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無聲地笑了笑。
王玄策對大虎說道:“太監可太陰險了,以后不管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太監。”
想要讓高句麗王重整旗鼓,成為一個高句麗萬人敬仰并且名正言順的王確實有些困難。
薛仁貴安排人手去給大軍送消息,告訴牛大將軍晚幾日再去平壤城,不過按說現在唐軍那邊的糧草并不缺,這幾年風調雨順朝中屯糧不少,停下進攻的形勢休整兵馬不是一件壞事,而屯兵平壤的淵蓋蘇文反而是壓力更大的一方。
數萬兵馬在平壤城中要消耗的糧草可不是小數目。
如今正是夏種的時節,秋收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淵蓋蘇文根本拖不了多久。
王玄策拿著望遠鏡站在山上看著平壤城中的情況。
依舊有兵馬不斷從城中出來,看來是去查探周邊的情況的。
唐軍的連連勝仗對淵蓋蘇文來說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這種龐大的壓力會讓淵蓋蘇文喘不過氣,想必他最近吃不好也睡不好。
看著城中的情況,王玄策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就看到了王武。
王玄策收回望遠鏡說道:“王公公,你怎么來這里了。”
王武看著遠處的平壤城說道:“王將軍,老奴有些話想要問你。”
看到王武單獨來找自己,王玄策皺眉說道:“王公公請講。”
王武說道:“當初守衛吐蕃防御高句麗時所帶的武器敢問帶了沒有。”
說到這個見王玄策一臉警惕,王武又說道:“要是王將軍不方便說老奴也不多問了,只是事關陛下和長安令的共同大計,老奴多嘴問一句。”
王玄策上下打量著這個太監,說好望遠鏡便走了回去。
站在原地的王武也是長嘆一口氣,神色有些擔憂也有些無奈。
長安令和陛下之間這種劍拔弩張的架勢怕是很長時間不會結束。
跟上王玄策的腳步,王武也回到了村子里。
遠在平壤城十數公里外的克辱己城外,牛進達的大軍正在這里休息。
李大亮收到了薛仁貴的軍報,第一時間找到了牛進達。
看著軍報的內容,牛進達放心地點了點頭,“看來那個太監已經找到了王玄策,并且開始忙他的事情了。”
李大亮說道:“大將軍,陛下是不是安排了其他的事情交給了我們。”
牛進達收起軍報說道:“除了討伐淵蓋蘇文,還要匡扶高句麗王的社稷,當然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打仗而已,至于匡扶高句麗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情。”
李大亮思量著又說道:“聽說倭國人在高句麗的東南沿海作亂。”
牛進達還是點頭說道:“不用擔心倭國人,日后必會有安排的,收整我們的兵馬和糧草,這幾天我們都會按兵不動。”
李大亮稍稍一禮說道:“喏。”
兵馬重新收攏起來,長時間奔波的大軍也有了可以休息的時間。
拿下了幾座城池之后,才發現沿途的所有城池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就連糧草都沒有多少。
李大亮清點著軍中的糧草,如今軍中還有的糧草還可以撐十多天。
掐算了一下日子,牛進達估計想在高句麗的雨季前拿下平壤。
高句麗以南的沿海,稱心見到了幾個倭國人。
不過此刻自己正在被倭國人五花大綁著,成了倭國人眼中的高句麗人。
瞧著一群衣衫襤褸的倭國人,乍一看還以為是乞丐。
稱心用倭國話說道:“我是中原人,叫你們的將軍來見我。”
幾個倭國人商議了一番,派了一個人去離開。
一陣海浪打過,稱心被海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這個季節被海浪打一下還是非常冷的。
過了好幾個時辰,天黑的時候遠處才有火把出現。
來人算是穿著正常的甲胄,他看著像是一個將軍的來路。
這個人拿著一幅畫像,一手舉著火把看著稱心的臉確認著。
稱心用關中話介紹著自己,“我是中原長安令李正派來幫助你們倭國太子的。”
這人確認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恭恭敬敬地被稱心松綁說道:“這些人不懂規矩,還望不要見怪。”
松綁之后,稱心活動著自己的手臂說道:“準備船只帶我去見你們的倭國太子。
這個恭敬地說道:“那是一定的,前幾日我們太子就吩咐,只要遇到閣下就一定好好接待閣下。”
稱心來到倭國人的營地,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吃著倭國人準備好的酒肉。
要不是太餓了,稱心真的沒什么胃口吃眼前的東西。
這里是高句麗的一個漁村,此刻已經被倭國人禍害得不成樣子。
這就是倭國人的大軍?
稱心皺眉地看著這些毫無軍紀的家伙,一個個像極了盜匪。
休息了一夜,稱心就坐上了倭國人的船只,借著東南風楊帆,一路朝著倭國而去。
稱心看著壯闊的海洋,拿出指南針確認了方向是前往倭國的方向沒有錯。
聽著船上其他倭國人的議論,他們嘴里說著如何瓜分從高句麗劫掠來的東西。
高句麗本就不富裕,這些倭國人劫掠高句麗也得不到什么真正有用的好東西。
船在海上行進了五天左右,稱心終于看到了眼前的海岸線。
不得不說在海上的日子很不好受,基本上只能吃一些肉干和魚肉果腹,稱心甚至可以聞到自己身上臭烘烘地問道。
船只靠岸,稱心就看了岸邊的情況,一隊兵馬就站在岸邊,還有一個少年站在軍前。
倭國太子蘇我信見到稱心下船急忙上前說道:“閣下就是長安令安排的使者。”
稱心看著蘇我信說道:“起初我覺得倭國至少不會這么野蠻,現在看來我覺得很失望。”
稱心的倭國話并不流利,但蘇我信聽得很明白。
蘇我信說道:“許敬宗來信都和鄙人說了,希望這一次閣下可以幫助我們倭國,如今的倭國實在是太過苦寒了。”
見識過長安的繁華,蘇我信打心里覺得如今的倭國太過貧寒。
如果一直住在貧寒的倭國,蘇我信甚至覺得自己的日子還很舒服,但見過外面的世界,蘇我信心中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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