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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質問和威脅大師?他就不怕這對奇怪的、不知哪里來的佛門師徒,真的要了他的命?”
一眾宗門弟子中,何必知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的確令人無法理解!”姜如煙說道:“此人的言行舉止,都和他人不同,現在除了說他是洞悉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規則,已經無法解釋了!”
“還要看老和尚如何回答?”余秋伊聲音很低。
老和尚師徒被恒賢問愣住了,好一會,老和尚一拍鏡子,一股磅礴的、比前面各宗弟子加起來都多的白色光芒照在“恒賢”身上,不僅治好了他輕微的傷勢,更是開始替他重新洗筋伐髓。
“這……”
各宗弟子先是臉色大變,隨即羨慕嫉妒恨齊齊涌上心頭,剛剛我們為什么不要要求一下呢?!!
“洗筋伐髓”便是重新洗練一個人庸俗的資質和天賦,重塑根骨,庸才也有可能變的天才起來。
可以說是修真界,最珍貴、最難得的造化,這并不是吃丹藥可以做到的,必須要元嬰后境以上通天徹地之人醍醐灌頂,或者采摘天地靈藥以藥湯浸泡。
而老和尚這道白光,便直接給人“洗筋伐髓”,關鍵他可不是什么凡俗宗門的普通僧人,而是上古遺址中幻化的存在,可能這種“洗筋伐髓”方式,也是上古之法。
好處那自是不必多說!
“這何其不公?”各宗弟子中,有人酸溜溜的說道。
“沒想到,我們這就白白失去了一次潑天的機緣!”何必知握了握拳頭,身體微微發顫。
“我寧愿拿往后得到的所有機緣去換這一次!”
劉虞苦澀的搖搖頭,她的天賦其實很一般,入門這么多年,也是拼盡了一切才突破元丹境,不出意外,今生想突破元嬰,怕是難于登天,如果也能洗筋伐髓一次……
“想,就直接問!”葉弘雪上前一步,“大師,不知我們可不可以……”
話沒說完,就聽小和尚惡狠狠道:“做人不可貪得無厭!”
葉弘雪指著閉目洗髓的恒賢:“那他為何?”
小和尚道:“他搶奪靈草、靈果一百五十七,為你們之最!”
葉弘雪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彼岸花路,忽然變得柔軟和有吸力起來,眾人不由一陣趔趄。
小和尚雙掌合十:“花路即開,還應早些上路,萬一誤了時機,再想去便難了!”
葉弘雪、余秋伊等等一群人再次看了眼“貓臉男”,心中苦澀,只好轉身走向彼岸花盡頭。
很快,看不到身影了。
而恒賢一直沐浴在白色的光芒中,眉頭緊鎖,“洗筋伐髓”的感覺并不好受。
簡直和癌癥患者的透析有的一拼,即過濾血液,還要把骨髓中的雜質和污穢剝離!
若不是卦象顯示,這是一個天大的機緣,他絕不會干這種事。
終于,白光結束了。
恒賢從上到下已經是汗泥點點,油膩臭熏天。
不過身輕體健,對靈氣的感觸更加清晰,以前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力氣又大了一截,猶如換胎換骨一般。
甚至隱隱有了要立即結丹的沖動!
更重要的是,腦海更加清晰,一股類似意念、意識的東西,好像可以脫離身體,不用眼睛,也可以看到四周幾十米的情況。
這讓他心里一激靈,臥槽,開啟了一絲元丹境才有的靈識?
好一會才回過神,擦了把脖子上的一層油膩,心說,這個澡白洗了。
回頭看了眼老和尚師徒,不由一愣。
只見和尚師傅身體虛幻了很多,甚至有些透明。
連忙抱拳施禮:“多謝大師饋贈,小子銘感五內!”
老和尚捏著胡須:“無妨,你搶奪靈草最多,而且不似他人那樣畢恭畢敬,拘泥形式,可以洞悉我們的處境,剛剛猶如醍醐灌頂,點醒了這縷存在五萬年的意識!”
小和尚也笑道:“這份機緣送你,多的不說,突破元嬰的路,給你鋪了!”
說完,師徒倆隨風而散。
兩間小屋也跟著散了。
恒賢發了一會呆,忽然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幻化出來的,還是真的存在,或者以其他形式存在。
這么善談和有主見,不像是npc該有的素質!
不過,突破元嬰的天賦有了嗎?
他看了眼雙拳,若說一點不開心,那是假的,甚至有種喝他兩壇的沖動。
這時彼岸花路也跟著模糊了,他只好收了想法,腳下一點往前趕去。
彼岸花路盡頭,是一片暗無天光的地方,地面是紅褐色的,時不時有些白骨露出來,而遠處煙霧迷蒙的地方隱隱有條赤紅色的河流。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牛萬里、姜如煙等等一眾宗門弟子眺望四周。
葉弘雪說道:“記得老和尚說,路的盡頭是天機橋,可是這里分明是一片蒼涼的,類似古戰場的地方!”
姜如煙說道:“橋自然只有河上才有,我們得去那片河流邊上去看看看。”
一群人走出彼岸花路,小心翼翼的踏上紅褐色土地,繞著凸出地面的白骨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眾人越是感覺心驚。
因為地面的白骨太多了,遠遠比看見的還要多。
關鍵這些白骨都泛著銀色或者淡金色。
連骨頭都練成了金銀之色,至少需要一百年以上的苦修,可見這些人生前的境界有多高!
可是偏偏這么多高境界之人,卻像是動物一樣,在這片鬼地方死了一層又一層!
天聰和尚聲音有點走樣:“得骨金身,即便在佛門也是得高望重的元嬰境以上大師,才能做到,這里卻處處都是,這些人……究竟是怎么死去的?”
余秋伊說道:“上古之事,很難說清,天災人禍,天劫天罰,其他宗門圍攻,都有可能!”
姜如煙感慨道:“這么大的陣仗,只怕我們東域所有宗門加起來,也做不到吧?”
邊走邊說,眼看就要靠近古怪的赤紅色大江了。
“有人過來!”旁邊的沈瓊忽然說道。
眾人往前看去,果然!隱隱一片人影,從遠處昏暗的地方趕來。
幾乎下意識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拿出靈器和法寶,全神貫注,嚴防以待。
詭異的是,那群人居然也停下了,紛紛操縱著靈器和法寶。
牛萬里、姜如煙一群人對視一眼:“其他幾批人?”
余秋伊瞇起眼睛:“靈識又被壓制,無法觀察,不過應該是其他各宗的師兄弟了,過去看看!”
一群人緩緩上前。
對面的人也跟著靠近。
離的近了,只見對面領頭的十多人都很面熟。
何必知笑道:“靈劍宗王凌、東皇宮皇甫太青、天元宗林殊妤、霍元卿、廣法宮葉孤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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