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弱水:、、、、、、、、、
見三小姐正靠在暖炕上,李嬤嬤微微行了個福禮:“問小姐安。”
“李嬤嬤請坐。”希寧說完,秋葉就趕緊地拿來一個上面包著繡花軟墊的杌凳。
李嬤嬤道謝后坐下,將來意說了,時間定在三日后,正月初七。還特地提醒了下:“入宮事大,夫人說到那天,讓老奴過來幫忙,務必讓小姐鮮鮮亮亮的。”
顯然是怕這個驕縱慣了的女兒,穿著打扮不合體。希寧回應:“知道了,那就到時勞煩嬤嬤了。”
李嬤嬤將話帶到,起身行禮后告辭離開。
前劇情里,這個時候,身主已經定親,自然安心待嫁,所以沒去。這次倒是要看看,為了這個三皇子正妃的位置,宮里是如何的熱鬧。
李嬤嬤這才走,冬梅就叫其他四個丫鬟趕緊地翻柜子箱子,衣服首飾一套套的看。
就聽到秋葉說:“預備個三五套讓李嬤嬤過目便可,這胡亂翻也不是個事。”
冬梅卻不干:“這次是去宮里,說什么不能低于其他府里的。你嫌累盡管歇著去,就剩下我自個兒也行。”
秋葉火氣立即騰起:“我什么時候說嫌累了……”
“你們在干什么呢?”希寧打斷了秋葉的話。
“正幫小姐準備入宮時穿戴呢,有些人嫌累了。”冬梅先一步告狀,還白了秋葉一眼。
秋葉氣得不行,想辯駁,但看了看小姐后,嘴唇動了動,沒說出來。
這幾天經常讓秋葉陪在身邊,讓冬梅有了危機感。這些門門道道,她豈會不知,于是道:“入宮不能穿得那么花哨,把上次去參加紅梅詩會的衣服備好就行了。你們該忙什么忙什么去,冬梅和秋葉留下。”
其他三個丫鬟相互看了看,春雨眼神示意了一下,三人都走了出去。
希寧深吸了口氣,好似微微嘆息,悠悠道:“我身子不好,見不得吵吵鬧鬧。你們是不是安逸太久了,以為這府里風平浪靜?這籬笆不牢,就有機可乘。幸好在屋里,也沒外人。”
冬梅和秋葉都低著頭,不敢說話。這深宅高門,哪里會有安靜的,哪怕是一汪靜水,里面也暗藏洶涌。
小姐的手段也是見識過的,看出茯苓有問題,轉眼就被打發了。
“你們從小就在我身邊,我也是信得過你們的。你們兩個長處短處都清楚,不是偏愛誰。秋葉對于人情世故比較熟,冬梅你伺候得很周道,那么短時間里,就能頂上位置,顯然是上心的。以后有力氣就多想想如何扎緊籬笆,護著院子,否則也留不住你們。”
冬梅和秋葉立即就跪下了,還沒開口辯解,希寧就說:“也別跪了,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我也乏了,想今晚吃點米飯。”
冬梅和秋葉起身,默默幫她掖好被子,秋葉退了出去,留下冬梅守著。
等秋葉走后,希寧語重心長地道:“冬梅,凡事都有限,你沒秋葉懂得多,這是真的。你又不象她,老子娘都在京里,那更是要和秋葉一氣,以后也可聽聽她的意見,有事也多個人照應。”
等將來秋葉和冬梅都會尋一戶人家嫁了,冬梅不同的是沒有家人,也沒人尋來要贖身。等以后成親了,有些家事是無法和主子說的,身主又是個腦子缺根弦的,秋葉是出主意的人。
剛才沒將這話說出來,當著秋葉的面只說好的,顯然是給她面子。冬梅手里的針線活停下,低著頭,臉羞得通紅,聲音比蚊子叫都要輕:“小姐是真的為奴婢,奴婢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也不多言。正靠著迷糊著,趙映月跑來了。
外面就聽到秋葉在喊:“三少爺來啦!”
趙映月在外屋的聲音傳來:“你們小姐醒著嗎?”
希寧睜開眼,示意冬梅:“去請。”
冬梅放下手里的針線,站起走到外屋:“三少爺總是來得巧,小姐剛醒。”
趙映月這才走進了里屋,見到她就笑著道:“怎么還躺著?其他府里的小姐,如果知道要進宮,還不趕緊地叫人套上車,出門去選衣服首飾去。”
“三哥坐。”希寧靠了起來,一個炕桌搬了上來,架在中間。
趙映月在炕桌另一邊坐下:“既然醒了就起身,我帶你上街也采辦點。”
“這柜子里的衣服都夠穿幾年的了,再說現在鋪子里還不擠破了頭。上回已經讓嘉順縣主買了一柜子的鎏金銀鐲,到時為了一件首飾、一塊面料的又起沖突,我這名聲也算是徹底完了。”希寧笑著道。
趙映月樂不可支:“外面都傳開了,你也真夠厲害的,讓嘉順縣主吃了那么大的啞巴虧,不過她原本就不討喜。”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就算華郡王府的人不說,聚寶閣的不說,當時在現場的還有二三個人,而樓上的也應該有人在,難免會傳出去。
不討喜就是討厭,外面多少人知道后,指不定怎么笑話呢。
趙映月略微壓低了聲音:“這次冰嬉,皇后娘娘請了京中女眷,而官家按照慣例也請了官員,不過這次還將各門適齡嫡子也請了,畢竟好多皇親貴胄都到了成婚年齡。難得去一次,真的打算不置辦?”
這三皇子不成,趙承宗不成,還有其他好些貴公子,正好看看有沒有對眼的。
“三哥才是正到年齡。”希寧手指輕捂著,遮著合不攏的嘴:“是三哥想上街置辦吧?”
趙映月被逗笑,這個小妹說話也太直接了,哪里象是未出閣的姑娘。不過,兄妹之間這樣也不算過分。
果然這二天,外面的鋪子里好貨都被搶瘋了。時不時傳來這家和那府里的小姐,為了一樣東西起沖突,吵得不可開交。
希寧靜靜地聽著,這些話既然能傳到她耳朵里,當然也能傳到宮里。娶妻娶賢,其實從還未進宮開始,這競爭早已開始。
進宮前的前一日,李嬤嬤過來。看到預備好的衣服首飾,想了想后問:“這和上回去參加紅梅詩會是同一套吧?”
冬梅回應:“正是。”
李嬤嬤眉頭緊了:“這穿同一套……”
希寧淡淡地道:“這次去只是官家與民同樂,穿同一套更顯得隨意些,也顯得對詩會同樣重視。”
聽到這話,李嬤嬤眉頭松開了,想了想后點頭:“這樣也好,老奴這就回去復命。”
希寧讓冬梅去送。過了許久,李嬤嬤也沒去而復返,證明這套衣服得到了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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