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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昏沉,天地萬道哀鳴。
五億六千萬頭元象微粒,蕩漾著開天辟地,又磨滅萬古的大毀滅波動。
金誅嶺少主已經被嚇破了道心,第一時間的答道:“想活……別殺我。”
“想活就好,那我們就來談一談條件。”
楚天青松開了手掌,自始至終沒有情緒上的波動,一舉一動都宛如天帝臨塵般雄視古今,唯我獨尊。
“本天帝可以放你離開,但你要讓金誅嶺臣服于本天帝,答應嗎?”
“沒問題,本少主這就趕回金誅嶺去,說服我父親大人來效忠天帝您。”為了活命,金誅嶺少主還有什么是不能答應的。
王紫霄兀的走了上來,肅然的道:“不能這么輕易放他離開,至少要讓他立下神靈契約,又或是在他體內留下禁制神術,以此作為束縛。
否則的話,這家伙非但不會說服金誅嶺嶺主前來投靠,還要不懈余力的報復天帝大人。”
“不會的……本少主一向信守諾言,絕不會違背與天帝大人之間的約定。”金誅嶺少主慌忙的解釋著,心里是恨透了多管閑事的王紫霄。
“信守諾言就行,你可以走了。”
后者瞬間消失在天邊,逃跑的速度有些驚人的快。
王紫霄神色猛沉,“天帝大人不會真的相信他吧?萬一他帶著那金誅嶺嶺主前來報仇,該當如何?”
“本天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楚天青付之一笑的回到了下方的院子里去。
他鎮守宇宙邊荒百萬年,一己之力蕩平黑暗源頭,還能看不穿金誅嶺少主逃走后的結果嗎?
只是楚天青不在乎,無上先天神砥又如何,到時以無敵之勢將其鎮壓,便能震懾這玄都神域內所有神道生靈。
幾百年匆匆流逝掉。
服下了混沌九轉金丹的王老太君還沒有出關的跡象。
楚天青倒是有了一些精進,他又開辟出了三千萬頭元象微粒。
五億九千萬頭元象微粒加持,楚天青的戰力毫無疑問的有了拔高。
混元量劫突如其來。
之前的混元量劫,是一只碩大而詭異的眼球,將楚天青放逐到了無盡的黑暗中。
這一次降臨的混元量劫,亦是特殊,一朵朵的炙熱絢爛火焰,在楚天青的血肉軀殼,神魂道果外憑空升起。
無論是楚天青施展輪回法則還是喚出五億九千萬頭元象微粒都無法將其磨滅。
才一會功夫,楚天青的血肉就被燒個干干凈凈,余下的晶瑩璀璨骨骼也被火焰所包裹,咔嚓作響,岌岌可危。
焚身煉骨之痛,不言而喻。
神魂道果上產生出的痛楚就更加強烈洶涌了。
楚天青的意識,忽暗忽明,形如深淵宇宙內的一抹亮光,下一刻就有可能被黑暗所吞噬。
一千年過去了,火焰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是越燒越旺,越演越烈。
“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共。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既然阻止不了火焰的焚燒,楚天青索性化吾為六道,化吾為輪回的吸收其骨骼神魂外的火焰。
燦爛的火,絢爛的光。
吸收著神魂道骨外的熾盛妖嬈火焰,楚天青痛不欲生,但這又能怎樣。
八百年左右,楚天青吸收掉了所有火焰,經過烈焰焚燒的道骨,如千錘百煉過的精美瓷器,前所未有的盛烈,無瑕無垢的晶瑩。
這一次混元量劫算是結束了,并且有了這一次混元量劫的洗禮,楚天青神力大增,重塑后的肉身肌體也有著諸邪避退,萬法不侵的神圣光彩。
“天帝大人!”
百年后的一日,王紫霄神色凝重的來到了楚天青面前,“那金誅嶺的少主還有金誅嶺嶺主來了,還帶來了百萬大軍,已經在城外布下陣來。”
城外。
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數十萬頭被馴服過的恐怖兇獸,或是如龍似虎,或是掩天蓋日的漂浮在空中。
大地上則是百多萬氣勢洶洶,身披甲胄的生靈,一部分是人族,更多的是其他血脈。
站在金誅嶺嶺主身旁的金誅嶺少主,此時看著前方古城,臉龐一片恥辱與猙獰的嘶吼道:“等一下孩兒一定要把這城池夷為平地。
還有那個天帝,我也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貌與金誅嶺少主幾分酷似,可更加高大威武的金誅嶺嶺主,笑著的拍了拍金誅嶺少主的肩膀,勸道:“一個只渡過一次混元量劫的螻蟻,何足道哉。
放心吧,為父是不會讓他跑掉的。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此人既然可以鎮壓你,為何又不留一點后招的就放了你,這似乎是故意引我前來呀。”
金誅嶺少主也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楚天青但凡有一點戒備之心,就該聽從王紫霄的勸諫,讓他立下神靈契約,再不濟也要在他體內種下法則禁制之類的手段。
可楚天青什么都沒有做,一下子就讓他離開了。
修行到了神道領域的生靈,會有這般天真的存在嗎?
“管他呢!父親大人你是無上先天神砥圓滿,還渡過了十三次混元量劫,這小子縱然有翻天覆地的威能,也不可能彌補這期間的巨大差距。”
篤定的,金誅嶺少主走出,朝著金誅嶺的八尊先天神砥發出了命令,“給我進攻,凡是城內生靈,一律殺無赦!”
得令,八尊金誅嶺的先天神砥強者,各自化作一道長虹的沖入了城墻后的天地。
但只是剎那的霎那的混亂聲,城內就恢復了平靜,一點聒噪喧嘩都沒有。
“怎么回事?”
金誅嶺少主百思不得其解。
八尊先天神砥一起出動,頃刻間就能掀起滔天的殺戮才是,怎么會如此平靜?
突然的,金誅嶺少主看到了他恐懼難忘的一幕。
城門內走出了一個雄偉年輕的男子,步伐睥睨,身形蓋世,他攤開手掌時,八顆才被斬落的頭顱,血淋漓的落在了地面上。
其中幾顆頭顱還睜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肝膽俱裂的狀態。
“怪物!”
金誅嶺少主汗毛聳立的顫抖起來。
他有些后悔了,好像他就不該回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