧是一頭霧水。
“他將香香還原，重新分配了一個新神。”一個柔和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希寧轉過身，上卿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后。
上卿依舊是老樣子，穿著十八世紀的貴族服飾，戴著一只圓形的鏡片，腋下永遠夾著一本書。他含著微笑：“這可是非常少有的事情。”
墨冥直接轉身，用后背對著，好似就連見都不想見。
“真的嗎？”想到香香能得到新生，希寧心情也好起來，對著墨冥感謝：“謝謝！”
墨冥如同冰山般的冷漠：“我只是怕煩。”
怕她沒完沒了地問嗎？其實她沒那么啰嗦的。
上卿被墨冥這樣對待，也不生氣。走上前二步，手抬起，手里多了一個小罐子：“你受傷了，這是藥膏，抹上后可以少用點氣復原。”
希寧側頭去看，肩膀剛才被凰鸞抓的部位，居然出現了黑色的煙霧，透過白色的衣服，徐徐往外冒。
凰鸞的攻擊居然自帶毒，九陰白骨爪嗎？
她趕緊地接過罐子：“謝謝！”
“不用謝！”上卿含著笑：“二千積分，可以賒賬，謝謝。”
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