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說道:“若吐蕃不安寧,你松贊干布一生都是荒廢的,反其道而行之吐蕃會成為人間地獄的。”
“李正真的這么可怕嗎?”
“我所知道的有限,說句心里話老師到底掌握著什么,我也不知道。”
松贊干布收起這些羊皮卷,“半輩子的徒勞吶。”
大牛勸道:“何苦如此執著,贊普你也該放下了,吐蕃已經是這個境地。”
松贊干布整理著羊皮卷說道:“說吧,這一次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平時我要見你到處都找不到你的蹤跡,現在你來見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大牛說道:“唐玄奘在何處?”
松贊干布整理羊皮卷的動作稍停,“怎么?李正要你殺了唐玄奘嗎?”
大牛笑道:“那倒不至于,對老師來說唐玄奘不是威脅,只不過我想要見一見他。”
“上一次我的族人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天竺地界,你若是想要見他我可以讓人把他帶到吐蕃來。”
大牛稍稍行禮說道:“那就多謝了,我等著贊普把唐玄奘帶來。”
松贊干布點頭,“不送了。”
外面還在下著惹人煩的大雪,大牛走出屋子就見到了一個和尚。
這個和尚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再看他身上的僧衣正是中原的僧衣。
再看一會兒大牛才認出來,“說你是辯機?”
辯機看著大牛說道:“沒想到你會來這里。”
大牛看著辯機眼神中的怒火說道:“怎么?想要在這里殺了我嗎?”
辯機走上前一步說道:“我都聽到了,你要松贊干布抓玄奘法師來這里做什么?”
大牛直視著辯機說道:“只不過想和他說一些話。”
辯機又上前一步。
瞧著怒火中燒的辯機,大牛退后一步說道:“我現在殺了你,沒有人會追究。”
辯機咬牙說道:“那你殺了貧僧。”
看到辯機一臉決絕的神情,大牛戲謔地笑了笑。
大牛沒有動手,辯機重新睜開眼。
脖子一動便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涼意,辯機視線放低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架著一把刀。
再看站在自己面前雙手負背的大牛。
辯機深吸沉重,自己的身后什么時候站著一個人。
大牛說道:“把刀收起來吧,不要嚇壞人了。”
長刀離開脖子,辯機腿軟地坐在了地上。
大牛走到辯機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知天高地厚,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么,總有一日你連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牛便離開了這里。
沿著布達拉宮往下走,大牛看向老三和他的護衛。
“你什么時候來的。”大牛好奇問道。
“我剛聽說你來了這里,我便來了。”老三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和尚說道:“要不要我殺了他。”
“不用了,和他這種人計較,他掉我的身份,丟的是我老師的面子,何必呢。”
“那就先放過他。”老三跟著大牛走著說道。
“蘇定方將軍那里怎么樣了?”
“你放心有我們的人看著,有什么事情都能幫上忙,大哥讓我跟著你,你可別想著甩掉我。”
“我也沒想著要甩掉你。”
“你要是想走,神仙也找不到你。”
老三說著又上前幾步,“你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松贊干布怎么都找不到你。”
大牛的腳步停下又說道:“默嘔到低有幾個兒子在幫他辦事?”
“這個我不能說。”
老三當即說道。
大牛也說道:“那我也不能告訴你秘訣。”
在布達拉宮呆了幾天,大牛這才前往吐蕃的西線,最近是雪天,吐蕃入冬特別快。
這兩日風雪不止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大牛趕了一天的路,終于來到了唐軍在吐蕃西面的駐地。
李大亮換防幽州已經帶著隊伍離開了這里。
在蘇定方到這里之前,這里的一切都由薛仁貴和裴行儉打理。
裴行儉和薛仁貴看到冒著大雪而來的大牛很是意外。
“這天寒地凍的日子,你怎么來了?”薛仁貴帶著大牛進入營地說道。
“忙完這里的事情,我就回家了。”大牛說道。
“說來大牛哥來西域的這些日子,晉王殿下發憤苦學,說是要超過大牛哥。”
“是嗎?”大牛笑了笑說道。
軍營中還算是暖和,營地駐扎在一片山坳,頂上搭建著木棚做頂,風雪吹不進來,因為是山坳口又背風,點上篝火之后非常地暖和。
大牛喝著一碗熱湯說道:“這湯的味道真不錯。”
裴行儉笑著,“這吐蕃的牛肉我吃不慣,不過用來煮湯很不錯。”
在營地里好好吃了一頓,休息一晚上,這才從連日的疲憊中恢復過來。
天剛亮,大牛看了營地里一圈,薛仁貴給大牛說著營地里的情況,“李大亮離開這里的時候,帶走了五千兵馬,現如今我們手中有兩萬兵馬。”
大牛說道:“蘇定方將軍那里我已經去過了,他那邊還有一萬多兵馬,算上我們自己手中的三萬兵馬有余。”
“大食人有什么異動嗎?”
薛仁貴說道:“天氣太冷了,大食人水土不服,已經退居了十里地,這一兩月以來沒有什么舉動。倒是前些日子大食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大食的老國王要親征了?”
“親征?”
大牛訝異道:“大食的老國王?有多老?”
“鬼知道多少歲,說是吐蕃久攻不下所以要親征,你說大食人一路從西邊打來,西邊多少小國亡了,一路大勝,到了吐蕃摔了跟頭,人家能服氣嗎?”
薛仁貴說得倒是滿不在乎。
裴行儉說道:“大食人這口氣咽不下,看起來是要用舉國之力來攻打吐蕃,老國王一到之后大食人幾十萬大軍就會發起進攻。”
大牛思量著說道:“怕是不好對付。”
裴行儉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不過一群蠻夷而已,大食人非常的野蠻他們只看勇猛,打仗不會用謀,現在還有大牛哥在。”
大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薛仁貴看著大牛的神情與動作,就像是第二個李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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