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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呀!主神
希寧想一把推開徐勉,可是弓弩的箭力強悍,穿透車壁后插入了棉被上。
還特地拿了條最為厚實的,箭頭還刺穿了棉被,都能感覺到棉被內側露出的箭頭。
從插在車壁上的箭頭上看,黑黝黝的,顯然淬了毒。希寧更是不敢亂動,雙臂撐起棉被做屏障,擋住從后面射來的箭。
馬車死命地趕,確定逃出了包圍圈,這才停下來。
趕車的錦衣衛掀起布簾:“大人!”
只看到徐勉靠在顧大小姐的身上,而顧大小姐手死死捂著徐勉胸口,手上的羅帕早就被血染濕。旁邊扔著的棉被,上面的箭鏃少說也有七八根。
“大人受傷了!”希寧只有扶著徐勉,盡量減少馬車顛簸。
馬也快跑不動了,嘴里吐著泡沫。
前面就有一個小村莊,于是錦衣衛駕駛馬車往旁邊尋找村邊散戶。
散戶往往都是較為破落,但目前情況,盡量要避開眼目。
錦衣衛小心翼翼地架起徐勉,看了眼車內:“拿上刀!”
希寧看到徐勉的繡春刀還放在車里,于是拎著浸血的繡春刀,下了車。
錦衣衛對著馬腿就一個刀背劈上去,馬匹負痛,拉著車、拔腿就跑。
“咣當”錦衣衛一腳踹開了院子木門,一邊頂著昏昏沉沉的徐勉,一手刀,走了進去。
院子的主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莊稼漢,正坐在小屋門口拿著煙槍,抽著煙。
門被踢開,木然地看著人進來,當略微呆滯的目光挪到錦衣衛手里捏著的刀,刀身還沾著血。
“我滴娘呀!”嚇得猛地跳起來,往墻上爬,試圖跳墻逃跑。
錦衣衛將徐勉推到緊跟著的希寧身上,操起刀就追了上去:“別跑!”
尼瑪的,徐勉很重的好不,希寧根本撐不住,用足力氣頂著。
徐勉好似有點清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轉向錦衣衛那里。
“救,救命呀,殺,殺殺人了……”莊稼漢想跳墻,但已經嚇得全身都快軟了,雙臂掛在墻頭,雙腳無力地亂蹬,樣子有點搞笑。
“還跑!”錦衣衛一把將莊稼漢揪了下來。
“好,好漢,大哥,大王……”莊稼漢一個勁地磕頭:“饒命啊。”
好嘛,當他們是土匪強盜了。
徐勉開口了,聲音很輕,但足以聽清楚:“官府辦事,不得聲張。快準備熱水!”
要有人干活,錦衣衛一腳踹了過去:“聽到沒有,快點燒水。”
“是,是!”莊稼漢連滾帶爬地去燒水。
錦衣衛過來,一把扶過徐勉,走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直接就徐勉扶到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速度極快地撕開了徐勉的衣襟,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幾乎橫跨了整個胸膛。
“撕拉,撕拉”希寧已經在旁邊撕布了,撕不動就利用刀鋒劃一下。等一會兒需要布塊擦拭傷口,布條包扎。
將布放在旁邊后,再去找針線盒。看來這個莊稼漢不是太窮娶不起老婆,就是很久前死了老婆的老鰥夫,家里雖然無女人衣服,但平時修修補補還是需要用針的。
錦衣衛用一個小瓷瓶,細細在稍微擦拭過的傷口處上白色藥粉,可傷口滲出的血,立即就將藥粉染濕,又淌了下來。
徐勉的臉色此時越發蒼白,原本紅潤的薄唇也青白如紙。
這樣不行!錦衣衛站了起來:“我去鎮上請大夫!”
徐勉輕聲道:“會被盯上……”
知道徐勉受傷,只需查哪個大夫出診,就能摸到這里,以徐勉目前情況,橫豎都是死。
錦衣衛轉身拿起桌上的一截蠟燭,點了后,掏出一把小刀,開始燒刀尖。這是打算用燒燙的刀封傷口!
希寧翻出了針線包,走了過去,拿起一根布條,往徐勉身上綁。
這是要干什么?錦衣衛想阻止,但看徐勉沒有動,冰冷的眸光好似冷凝之氣也變淡了,看著顧大小姐。
避開傷口,橫著從肩膀到腋下綁緊,血流出來稍微少了點。希寧開始穿針引線:“去看看開水好了沒,有多少先端來多少。”
錦衣衛看著徐勉,徐勉只是一個目光,他就會意出去。
不一會兒,就端來一小碗的開水:“其他的還在燒。”
希寧將針線在開水里泡了下,燙得眉頭緊皺地取出,順便將手指也算是燙過消毒了。開始縫傷口!
這里沒有羊腸線,也沒用專用的縫傷口針,但總比燒紅的刀燙傷口強。
一針針下去,徐勉除了傷口肌肉不自覺地下意識痙攣,居然眉頭都不皺。
傷口縫上,一道白色的縫口,讓徐勉看上去就象縫補后的人偶。
“金創藥!”希寧舉起手。
錦衣衛立即遞上白瓷瓶,希寧一點點撒了上去。此時只有少量血水從縫合處滲出,混合上金創藥后,很快凝固成塊,血是止住了。
此時一盆熱水端了過來,希寧將較為干凈的布放進熱水里燙。
“我來吧!”看到剛才她撿個針都燙得齜牙咧嘴的,錦衣衛將滾燙的布撈起來,絞干后遞給了她。
希寧拿在手里,感覺就象拿著剛出爐的包子,燙得差點沒扔掉。趕緊地打開,捏在兩角,等散了點熱后,再小心地,輕輕擦拭縫合旁邊的血污。
“刀鋒無毒。七日后拆線,期間不要碰水,不要吃腥燥的。”希寧囑咐著,真是萬幸,救父親命用的徐勉總算沒掛。
看到血止住了,錦衣衛松了口氣,但看到徐勉冰冷的目光,會意地說:“屬下到外面去看看有沒有吃的。”
看著希寧在幫他擦身,手法輕柔,徐勉話語依舊平靜,但因為失血顯得有點虛弱:“顧家大小姐會這些?”
應該看著皮肉翻滾的傷口嚇得面無血色;出于男女之嫌、目光會避開男子身體。
而她視若無睹,面色不變地縫著傷口,確實不是普通官宦小姐的樣子。
希寧細細擦著:“母親經常聊起外祖父當年征戰沙場,家中大夫有隨行救治傷兵。我從小就對醫術感興趣,只不過家中沒讓我學,我也就按照家里隨軍大夫所寫筆錄,醫救了一條狗,二只貓而已。沒想到今日派上用處了!”
徐國公乃武將出生,大夫人是徐國公嫡女,顧大小姐是大夫人嫡女,應該說得過去。
徐勉嘴角微抿,晦暗不明:“本座等同于貓狗?”
希寧……原本就是皇上跟前的一條狗,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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