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弱水:
把她接出去后又如何?反正那個“她”將所有都安排好了,設立了公司和基金會。投資的錢已經產生了收益,雖然只有短短半個月,那些投資理財公司為了揚名立萬,可是使出渾身的解數,努力讓得到的資金生出錢來。
需要用錢,全部都是收益里支出,而現在除了她家里每月支付一萬,其他的都要等到明年才支付。而那些收益,每天產生的足夠一些人過一輩子的了。
她依舊穿著黑色運動沙灘褲外加白色短袖圓領汗衫,可穿上后就是普通不要再普通的姑娘。而“她”穿著上下豪車時,都是氣場滿滿,是整場焦點。
走近后,她怯生生地問:“要走了嗎?”
要走了嗎?是她要出院還是自己要走……如果是“她”問,一句話里或許會有很多種意思,而她沒這個心眼,問要走就是問是不是要走了。
“嗯”魏安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她也沒拒絕,任由牽著。
從車上下來,她抬頭一看,又是醫院,是另外家醫院。
“再查一下。”魏安盡量柔聲細語:“就普通的體檢。”
還要查嗎?要查就查吧,反正也查不出什么。郭小姐沒有說話,跟著一起進去了。
說是“生理鹽水”的藥水注入后,很快就能陷入半昏迷,此時加以催眠,效果會更好。
二十分鐘后,她還在昏睡中,但該問的都問了,也得到了答案。
擅長此道的心理醫生卻有他的論調:“這很好解釋,具有雙重人格的患者,都會以為自己被另外的“人”占據身體。還有某些人,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郭小姐頭部受過傷,醒來后忘記一切,潛意識里認為有人占據她身體,這也是有可能的。”
不,不是這樣的……原本她英文異常流利,現在卻不得不找懂中文的亞裔醫生。還有很多很多,要不是DNA測試下來,確實是本人。
可他始終不相信,就那么一個小口子,有沒有腦震蕩,就能把人砸掉一半以上的智商。
魏安沒有反駁,只是掏出支票本,飛快地寫完后給了醫生。
醫生接過來一看,立即笑了起來:“以后有需要,盡管來,我這里還能提供其他的……”哪怕這些原本需要受催眠的人同意才行,可這人給的錢很難讓人拒絕。
魏安冷冷地說:“我想安靜地待會兒,抱歉。”
知道自己女友心理上有問題,肯定不好受,醫生識趣地離開了。
病房里只留下魏安和躺在床上的郭小姐。
他慢慢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感覺到疲憊,那是失落引起的。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從見到“她”第一次開始,一直到最后一晚在門前告別。“她”知道,早就知道會走,為什么不能告訴他,讓他留下太多的遺憾。“她”應該是不想留下什么,可是他已經相思成災,不可藥救。
手捂在了臉上,覆蓋住額頭和眼睛,不禁地輕聲嘆息……一只手輕輕觸碰了他的手背。
魏安抬起頭,放下了手:“你醒了?”
她看著自己,可眸中永遠沒有“她”那種時不時流露出的溢彩,老是覺得“她”不需要自己,其實“她”如此能干,不需要任何人。可現在才知道,“她”為了眼前的這個她,留住了自己。只有“她”才懂自己,所以才拿捏得他死死的。
郭小姐猶豫了一會兒,怯生生地問:“你會留下來嗎?”
聲音是、外表是、可靈魂不是……“她”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哪怕是裝的,而且裝什么象什么,在服軟的時候,也讓他忍俊不禁或者感慨頗多。總是能一語觸動他內心最柔軟的部位,哪怕他的心早就硬如鋼鐵,可還是忍不住心軟。
“你會留下來嗎?”……她站在吧臺后,手里拿著紅酒,深深地看著他:“魏安,人會變。如果我變成不是我的時候,你還會這樣關心我嗎?”
魏安強烈失落的心頓時一軟,伸出手臂擁住了“她”,這是他唯一能留住“她”的地方了。
緊緊擁抱著懷中不停顫抖的“她”,魏安又有了失去親人的感覺,不過這次不同,至少這具身體還在,就當是真的失憶了,總比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植物人強。
回去后,魏安將她送到門口。不過這次他不再告別,直接抱住,吻了上去。
郭小姐沒有拒絕,雖然有點戰戰兢兢,但還是接受了一切。
他直接橫抱起,進來房間,用后腳跟把門給關上……
因為理智、他錯過了,他不能再錯過。既然“她”想自己留下,那就留下,反正要留下,那為什么不去得到應該得到的?
幾個月后……又是一次銷魂,哪怕白天,只要想要了就要。
魏安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不用說這玩意是最好耗費精力和時間的,不過他再過二天就要走了,離開半個月時間,新的一屆游戲就要開始了。
她躺在身邊,翻了個身,皮膚相互接觸的感覺,滑膩而溫暖。手指時不時輕輕點著他高挺的鼻梁、轉而又挪到他胸肌上,弄得他有點癢。
“如果她回來了,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話語里帶著幾分酸意。
不用藥物,不用催眠,只需要稍微哄哄就全說不出來了,她只是個普通女人,如果是“她”……
魏安抓住了這只不安分的手,眼睛依舊瞇著:“別說傻話了,她不會回來了。”
“萬一回來呢?”女人就是如此,非要問個明白。
可笑的女人,你的命都是她給的,為什么要糾結這些?
“你說,你說嘛……”
煩死了,對于“她”,不想說謊,只能盡量不傷這個傻女人的心:“我會跟著她走,哪怕下地獄。所以你別再提她,小心把她再召喚回來。”
郭小姐一愣,隨即大哭了起來。
越發的煩了,“她”都回不來了,還要怎么樣?如果是“她”會怎么樣?這種蠢問題大約問都不會問。
不,問過,就問過一次。站在吧臺后,手里拿著紅酒,深深看著他的樣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的地點滴滴,一切的一切,將所有“她”在時的監控全部收集起來。有時被鬧煩了,就躲在房間里,一遍遍地看著,這個傻女人到底前世做了什么,讓“她”能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念,真的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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