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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雖然寧陟已經開始懷疑,但聽到從上官勵口中說出這句妹妹,還是覺得心中滋味很是奇怪。
真的是她。
趙霓真的就是上官霓!
寧陟眼眶中充盈著淚水,雙手握著上官勵的雙臂,迫切詢問:“她為何不告訴朕?”
為什么要瞞著他。
他還以為,趙霓遇到所有事都會告訴他。
但沒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上面,竟然對他做到了完完全全的隱瞞。
若不是他起了疑心,恐怕還會一直瞞著他。
關鍵是先前他還一直擔心趙霓會因為上官霓的事情不高興,沒想到她們就是一個人。
這種事情實在是過于離奇,這也是他之前沒有猜出來的原因。
上官勵整個人的怔住了,什么情況?
為何皇上的反應這么大?
直到這時,上官勵才意識到,他被套路了。
原來妹妹根本就沒有跟皇上說,皇上方才所說的話,也只是為了從他這里得到確認。
事已至此,覆水難收,他也只能盡可能的幫妹妹解釋。
“皇上莫要誤會,妹妹她也有很多顧忌。先前她跟我提起身份的時候,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直到皇上調查清楚妹妹前世入宮的原因,我才算是信她。”
當然了,選擇相信趙霓,還有看到趙霓,他就會想到妹妹。
趙霓也跟他說了很多只有他們兄妹二人才會知道的事情。
而且趙霓的那一雙眼睛,跟妹妹實在是像極了。
如果趙霓不是他妹妹,完全沒有騙他的必要。
當初詢問趙霓要不要跟寧陟表露身份,他應該勸著說出來的。
畢竟寧陟將上官霓看成心尖上的人,自然也能發現趙霓與上官霓的相似之處。
寧陟久久沉默,回想著他和趙霓相處的點滴。
上官勵問:“草民很好奇,皇上是如何得知妹妹身份的。”
寧陟看了上官勵一眼,從衣袖中取出香囊,遞到上官勵手上。
上官勵抬頭,認真看著香囊上的一對鴛鴦。
妹妹從小就懂得繡花,這香囊上的繡法要更精湛些,畢竟他記憶中妹妹的女工水平,也就停留在十二歲。
妹妹在司制司待過,定然在女工上面,也會有不少進步。
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就是出自趙霓之手。
寧陟見上官勵沉默,擔心他看不出來,就解釋道:“這是霓兒親手做的,母妃那里有一個上官霓繡的帕子,上面的繡法是一樣的。”
上官勵這才明白,原來寧陟是這樣發現的。
只是為何寧陟發現之后,不過去問妹妹,而是要過來問他?
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跟妹妹心生芥蒂了吧?
“皇上,霓兒不是有意要隱瞞,還請皇上……”
上官勵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昔日冷冷的寧陟,此時已經雙目通紅。
孤家寡人者,也會難過,也會有想要痛哭流涕的時候。
別說是一國之君,就連普通的男子,也不是想哭就能哭出來。
世間的禁錮太多,約束太多,連這種肆意表達情緒都很難做到。
寧陟卻不想再繃住。
好在御書房內,并沒有其他人。
寧陟早就已經猜到,他會跟上官勵說些什么。
所以其他人,已經被他打發下去。
寧陟雙手緊緊握住上官勵的雙臂,激動地連聲音都是顫抖地。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上官勵對這樣的寧陟心疼不已。
他明白,不管是什么樣的謊言,都是傷人的。
寧陟這種反應,他也能夠理解。
所以,就讓難過發泄出來吧。
許久后,寧陟總算是平復心情。
上官勵又安慰他一會兒,才離開。
轉眼天色暗下來,寧陟闊步去往鳳儀宮。
鳳儀宮中的趙霓,對發生了什么渾然不知。
她一下午都窩在御花園里賞花看花,也沒在意寧陟那邊。
看著宮人蒔花弄草,她也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突然可以理解為何三個餅心甘情愿待在莊子上種田了呢。
沉浸在對花草的欣喜中,春惜想要稟告上官公子入宮見皇上的消息,都找不到機會。
春惜又想,雖說娘娘跟上官公子關系匪淺,但上官公子只是進宮一趟而已,應當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所以也就沒有跟趙霓稟告。
寧陟邁著沉重地步伐,一步一步地往鳳儀宮里面走。
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心中有多激動,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懂。
小宮女看到寧陟,紛紛行禮。
寧陟視而不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小宮女只好等寧陟走遠在起身,心中也納悶,平日里皇上分明是見她們行禮,就會讓她們起身的呀,今日這是怎么了?
趙霓聽到腳步聲,向門外走去,正巧與寧陟撞個正著。
“真的是皇上過來了,我還以為是聽錯了呢。”趙霓笑盈盈道。
畢竟平日也不會只有腳步聲。
寧陟臉上表情淡淡的,很奇怪,與平時也不一樣。
趙霓沒有覺得畏懼,只是懷疑是不是發生什么棘手的事情。
“可是遇到什么麻煩事?”趙霓關切地問。
寧陟沒有說話,而至雙目直勾勾地看著趙霓。
趙霓眉頭緊緊皺起,覺得問題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麻煩。
該不會是邊境失守,或者又有敵國細作混進京城來了吧?
姜國入京已經派來和親公主,那就不會是姜國,所以這才又是哪國?
“皇上,別擔心,不論發生什么,都有我陪著你。”
雖然她也覺得說這樣的話沒多大用處,但總比不說要好些吧。
寧陟嘴角忽然揚起,將趙霓一把拉入懷中。
“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我不甘告訴我,你就是上官霓!”
趙霓心情復雜,但還是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看不到寧陟的表情,但該打馬虎眼還是要繼續打的。
不然萬一是套話可怎么辦?
她可不覺得,寧陟能這么巧合的發現她的身份。
畢竟這可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發現的事情。
“皇上在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會是上官霓?”
趙霓故作平靜。
寧陟嘴角微抖,果然到了這個時候,趙霓還在遮遮掩掩。
若是上官勵也跟趙霓一樣謹慎,他就套不出來話了。
“上官大哥,都已經告訴我了。”寧陟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