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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做點雅事,卻偏偏進了風流窩。
恒賢很懷疑自己骨頭里可能就不是個雅人,看著眼前殷勤的老鴇子和附近三三倆倆和與歌妓逗樂的男人,不由沉聲道:“來個最有文化、最漂亮的妞兒,不差錢!”
老鴇子一愣,再看恒賢的年紀與長相,捂嘴一笑,已經把他當成了剛剛出來廝混的貴族公子:“成成成,跟我來公子爺!”
說著扭腰擺臀的前面帶路。
穿過看似雅致的閣樓、天井最后到了一處別院,老鴇子還在門口,就笑嘻嘻的喊道:“翠兒,公子來了!”
院子中的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兩個丫鬟伺候著一位拿著手帕的小姐姐出來。
那小姐姐捏著手帕半遮面,呵呵一笑:“公子!”
做作的要命!
恒賢瞬間失去了興趣:“換一個!”
小姐姐一下子愣住了。
老鴇子結結巴巴:“翠兒是我們這里最好的清倌人兒,公子……”
話沒說完,就聽不遠處吵吵嚷嚷,一群錦衣玉帶、非富即貴的人圍著一處造型別致的閣樓,神色激動。
老鴇子一見,瞬間慌了神:“莫大家!”
連忙跑了過去。
恒賢詫異的瞥過去一眼,也跟了過去。
到了人群邊上,只見老鴇子已經被一群人圍住了,群情激奮,罵罵咧咧。
“真是豈有此理!今天是莫大家入閣的第三百六十五天了!”
“三百六十五為一年!莫大家親口答應,一年為期,招入幕之賓,怎么今天不見我們?”
“就是!莫非想反悔?”
“問問我腰包里的銀子答不答應?”
“諸位大爺、公子!”老鴇子拼命的揮手,“莫大家招入幕之賓是老婆子逼她說的,這一年來,她真的做到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已經名噪帝都,多少達官貴人都是她的恩客朋友,招入幕之賓之事只能以后再說了!
何況,莫大家已經被邀請去華庭湖,馬上要出去……”
“我們不管!”一個三百斤的胖子咆哮著打斷,“我澡都洗好了!”
“去你的!”一個四方臉漢子拎起刀子:“老子五城兵馬司白戶,誰敢放我鴿子試試!”
“在等半炷香,莫大家不出來選一恩主入幕之賓,我們就沖進去!”一個耄耋老者一錘定音。
眾人紛紛夸贊:“牛老牛氣!”
正當老鴇子急不可耐之時,閣樓二樓的窗戶忽然打開,露出一道身影。
樓下瞬間安靜了。
只見那身影是個年芳二八的姑娘,身材高挑,烏黑長發朝天髻,杏眼、瓊鼻、櫻唇,臉蛋仿佛吹彈可破,天生的美人胚子!
此時面色肅然,更給人一種大家閨秀般的刺激。
“莫大家!”下面一群人瞬間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只見那少女眉心微蹙,說道:“既然去年已經答應,香蓮自當遵守承諾!”
說著目光在人群中掃視。
一眼就瞄上了恒賢,在一群充滿占用欲和市儈的人群中,恒賢實在是太特別了,不僅氣質出眾,猶如翩翩佳公子,更是長的極帥,簡直是鶴立雞群。
關鍵他并不像是來逛青樓的,更多的是像在……下館子!
少女微微有些錯愕,隨即輕笑著指來:“便是這位公子了!”
“唰……”
人群紛紛看向恒賢。
“憑什么是他?”
“這種事講究緣字,強求不得!”少女淡然道。
“唉!”眾人只能嘆氣。
恒賢本人也有些詫異,指著自己:“我?”
少女微微一笑,請了一禮:“便是公子了!”
恒賢想了想,倒是逛過幾次青樓,但被姑娘玩,還是頭一次,新鮮啊,抬腳走了上去。
閣樓內裝飾的格外清新雅致,二樓門簾打開,幾個俊俏的婢女上下打量他,輕笑著做出個請的手勢。
恒賢上了二樓,只見剛剛窗戶里的那位少女已經關上窗戶,迎來,盈盈下拜:“莫香蓮見過公子!”
別說,有那么點味道。
恒賢點頭:“有禮了!”
莫香蓮起身看向他,臉上已經有些羞澀和為難:“妾身既然選擇公子,自當陪伴公子,只是今日……外面有請柬,而且是對香蓮極為重要的,所以,香蓮無法做到第一次招入幕之賓,以后可能也不會,望公子海涵!”
恒賢瞅了她一眼,完全帶入飄客角色:“幾個意思?選我也是你選的,我褲子都快脫了,你跟我來這套?”
見恒賢說的粗魯,莫香蓮臉上已經帶上了一絲不屑,說道:“好吧,香蓮招入幕之賓,曾有言在先,必須要會做詩詞,公子……會嗎?若是公子能做出令香蓮滿意的詩詞,香蓮愿做一切之事!”
恒賢上下打量她:“小意思,出題!”
莫香蓮微微一愣,揮手道:“筆墨紙硯伺候!”
身后俊俏的婢女立即準備好一應之物。
莫香蓮背著雙手:“題一,勸酒詩!”
恒賢想了想,提筆便寫,邊寫邊道:“你會些什么?”
莫香蓮臉色微紅,泛起了一絲傲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方圓萬里之內鄉俚軟話也會說一些,伺候男人的功夫十一歲開始學起,公子大可放心!”
話音剛落,就見放下筆:“好了!”
莫香蓮匆忙上前觀看,第一眼是感覺字有點丑,仔細一品內容大吃一驚,猛的回頭看向恒賢:“公、公子貴姓,何方人士?”
恒賢想也沒想:“東嵐恒賢!”
逛青樓還不敢用真名玩個錘子!
莫香蓮仔細回想,沒有印象,小心翼翼的把寫滿詩句的紙張疊好塞進懷里,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絲尊敬,故作矜持道:“題二,詠山詠水!”
恒賢再次寫了一首。
莫香蓮再看,又是大吃一驚,身體微微發顫,再次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好,說話都結巴了:“題、題三,賦沙場軍伍之詩,有、有勞公子了!”
恒賢再次啪啪啪寫了一首,想了想,又寫了一首:“送你一首,差不多了!”
莫香蓮再次上前觀看,不禁身體顫抖,雙眼泛紅,同樣疊好,收起來,轉身看向恒賢,微微下拜:“香蓮有眼無珠,不識大儒駕臨,若公子不嫌棄,香蓮愿意自贖己身,終生侍奉公子左右……香蓮、香蓮這就替公子更衣!”
說著就要靠近過來。
“不用!”恒賢揮手打斷,這妹子即便有些姿色,但和姬邀月比起來,就是庸脂俗粉了,提不起興趣,微微瞇起眼睛,沉聲道:“咱們玩個別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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