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算是把這個黑芯蓮花的套路給摸清了,并不是她大慈大悲地想放小流氓一馬,要么是小流氓住得近,對方狠了,過來找麻煩;要么就是連小流氓也想當備胎。
能抓住一個是一個,備胎多多益善。幸好情節里校草也就四個,如果來七八個,黑芯蓮花也能用眼淚和女主光環全部給冊封為“哥哥”的。
其實安夕顏并不聰明,成績不怎么樣上看得出來。校長已經打過招呼,讓老師好好教她,她只需要多努力,成績不會是這樣的。
原因是她忙呀,整天的要對著四個校草巴拉巴拉小魔仙,還要吧嗒吧嗒掉眼淚,這可都是技術活,很累人的。哪里有空背英文單詞,忙得打零工的時間都沒有。現在看來不僅僅是校園內,校園外還要擺平一個哥哥。
現在女主的光環被一件件事實慢慢磨滅,再怎么隱藏也露出了黑芯。
希寧悠哉悠哉地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著坐在前面的安夕顏發愣。也不知道腦子里想些什么,都快要畢業了,還不趕緊地看書。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流氓舊情人來校門口找安夕顏的事情,整個學校都知道,學生再傳到家長耳朵里,已經有家長打電話來,要求校長將安夕顏轉校,不能帶壞學校風氣。
校長也對安夕顏失去了耐心,又聽到傳說,安夕顏的父親各種死因版本,有說她父親碰瓷碰過火的,也有說是安夕顏那天和父親鬧矛盾,以至于讓她父親工作不在狀態,出了車禍。
說者可能無心,但結合安夕顏的種種表現,校長也是過來人,或多或少心里有了隔閡。
所以校長不可能再資助安夕顏上大學了。
如果是其他人,還不趕緊努力讀書,要知道這里的學生大部分畢業后都要出國深造的,只有幾個才去參加高考。而安夕顏此時的情況,校長絕對不會花上百萬讓她出國的。
只有自己考,萬一考試時運氣好,能考上一個二本什么的,哪怕是小學校的大專,也至少以后是大學文憑。就算有可能讀不出來什么,也至少讓校長看到她正在努力。而不是現在整天地拉著苦瓜臉,呆坐在那里,好似全世界都欠她,都欺負她一樣。
就算現在發瘋復習已經晚了,那晚上去找一份零工,開始準備起來。等到畢業了,直接過去當正式工。
但安夕顏還在滿腦子想著如何讓四個校草回心轉意中,只要有一個重新回到原來的樣子,她畢業后過去當個助理、職員什么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要辛辛苦苦的出去找工作,而且她什么都不會。
但四個校草現在看到她,都躲著,哪怕攔下也推說有事。越來越煩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掉眼淚,還有說什么誤會的爛梗。
他們馬上要畢業了,全部都要進入大學進一步深造,等到畢業了,有可能開自己的公司,也有可能回到家里繼承父業。就二三個月時間,沒必要和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孩子牽扯什么。更何況這個女孩子外面還有一個流氓哥哥,一個解釋不清楚,人家指不定拿著刀上門來。
希寧等著任務結束,因為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
有時試著聯系那個,二句話就將她踢進這個世界的聲音,可對方就是渺無音訊,沒有任何回復。
那她也只有等,天天象看戲一般看著安夕顏坐在位置上發呆,隨后抽筋一般地找機會、到處堵截校草們,用帶著霧氣地大眼睛,問他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結果想象得到的,堵了一段時間后,就連王子龍都不耐煩了,直接轉身就走,連話都不愿多說一句。留下安夕顏在原地,眼淚吧嗒吧嗒。
就這樣,安夕顏越來越憔悴,可沒一個人關心她。她就越發自憐自憫般的難過,掉眼淚。得到的,是眾人鄙視的目光,暗地里議論她那些事情。以前的腦殘粉,都嘲笑她為了當有錢人家的太太,無所不用及其。
安夕顏靈敏的耳朵聽到,觸動了她脆弱敏感的心,也越發難過,就這樣反復疊加循環,幾乎天天以淚洗面,就連老師都懶得勸,上課愛哭就哭吧,只要不出聲音。
期末考試完,還有一周時間就要畢業了。成績不用擔心,畢業文憑肯定會發下來,隨后出國深造,鍍鍍金后回來。
就等著拿到畢業文憑,希寧感覺自己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
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哎,任務還沒完成,只剩下一周時間了!”
“誰?”希寧一個激靈,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人。
“聽到沒有,你任務沒完成!”聲音很不耐煩地說。
應該就是那個踢她進這個任務的家伙!
“不用說話,心里想想就行。”
希寧左右看了看,同學們沒有一個注意到她這里的狀況。看來沒人聽到她和那聲音的對話。
希寧不滿地在腦子里想:“哪里沒完成?不是不被學校開除,還有欺負安夕顏嘛。我哪一點沒做到?”
聲音一個冷哼:“你欺負安夕顏了嗎?”
“怎么沒欺負?現在她被揭下面具,所有人都看穿了她的本質,天天的真哭、真掉淚,還算沒欺負?”希寧想不通。
聲音:“人家要的是真正的欺負,辱罵、打一頓。最好是打臉,啪啪啪的那種!”
滾了去了!希寧翻白眼。還要啪啪啪打臉的欺負,看來身主之前多委屈呀。
聲音雖然聽上去挺好聽的,但顯得很冷淡:“一周時間,趕緊完成了。”
“哎,哎”希寧還沒問完,聲音就消失了,任憑她喊了幾聲,還沒有回來的意思。
好吧,完成任務。真正的欺負!
可看到此時消瘦得都快被風吹起來的安夕顏,希寧突然發現自己很難動手。姐很溫柔、不暴力的好不?
那就辱罵,還有一周就要畢業了,期末考試都考完了,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開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