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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見琴琴姑娘!”
“沒錯!我要見東嵐城第一花魁!”
黑壓壓的客人們群情激動,起著哄的吆喝,瓜果皮扔了一地。
小廝們慌忙打掃,卻被砸的滿頭包。
恒賢坐在角落里,慢條斯理的一口泥鰍汆面餅,一口女兒紅。
旁邊另一個鴇子死死盯著他:“見過進青樓拼命找姑娘的,卻沒見過進青樓一個勁吃東西的!”
恒賢停了一下,回味一下自己在老家最愛的菜,似乎比恒家做的粗糙了些,說道:“吃你們家的東西,是你的榮幸,你要學會習慣!”
“呵!”鴇子冷笑一聲,雙手叉腰:“你該不會準備吃霸王餐吧?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咱們這里什么背景?”
“哦?”恒賢非常好奇,“有什么背景?”
鴇子得意道:“你只需知道,這聚賢雅閣,和城主府有關!”
“好大的背景!”恒賢頭也沒抬。
鴇子冷冷道:“知道就好,知道就該亮出你的錢讓老娘看看!”
“不急!”恒賢看了眼鬧哄哄的大廳,又看了眼身后的包間,端起菜盆和老酒走了進去,隨手關了門:“琴琴姑娘出來,記得喊我,銀子、靈晶少不了你的!”
“哎你……”鴇子還要再喊,但聽恒賢說到銀子、靈晶都有,松了口氣,扭腰擺臀的走向一邊。
此時大堂中里更加亂了,有脾氣爆的客人準備翻桌子、摔東西。
終于,一位姿容妖嬈的老鴇子扇著蒲扇,帶著一群姑娘走了出來:“呦呦呦,干什么呢?”
這老鴇子似乎很有分量,一眾客人一見,連忙喊道:“宮三娘,說好了琴琴姑娘今晚會出現呢?可不能騙人吶!”
那位老鴇子宮三娘捂嘴一笑:“瞧你們,真是猴急,咱家琴琴姑娘啊就在后面,但這東嵐城第一花魁,可不是誰想見就見的,你們說是不是?”
一群客人嚷道:“怎么才能見到,宮媽媽劃出道道來?”
宮三娘坐在高臺上的一個胡凳上,翹起一條腿,露出雪白的皮膚,徐娘半老,惹人遐思:“首先嘛,要舍得梳儀之財,第二嘛,要心有文墨,不能是粗鄙之人,最后嘛,能不能成為琴琴姑娘的入幕之賓,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完全沒有問題,讓琴琴姑娘出來讓我們先過過眼癮!”一個大胡子喊道。
“當然!”宮三娘拍拍手。
只聽高臺后“叮咚”樂聲清脆,環佩玎珰,隨即香風襲來。
伴隨著香風,一群紗衣姑娘簇擁著一位紅衣姑娘走出。
只見那姑娘個頭高挑,體態婀娜,膚似白雪,氣質極為出眾,即便臉上蒙著面紗,但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美目,也足矣令人怦然心動。
輕輕一禮:“見過諸位公子!”
聲音婉轉悠揚,極為悅耳。
說完轉身回去。
大堂中一眾客人的骨頭已經軟了一半,齊齊呆住了。
直到那大胡子吼道:“老子出十萬金!”
話音剛落,旁邊有人喊道:“我出十二萬金!”
“十五萬金!”又有人咬牙切齒的喊著。
“十八萬金!”
“二十五萬金!”
眾人紛紛競價。
“老子出五百下品靈晶!”
這時龔家小公子直接動了大手筆,由金換成了靈晶。
宮三娘滿臉堆笑:“龔小公子直接出五百下品靈晶,看來是愛我們家琴琴姑娘深了!”
話音剛落,角落里有人喝道:“五百靈晶怎好意思拿出手,一千下品靈晶!”
眾人看去,只見是個微胖、略矮的錦衣青年,一臉傲慢。
宮三娘眼睛一亮:“呦,是劉家的劉二爺啊,劉二爺已經出了一千下品靈晶了!”
“五千下品靈晶!”二樓一間雅間打開護窗,一道渾厚的聲音冷冷道。
梳儀直接從一千增加到五千,真可謂是爆發式增加!
原本準備加價的一群客人,一下子望而卻步,畢竟五千可不是小手筆。
宮三娘“哎呀”一聲,笑嘻嘻道:“原來是伍家的伍大公子,同為東嵐城的世家子弟,伍大公子出手居然如此闊綽,看來琴琴姑娘非公子莫屬了!”
這話明顯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果然!
龔小公子臉色陰沉道:“伍家何時如此闊綽了?老子出一萬下品靈晶!”
劉二爺呼吸急促:“我出一萬三下品靈晶!”
“這……”
剩下黑壓壓的客人瞬間有心無力,一萬三千下品靈晶,豈是一般富貴人家和散修出得起的?
何況,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呵!”二樓雅間窗口露出一個國字臉的壯漢,正是那位伍大公子,“卯上了是吧?兩萬下品靈晶!”
龔小公子和劉二爺臉色難看,正要再次爭價,
“老子出五萬!”
二樓另一邊雅間中,傳出一道爽朗的大笑。
伍大公子三人和整個大廳中客人、鶯鶯燕燕、姐兒一起看向那處雅間。
龔小公子臉色一變,略帶恭敬道:“錢大會主何必與我等小輩爭搶女人?”
劉二爺干笑一聲:“我不爭了!”
同在雅間的伍大公子嘴角抽了抽:“錢大會主既然想要,晚輩自然不爭!”
“孺子可教也!”
那處雅間的窗口,站著一個中年人,臉上帶著矜持的笑意。
他到東嵐城不過四年,仗著修為過硬,手段圓滑,聚集了一大批散修,成立了一個叫“賢士會”的散修幫派,關鍵刻意交好了東嵐城第一家族,城主葉家的大爺,城主大人的嫡長子恒威。
有恒威做靠山,劉、龔、伍等家族族長當前,也不過是和他平輩相交,更別提眼前區區這幾個年輕人。
見三人不再加價,錢大會長淡然一笑,看向老鴇子宮三娘:“三娘,如何?”
宮三娘呵呵一笑:“錢大會長手腕通天,您老出手,自然是琴琴的入幕……”
話沒說完,另一個雅間中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呵斥:“六萬下品靈晶!”
“這……”本來心灰意冷準備散場的一群客人和伍大公子幾人打了個激靈,居然有人會和錢大會長比拼?
誰這么大的膽子?
錢大會長本人也是面色不愉:“六萬?何人?”
“嘎吱——”
那處雅間的窗戶被四個俊俏的丫鬟打開,一個羽扇綸巾的三十來歲青年坐在桌子旁,輕輕捏著花生米。
看見他的一剎那,整個大廳中,瞬間一靜。
孫家第三代嫡長孫孫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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