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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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和陳宗俯瞰下方的火焰世界,在看到在火焰中存在一個懸空平臺之后,分別在體外構筑了一個元炁護盾,而后嘗試的靠近,在察覺沒什么問題后,相繼躍入其中。
砰砰。
兩聲悶響,陳宗和秦陽站在了這個懸浮在火焰世界中的平臺上。
神奇的是,在外面他們覺得炎熱難耐,可站在這個平臺時,卻只覺得溫暖,不覺炙熱。
陳宗嘗試的散去元炁,果真如此。
見狀,秦陽也是散去了元炁護盾。
此時,兩人的目光未曾看向四周的熊熊火焰,而是被平臺中央的一個赤金色的蛋所吸引。
“這里竟然有一個蛋?”
兩人分外驚奇,圍著赤金色的蛋仔細觀察。
蛋殼很奇妙,竟然布滿了許多繁雜玄奧的紋理,似蘊含著某種難言的神妙,讓兩人看的有些入神。
觀察了片刻,陳宗身處右手,覆蓋在蛋殼上,神念順著指尖探入蛋殼內部。
“漆黑,枯寂……沒有生命的存在。”
“這蛋是死蛋。”
陳宗這樣說道。
或許是秦陽覺得有些可惜,也是把手放在了蛋殼上,散出神念,結果和他感知的一樣,確認了這蛋是死物。
也對,天庭都覆滅了,即便這蛋里原本是存活著什么,如今死去也是正常。
秦陽隨口說道:“這蛋你收著吧。”
“你不要?”
秦陽呵呵道:“你畢竟孤身一人,我還有許多族人在其他地方尋找東西。”
“這話也對,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等離開之后我敲進去看看。”陳宗說著就將它裝進了儲物袋里。
兩人隨后開始觀察周圍的火焰世界。
“天庭都覆滅了,這里的火焰竟然沒有熄滅,真是神奇。”
秦陽凝視火焰深處,隱約間看到了一些復雜的紋路以及一些錯落有致的赤色柱子,每個柱子上也是遍布秘文。
“陣法。”
“什么?”
“我說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陣法,它溝通著虛空,源源不斷的從中攝取了能量,所以這里的火焰才沒有熄滅。”
說著,秦陽又低頭看著腳下:“這里應該是修煉之地吧。”
陳宗看了半天,搖頭道:“這里也沒有寶物,呵呵。”
“這里對于我們來說可能沒什么用,但對姜城虛來說,絕對是一處寶地。”
聞言,陳宗挑眉道:“要告訴他嗎?”
秦陽笑呵呵道:“干嘛?沒事找事,那家伙說到底還是封神一族,和曾經的眾神關系密切,我可不希望他太過強盛。”
“不過我看他似乎心存動搖,對于眾神也出現了懷疑。”
“懷疑歸懷疑,哪一天他接管了姜氏,難保不會為了家族而做出違背自己意愿的選擇,你我都是成年了,知道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想做也要去做。”
陳宗點頭:“說的也是,那就走吧,把這地方關上,然后蓋上石頭。”
“嗯,走吧。”
就在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陳宗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對方:“等一下。”
秦陽扭頭:“怎么了?”
陳宗看了看周圍的火焰,心念一動,一顆比之房屋還要大的猙獰蟒首憑空出現,赫然是相柳的腦袋。
“這是相柳的腦袋,千萬不能讓它拿回去,只是這天底下的事情哪里說的準,但凡這腦袋還存在就有可能被它拿回去,干脆直接將其毀去。”
秦陽一聽,點頭道:“有點道理。”
“是吧,那就……”
說完,陳宗也沒多想,就將這相柳頭顱推進了火焰中。
這火焰也不知是什么火,相當給力,直接將相柳這堅硬而難以破壞的腦袋燒融了。
在得到相柳腦袋的時候,陳宗就嘗試的將它破壞掉,奈何難以做到,無論是皮肉還是內里的骨頭,都是極其堅硬。
呼呼!
忽然,火焰中的蟒首睜開了眼睛,在火焰中張口咆哮,這可把陳宗和秦陽嚇了一跳。
“臥槽,它還活著!”
“不愧是上古妖王的腦袋,可怕!”秦陽也是驚嘆連連。
兩人并不知道,在這可腦袋在火焰中痛苦嘶鳴時,遠在落日國島嶼上的相柳也是跟著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
山峰震動,潛藏在里頭的相柳本體沖出山體,像是緊箍咒下的孫猴子,瘋狂翻騰,龐大的身軀不斷扭動,慘叫聲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聲浪,毀掉了不知多少木屋。
“啊,怎么回事!本王的頭顱到底發生了什么!啊……好熱,好痛苦啊!”
陳宗和秦陽兩人并不知道,當初的大禹圣王之所以能夠以這顆頭顱對相柳布下神通,讓它不能踏入華夏半步,除了依靠此前的‘五山鎖地符’之力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頭顱之內存在相柳的一部分靈魂。
相柳未死,它的靈魂一直沉寂在這頭顱之中,此刻它的靈魂被不知名的神火灼燒,連帶著千里之外的相柳也遭受著焚燒之苦。
此時,陳宗也終于開口說道:“秦陽,打從昆侖天池下蓮花山峰升起的一刻,相柳無法踏入華夏的神通術法就破了。”
秦陽輕嘆:“我知道。”
對此陳宗倒是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預感。”
“預感?”
“忘記我精修演策之道了嗎?我的預感很準的,我沒想到你也知道,原本是想等昆侖之行結束之后在與你說的,不然你以為剛才你要將這蟒首扔入火焰中時我為何不阻止?”
“哎,這下不知道怎么辦了。”
秦陽的眼睛微微睜開,肯定道:“前往神魔之門,迎會秦祖,或許可以對付相柳。”
彼時,火焰中的相柳頭顱有了變化,但見它在火焰中化作了一灘閃爍著血色光芒的血團,更有一條虛幻的九頭蛇影在痛苦掙扎。
漸漸的,九頭蛇影散開了,融入到了血團之中。
立刻,血團所散發出的血色光芒愈發的昌盛,看起來全然不像是血肉了,反而更像是某種罕見的金屬。
秦陽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什么,喊道:“這火焰竟然將相柳的頭顱煉化了!”
“什么意思?”
秦陽沒有回答,皺起了眉頭,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陳宗手上布滿裂痕的霸王槍上,也沒有說話,直接將其躲過,甩向了那團宛如金屬的血肉精華。
“喂喂,你干什么啊!”
“看著!”
陳宗皺眉,耐著性子看向自己的霸王槍。
這槍雖然不如寶器,可陳宗對它有感情,想著離開昆侖山之后找個時間讓人給他修復一下。
火焰里,在霸王槍刺入血團的剎那,后者猛地將整個槍身包裹。
“快,把血甩入血團里!”
陳宗不太明白,但基于對于他的信任,還是一咬舌尖,噴出了一道血箭,射向被血團包圍的霸王槍。
然而,這血一入火焰之中立刻就被焚燒消失。
陳宗再噴一口,同時施展出一股元炁,將其包裹,結果還是不行。
“快啊!”秦陽催促。
陳宗挑眉,他再噴一口,這一次他直接祭出了勾魂索,護送著這口精血。
這個方法奏效了,這些火焰并不能燒毀勾魂索,最起碼短時間內不行。
鮮血滴落到了血團里。
再然后,兩人就站在火焰之外大眼瞪小眼,盯著里頭的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