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吐出西瓜籽說道:“我最近沒空見人。”
無奈地看了一眼李正,李麗質知道他會這么說,“她們是來拜訪我的。”
李泰悠哉地吃著西瓜說道:“聽說那兩個女子風姿卓越,她們一到長安的時候,長安各方權貴子弟都聞風而動。”
李正狐疑瞧著李泰,“這兩女子我見過,挺一般的呀。”
李泰先放下手中的西瓜說道:“要說長相,放眼長安長相一流的女子確實不少,但若說有長相,且有才學的女子,是不是少之又少。”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不是很了解長安的行情。”
李泰:“行情……女子的事情也能用行情來說嗎?”
李正解釋道:“比喻,打個比喻。”
李泰一臉惆悵說道:“有些女子你看一眼覺得很漂亮,但是觀其行聽其言,久了之后也就那樣,長相漂亮又有才學有能力的女子少之又少,而且……”
“而且這兩個女子不僅長相好,有才學,更是出自世家大族很有錢?”李正補充道。
李麗質低聲說道:“不是有錢,這是兩個很聰明的女子。”
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往往是不好招惹的。
這種時候保持距離最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麗質的女強人屬性的緣故,看李麗質的神色似乎很想再會會那兩個女子。
李世民來長安避暑的幾天,大多數時間他都在自己的別院中很少出來走動。
除了有時候來家里蹭飯。
閻立本的這邊已經開始安排人手動工修繕長安排水渠的工程。
五姓的李薰和王喬兒這兩個女子也來到了涇陽。
李正坐在自家的院落中看著手中的書籍。
書籍是系統圖書館二階段的書籍。
上面有記載關于明朝中世紀時期地雷的發展。
火器在明朝的發展也算是當時世界頂尖水平了。
當時的明朝更是會吸取很多西方火器的構造來改良自己的火器。
這個時候出現了很多獨樹一幟的火器。
甚至火箭炮在那個時候就有雛形了,一種多發式火箭。以特制木桶盛火箭,桶為長柱形,上大下小,內有安箭格板二層,旁側有火門,上有活塞。
明朝時期就已經造出了這種火器。
火器在明朝時期就已經攢了很多的火器技術的底子。
只不過因為下一個清王朝的閉關鎖國以及自大又沒智慧的皇帝,他們的自大讓他們摒棄了很多明朝時期流下的好東西。
李正翻看著手中的天工開物中,對各種火器的闡述。
不遠就可以聽到,李薰和王喬兒,還有李麗質三人的說笑聲。
三個女人一臺戲。
李正并不想摻和到她們的談話之中。
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
正說著話,王喬兒的余光一直注意著李正。
長安傳言李正是一個性情古怪的人。
第一次在宮里見到李正還覺得挺一般的,眼神倒是很干凈。
現在再看李正又覺得他是一個很慵懶的人。
家里有客人來了,他都不來招待一下?
聊了小半個時辰,臨走前李麗質送給兩人一人一包茶葉。
送別她們,李麗質回頭看了一眼李正,“這兩個女子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李正的目光依舊看著手中的書本,“是嗎?”
李麗質說道:“李薰說趙郡的一部分鹽鐵生意可以和我們一起做,你覺得怎么樣?”
“鹽鐵生意一直都是最敏感的,我們涇陽做不得。”
說完見李麗質還在思量,李正說道:“我知道鹽鐵生意是一筆巨大的利潤,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鐵飯碗,可以延綿后世子孫的生意,但我們只不過是小農而已,現在是小農就一直是小農,是窮苦人家就一直是窮苦人家。”
放下手中的書本,李正皺眉說道:“有些生意我們可以做,有些生意我們不能碰,除非……”
李麗質好奇道:“除非什么?”
李正長嘆一口氣,“除非我造反做皇帝。”
李麗質抬著下巴有些不屑地說道:“你要是做皇帝絕對是個昏君。”
“嗯。”李正用力點了點頭,“做昏君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我這人比較惜命。”
李麗質坐到李正的身邊小聲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劍藏鋒芒,韜光養晦,你和父皇之間有很多說不清的矛盾,但若是你有一天真的下定決心造反,我還是會跟著你。”
李正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李麗質,“為何說到造反你還有點小期待。”
李麗質抬起下巴扭頭走回房間。
不得不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重新拿起手中的書籍,李正對站在一旁的徐慧說道:“咱們家和那個趙郡李家的李薰有過節嗎?”
徐慧開口說道:“這才剛認識不久,沒什么過節的。”
思量半晌,李正看向一旁正在做題的李治,“晉王殿下,麻煩去把許敬宗叫來。”
“明白了。”李治放下手中的筆就出門了。
瞧著李治對李正言聽計從,或許也就只有李正敢對皇子這么吩咐。
換一個人還不把皇家子嗣供起來。
“鄭撅已經回到山東地界了,召集了不少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辦。”
聽到身后的話語,李正回頭看到李江山,“殺手姐姐好久不見了,最近都去忙什么了?”
李江山抱著手中的橫刀說道:“保護皇后。”
話說李江山也是神出鬼沒的,不過她聽命皇后辦事,長孫皇后的事情李正并不想多加摻和。
鄭撅想要做什么也管不著,全靠他自己的本事,再怎么說也是一地郡守的位置。
許敬宗急匆匆而來說道:“長安令,有什么吩咐?”
李正靠著躺椅低聲說道:“去查查這個李薰到了長安城之后都做了一些什么,見過什么人,以及李薰和趙郡李氏的生意關系。”
許敬宗點頭,“明白了,這就去辦。”
收到話語許敬宗急匆匆去辦事。
一個趙郡李家的長女邀請李麗質做鹽鐵生意,這里面的味道太不對了。
鹽鐵生意確實是一門好生意。
但卻是一門非常危險的生意。
“這世上從來沒有掉餡餅的事情,警惕一點,防范一點,哪怕是拒絕也好,對不了解的事情最好不碰。”李正說道。
帶著許敬宗而來的李治總覺得李正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