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治一時間有些語窒。
李正又說道:“晉王殿下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想著解決,鍋爐的事情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愣在原地的李治想要再說些什么李正已經走進了書房并且關上了房門。
手里拿著圖紙,李治一臉頹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自己的房間中,李治看著眼前一本本的書籍,一直以來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論是研究方向還是圖紙理論按照李正的說法,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像是李正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一般。
就算是中間出錯,一次次的論證后發現也只是自己在造鍋爐的過程中出錯了。
但要問李正的時候,李正總是顧左右而言它。
李治皺眉看著窗外的夜色,一時間睡意襲來,也很快就把這些煩惱都拋到了腦后,在床上一趟就睡著了。
冬日里的涇陽比以往安靜許多。
李治一大早便來到涇陽縣衙。
上官儀一邊整理著卷宗說道:“晉王殿下,村子里要組織布置大棚。”
李治早起睡醒無精打采地說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上官儀遞給李治一把鋤頭說道:“去地里干活吧。”
自從來到涇陽以后,這幾年李治也經常在田地里忙活。
李治說道:“你一個縣丞也親自種田?”
上官儀笑道:“誰說縣丞就不用種地了。”
李治跟著上官儀來到田地里已經有一大群村民在這里忙活了。
田地里的菜苗已經長成,現在只要蓋上大棚就可以了。
上官儀來到這里也和村民有說有笑的。
村子里的嬸嬸笑著想給上官儀介紹姑娘。
上官儀總是一直推托。
李正坐在家中聽著許敬宗的稟報。
聽完許敬宗的講述,李正皺眉說道:“這么說這件事有長孫家的一份?”
許敬宗點頭說道:“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肯定查不出太多的事情,但要是有長孫家幫忙,以長孫家的勢力說不定真的可以查出什么。”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說道:“這長孫家上躥下跳還真是不消停啊。”
許敬宗低聲說道:“查到多少,查了如何柱哥的人還在打探,過些日子應該就會有消息送來。”
隨著天氣開始冷了,馬圈里的馬兒也開始憊懶了起來。
一個個無精打彩的樣子,大虎一個個驅趕著它們離開馬圈,讓它們出去跑跑。
今天是冬至,李正思量著今天該做羊肉餃子吃。
看著還剩下一些面粉和羊肉,李正卷起袖子開始動手。
回想起小時候吃的酸湯羊肉餃子,李正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程處默帶著一籃子的羊肉而來,“有酒嗎?”
李正指了指馬圈旁的小屋,“屋子里有酒。”
程處默自己動手把鐵架放好,生火開始烤羊肉。
一邊烤著羊肉,程處默喝下一口酒水說道:“今年的冬天還真是冷呢。”
李正說道:“聽說你夫人又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程處默咧嘴笑了笑。
李泰和李崇義也早早來了。
李崇義看著忙活的程處默說道:“處默也在啊?
今日護衛隊不忙嗎?”
程處默往羊肉上撒著辣椒粉說道:“過年過節的,大家都回去過節了。”
李泰看著眾人臉上帶著笑意,到了節日大家不用互相招呼,就可以不約而同再一個地方聚在一起的感覺很好。
這樣有溫度的感情,在冰冷的宮中體會不到。
李崇義幫忙燒著熱水。
李泰拿出一些糕點說道:“江南送來的糕點,宮里帶來的,名貴著呢。”
李正熟練地剁完肉餡,包上餃子下鍋。
再準備一些蒜就可以準備開始了。
看程處默不停往羊肉上灑著辣椒,李泰無奈地搖頭說道:“最近上火,孫神醫說了我吃不了這么多辣。”
程處默也不客氣說道:“魏王殿下要烤肉自己去宰,某家就吃這些。”
李泰低聲嘀咕著,“怪物!”
對大家來說程處默確實是一個怪物,尤其是對辣椒這種東西,已經到了一種無辣不歡的地步。
一般人受不了程處默這樣吃辣的程度。
李崇義說道:“聽說你們書院造了一個大爐子?”
李泰點頭說道:“那個大爐子造出來還有點問題,據說是還需要修繕,至于做什么用我也不清楚。”
餃子煮熟上桌,四人圍著桌子而坐,除了程處默吃東西的模樣狂野了一些場面還是很和諧的。
李泰吃著羊肉水餃說道:“我聽大牛他們說要把村子外面的迷宮拆了。”
李崇義好奇道:“為何?”
李泰喝下一口餃子的酸湯說道:“說是為了驗證理論,現在理論已經驗證完成他們就打算拆了,以后要用在關健的地方。”
李崇義了然地點頭低聲說道:“如果這個迷宮的建造擴大的話,我覺得用來保護涇陽還是很不錯的。”
李正吃著羊肉水餃,感覺到兩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好奇說道:“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李崇義說道:“如此高明的迷宮用來保護涇陽還是很不錯的。”
李正笑道:“我覺得涇陽現在是很安全的。”
程處默吃完了完了的水餃嘴里吃著烤羊肉還打了一個飽嗝。
李泰清了清嗓子說道:“雖說父皇可能不會出兵攻打涇陽,但太子李承乾和長孫無忌走得很近,再說了你李正也還年輕,將來的事情誰說的好,如果為了將來的事情以防萬一建設一個迷宮保護涇陽還是很有必要的。”
程處默聽完認真的點頭說道:“在建設一個高大的城墻將整個涇陽圍起來。”
李崇義也點頭說道:“處默兄的這個說法也有必要。”
一頓飯吃完,李崇義,程處默一起離開。
李泰坐在一旁說道:“就連崇義和處默都看出來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李正嘆息道:“要不你去登基得了,把李承乾給推下臺,你要是成為陛下,那我的涇陽可不安全多了?”
李泰一臉惆悵道:“管一個書院已經夠累了,還管一個天下?”
冬至過后一場大雪飄在了關中,臨近新年越來越多的各國使者來到長安,從吐蕃而來的祿東贊站在城頭前再次來這里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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