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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呀!主神
希寧找了個合適的時間告辭,出門帶著兩個女仆回房間了。
對著德古拉,查理也不由地發自肺腑,滿是欣賞:“艾爾拉菲小姐,是我見到過的女人中,最特別的。”
能將自己的珠寶全部拿出,去對付德古拉的敵人,本身這件事就已經相當了不起。而且這個絕妙的主意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應該還是臨時想出來的。
“是的!”德古拉隨意地拿起酒杯,抿了口紅葡萄酒,深邃的目光卻有點游離。
希寧到了房間,剛坐下,墨冥就蹦跶出來了。
墨冥:“你又被關注了。”
切,姐就象大鉆石,有點光亮,就發出最為璀璨的光芒。
姐就是黑暗中的燈泡,比皎月還要明亮。
墨冥……,過了許久:“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會謙虛。這樣說,實在真是太惡心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呃,你有雞皮疙瘩嗎?什么被關注了……哎,人呢……哎,系統呢……
管它呢,明天就要走了,先收拾一下行禮。
希寧早早地就上床睡了,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坐馬車走。德古拉已經和身主的親媽聯系好了,就到城里的維羅妮卡大姐家。
半夜里,夜風輕輕透過窗子吹進,撩撥著床四周的紗帳,初夏的風很是舒爽……
希寧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好似她的手腕是舉起的,而且……
猛地驚醒,睜開了眼睛,發現德古拉坐在床邊,抓著她的一只手腕,正在虎口位置吮吸。
她用足力氣,試圖抽回手,卻導致德古拉更是加快加重地吞咽著。
當打算抓起什么砸過去時,德古拉卻抬起了頭,一只手捏住她一下滲出血來的手腕上傷口。
德古拉的大拇指上,套著一只特殊的戒指,這戒指在其他血族手上也看到過,一般是戴在中指上,等到需要時,改套在大拇指指尖上。
前面尖銳的刺出可以刺入皮膚,這樣不用牙咬,就能吸到鮮血。就那么一點如同針孔般大小,創口也小,止血快,痊愈后沒有疤痕,不會造成傷害。每個血族必備,值得擁有!
剛才德古拉應該就是用這個,刺破她手腕上的血管,吸食鮮血的。
希寧氣得沒話說……那么餓?非要吸她的血。如果沒發現,會不會忍不住繼續吸下去,吸干了正好舉行初擁。
德古拉因為吸血,嘴唇變得特別的殷紅,哪怕在半夜的房間內,都能看到色彩。
德古拉捏著她手腕的傷口處,眼睛不眨地盯著她:“為什么睡著的時候,血液里沒有你的靈魂……你是誰?”
呃,對了,血族能從鮮血里獲得對方的一切。就算技能、知識都能得到,不要說對方心里的想法。
穩住,一定要穩住。
希寧平靜地問:“那醒了之后呢?”
看到德古拉沉默不語,她立即做出了合理的解釋:“睡著了,靈魂當然也睡著了。醒了,靈魂自然也醒了!”
“不。”德古拉抬起手,放在她的脖頸處,身體微微前傾,雙眸直視,好似能從她眼睛中看到靈魂的深處:“睡著的時候是一個靈魂,那是真正的艾爾菲。你的靈魂沒在血液中!你到底是誰?”
手在她的脖子上,看似好似一生氣要擰斷她的脖子,其實應該是探查她的心跳。如果她緊張或者什么的,心跳就會加快,那么就能判定她是不是在說謊,或者是不是某句話慌張了。所以要穩住!
墨冥:“早就告訴你,你被關注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希寧……
好吧,整理一下,理理頭緒。
德古拉對她有興趣了,所以半夜過來吸二口血,看看她內心真實的想法。結果因為她是借用這具肉身,所以血液里只有身主的信息,卻沒有她的。兩個人的秉性、性格完全不同的,所以才讓德古拉察覺出端倪來。
考慮的時間太久了,已經不用回答……德古拉慢慢地放下捂著她脖子的手,深深地看著她,聲音有點沉靜悠長:“你會走嗎?”
深吸了口氣,她用很肯定地語氣回答:“會!任何方法挽留都沒用。”
德古拉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問:“為什么要幫我?”
為什么,為什么,能不能不要提出那么多的問題好不,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么。
鬼才知道為什么,還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得到高分。雖然得到的分數到底是什么,有多少,她都不知道。
就跟被簽了賣身契的農奴,所有財產都歸主人一樣。她所有做任務的一切,都被墨冥給貪了。
墨冥:“那是勞務費,哪個資深系統,愿意教導你如此蠢的菜鳥,慢慢地讓你成長。能和我這個系統綁定,是你走大運!”
是倒八輩子血霉吧?
教導了什么?懟天懟地懟空氣。見誰就殺誰。讓血流成河、尸骨遍野,踏著血海尸山往上爬,踏上人生巔峰!這就是教導的東西,黑暗系的老祖宗。
墨冥:“哼”
希寧如實回答:“因為我覺得范思哲和安娜比你更不是個東西。”吸了她的血,還不是別有所圖,也不是個好銀!
早就比較過,這個世間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只能選擇稍微好點的罷了。
這個理由,看來德古拉是接受的,他不解地追問:“你是誰?到底是誰?”語氣輕柔,卻能感覺到很多很多更深的內涵。
說自己是主神嘛……那么主神是什么?
主神是至高神還要上一級,是創世神……不能這樣說。
此時半夜非常寂靜,而且四周都是耳聰目明的血族,兩個人的聲音盡量壓低著。
希寧給了一個較能給人接受的理由:“世間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存在,德古拉,你就是其中之一。你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是這個樣子,可就是成了這個樣子。我能來,能幫到你,這就夠了。等我走了,也就走了。來來往往的人,你見得還少嗎?”
墨冥:“那是你沒膽子說自己是神,哪有你這樣菜的神!”
希寧翻了翻眼,無視!
四百多年的歲月,哪怕天天宅在古堡里看著亡妻的墓碑,也應該比一般人明白得更透徹點吧。
德古拉沉默了一會兒后才開口:“你不能說,或者不愿意說,我不逼你。如果你離開了,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