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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片龐大的仙山福地,白云悠悠,山高水秀,勢大靈郁,大氣磅礴的上古宮殿自山坡一直連綿到山峰的白云深處!
仙池、獸谷、丹場、道場、仙歸靈臺、神像比比皆是!
東域任何一家宗門和它比起來都可憐的像個乞丐!
只是,此時宮殿倒塌殘破、丹場、道場撕碎,獸谷遍地巨大的骨骼。
西面有個巨大的足有數千丈的殘劍斜插在一處通天塔上。
左面一條無與倫比的戰船,半截插入山腹。
正中間,一桿盤龍長槍,死死定著最大的一座宮殿,槍柄如撐天神柱。
此外,半座城大小的拳蔭、十幾間房屋大小的腳印,比比皆是。
宮殿與山階廣場上密密麻麻全是金、銀之色的尸骨。
一股蒼涼與悲意撲面而來。
恒賢呆呆的站在山腳下,連腳都挪不開,腦海嗡嗡的響。
不禁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這樣的宗門,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為何會覆滅?
又是被誰覆滅?
自己只是區區一個氣海境修士,費盡千辛萬苦也沒有結丹,而結丹也只是剛剛踏入修行的門檻。
和這等宗門相比,渺小如螻蟻!
修為到高處,又能如何?!
不僅是他,幾乎進來的所有宗門弟子都有同樣的想法,前面山階上,站滿了人,個個呆若木雞。
足足持續了一炷香,周戰一、菩音尼姑和司徒南飛幾人反應過來,沉聲道:“這里便是戰神宮遺址,各宗同門、臨宗,有緣者得機緣,雖死無怨,上吧!”
說著當先往山上掠去。
后面各宗弟子心潮澎湃,千辛萬苦終于到了,沒人再矜持,無一例外紛紛往山上或者四周掠去。
恒賢并沒有急著上去,而是盤坐在地,打開“玄黃天卦”,問道:“這里最好的東西在哪?”
卦象顯示:峰頂,戰神殿內。
恒賢吁了口氣,運轉功法,搬運周天。
時間緩緩流逝,山峰上陸續傳來刺耳的轟鳴和慘叫。
不用看也知道,有人不善禁制,強行闖入某處,被反擊了。
恒賢睜開眼睛,已經調整到了巔峰狀態,起身往前走去。
到了山腳下,避開幾具枯骨,抬腳走上第一個階梯,只覺一股很輕的壓力傳來,山上似乎有阻力。
隨即一步步往上走。
階梯上全是金、銀色的枯骨,密密麻麻,什么姿態都有,個個猙獰、可怖,可見死前都受了極大的痛苦。
而四周陸續出現類似宗門弟子的房間和靈氣洞府,只是大部分都已經損壞了,里面似乎也沒有什么好東西。
越往上,房間、靈氣洞府的造型越正規,完整的也漸漸多了起來,已經有求穩的各宗低階弟子停下,嘗試著打開禁制。
恒賢腳步不停,繼續往上走。
越往上,停下嘗試打開洞府的各宗弟子越多。
到了半山腰時,已經有三五個各宗弟子一起,轟擊幾處房間的禁制。
恒賢掏出幾塊“青衣”的牌子看了看,臉色非常古怪。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處偏殿前,傳來一陣爭吵聲。
三女一男聚在一起,爭的面紅耳赤。
青山宗紫溪依舊是那副妃子髻,顯得有些臉長,指著偏殿門:“我再說一句,這里與我有緣,閑雜人等,離開,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蘇宛兒冷笑一聲:“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吧,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紫溪冷冷道:“即便霸道又如何?論輩分你是天元宗四代弟子,我是青山宗三代弟子,你理應讓我三分!
論修為,我是氣海境四重,你是氣海境一重。
論出身,我是湖國將軍之女,而你是青樓出身,還和妖奸恒賢有關!”
蘇宛兒也不氣,輕笑道:“首先呢,你我不是同門,誰和你論輩分?
其次境界高一些,也難掩你草包的本質!
最后嘛,據說你母親也是青樓清倌人出身,被將軍贖買過去的,我即便是青樓出身,也是和你媽一個輩分!
還有,我家公子視各宗元丹高手如糞土時,你可是躲在人堆里一臉智障。”
“大膽!賤人!”
紫溪抽出長劍,氣勢滔天。
身后一個面容俊俏的少女立即拉著他:“師姐,不要,我們和天元宗還沒有翻臉!”
蘇宛兒身邊的一個少年也立即站在蘇宛兒前面:“紫溪,要動手,先問過我手上的刀!”
“你……”紫溪怒氣磅礴。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這偏殿很一般嘛!”
四人一起轉頭看去,就見恒賢背著雙手,看著偏殿大門,輕輕搖頭。
“恒……”
紫溪和身邊少女臉色一變,連忙往后退去。
盡管各宗元丹高手可以對恒賢喊打喊殺,她們卻不敢。
不僅不敢,見到恒賢反而打心里發寒,因為,恒賢在她們眼里就是精明到可怕的代名詞!
而蘇宛兒身邊的少年也嚇了一跳,卻堅強的擋在蘇宛兒面前。
誰知蘇宛兒一把推開了他,驚喜的跑到恒賢面前,一臉孺慕:“公子!”
恒賢卻敲打了一下她的腦袋:“我的丫鬟,豈能這么沒有眼光?這么垃圾的地方,要它做什么?”
垃圾……
紫溪和少女一臉懵,這個家伙眼光這么高了嗎,這已經快到山頂了?
蘇宛兒揉搓了一下手指:“這殿內靈氣濃郁,光華閃爍,應該有異寶!”
恒賢轉身離開:“不要!”
“哦!”蘇宛兒撅了撅嘴,低著頭跟在后面。
那少年懵了,自己視為女神的蘇師姐,對自己冰冰冷冷,轉眼到了恒賢面前,成了乖寶寶?
他咬咬牙上前:“蘇師姐?”
蘇宛兒好像才想起他,回頭看了他一眼:“哦,原來是張師弟,快去尋找機緣!”
少年沉聲道:“我要和師姐一起!”
蘇宛兒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公子,微微皺眉:“張師弟請自重!”
少年怔住了,身體微微發顫。
恒賢瞥過去一眼。
蘇宛兒連忙解釋:“身刀宮的四代弟子,見了奴婢,便一直跟著。”
恒賢微微頷首,不便多說。
主仆倆走到上山階梯,上面的壓力已經很重了,蘇宛兒走路有些勉強。
恒賢只好抓著她的手,帶著她上去。
四周宮殿重重,完整的也有不少,玄之又玄的禁制與宮殿、靈府比比皆是。
只是快到山頂了,能到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氣海境巔峰的修士。
恒賢邊走邊問道:“讓你收集青衣、白衣的牌子,你收了嗎?”
蘇宛兒連忙從繡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沓“青衣”的銀色牌子:“我收集了三十個,公子,這個到底有什么用?”
恒賢看了眼四周,輕笑道:“這里所有宮殿、靈氣洞府的開啟方式,生硬的轟擊和破解都太費勁!
但用這個牌子,輕松就可以打開!”
蘇宛兒瞪大了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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