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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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府尷尬笑笑,咬下一口黃瓜吃著說道:“很爽口,好吃。”
黃瓜帶著皮,李義府幾口就吃完了,回味了好一會兒。
李正拿了一些作物的種子,帶著李義府走在村子里,如今有了土地這些種子就可以全部種下去。
來到一片荒地,李正說道:“這里也可以墾荒出來,用來種東西。”
瞧著這片荒地,李義府躬身說道:“涇陽令,這片地是荒地呀,這連草都長不出多少的地,怎么種得出糧食。”
李正走在這片荒地觀察著這片地,比較干旱,挖起一把土都是土塊。
“可以用來種玉米,玉米比較耐寒也好種。”
李正說完,李義府用口水潤了潤毛筆,在這里立下一塊牌子,寫下玉米兩個字。
立好一塊牌子之后李義府好奇問道:“玉米是什么,也是糧食嗎?”
“一種比較耐旱的糧食。”李正說道。
李義府知道李正治好了當今皇后的病,是大功一件。
要說真要論功行賞,李正的功勞入朝去太醫署當醫官也不為過。
偏偏就要了這些荒地,也不知道李正怎么想的。
暫時在李正這里待著吧,總比再被打發到偏遠地方做縣令來得好。
又來到河邊一片濕地,這里的土壤非常潮濕,一腳下去都是淤泥。
李正對李義府說道:“在河道口可以修一個引水入水的溝渠,這片地用來種水稻。”
“好。”李義府聽之任之,按照李正的安排在每一塊地立好牌子。
“田埂邊可以種番茄。”
“那里種南瓜。”
“這里種花生。”
“剩下的荒地都比較干旱,剩下的都用來種土豆和番薯。”
聽完李正的安排,李義府心里算了好久說道:“涇陽令,這涇陽周邊一共一千多畝地,全部都要開墾出來嗎?咱們人手也不夠呀。”
“那就找人手,現在大唐附近應該有不少的流民吧。”
李義府點頭,“近些年確實多災多難的,不少難民就在長安附近,他們住在外面,白天就去長安找活干來養家糊口。”
“把那些沒地方安置的流民都收到涇陽,你給他們登案造冊,若是有家室的家里有小孩的,可以在涇陽定居,盡量找有家室的。”
“明白了。”李義府點頭。
那些流民因為災害舉家離開家鄉,來到長安謀生很多人都是居無定所。
給他們一個可以安穩落腳的地方,那些流民一定會趨之若鶩,要多少有多少。
李正看到河邊有不少苦力在喝著河水。
“李義府。”
李正又叫住就要去辦事的李義府。
李義府回來說道:“怎么了?”
瞧著這群苦力,李正對他說道:“你帶話下去,盡量不要讓他們喝生水,平時多給他們喝煮沸的水。”
“這……這什么講究?”李義府又困惑了。
“要你辦,你就照辦,哪里來這么多廢話,你要辦不好我讓杜如晦再把你打發回去。”
“涇陽令放心,下官一定辦好。”李義府連忙說道。
打發回去自己很有可能又會被發配到偏遠地方做縣令。
一定要抓住這次留在涇陽的機會,李義府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李義府辦事還算靠譜的,幾千個苦力被他安排得非常妥當,也不會去打擾涇陽原本的住民。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李義府先去招收流民。
李正把番薯放到篝火里煨著,一邊看苦力把稻種灑在濕地里,一邊心里琢磨著,水稻育苗非常關鍵,育苗期間是最不好種的。
為此還留下了一大半稻種,試驗著先種一些。
“你在干嘛?”
聽到一聲俏皮的呼喚,李正轉頭看去見到了李麗質,連忙行禮,“草民見過公主殿下。”
“你現在應該自稱下官,已經不是草民了。”李麗質瞇著眼笑道。
看了一眼李麗質身后的一群女侍衛,李正對她說道:“公主殿下這是又私自出宮了?”
“你怎么知道我偷偷溜出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父皇和母后最疼我了。”
“你是怎么解開九章數術的。”李麗質好奇問道。
“很簡單,只要知道公式和運算方法很快就解出來。”
李正從炭火堆里扒拉出兩只番薯,燙手地用衣袖裹住,剝開焦黑的外皮,享受地咬下一口。
“這又是什么?”李麗質好奇問道。
“番薯,要吃嗎?”李正又扒拉出一顆給她。
李麗質接過番薯學著李正的模樣,剝去焦黑的外皮一口吃下。
“嗯!很香,很軟糯。”李麗質還是第一次吃到番薯。
現在番薯還在美洲那旮沓的土里埋著呢,記得傳入中原是在大航海時代。
它和土豆一樣,產量都很高,光種植土豆和番薯當然也不能滿足多樣化的需求。
吃多了也就那樣,果腹充饑而已。
見李麗質吃著番薯正享受,李正朝她伸手說道:“十文錢一個。”
“十……十文?”李麗質登時站起身,“李正,你跟我還談錢。”
“難道還和公主殿下談感情嗎?公主吃東西也是要付錢滴。”李正依舊伸著手。
“你!”
剛剛還稍微有的好感這一刻在李麗質的心里徹底崩塌,自己渾身上下哪里來的錢。
女侍衛匆匆來報,“公主,魏王殿下來了。”
“我……”李麗質左右為難對李正說道:“我下次給你,不許和青雀說我來過。”
李麗質急匆匆要離開,大唐的公主太危險了,李正記得父慈子孝的這一朝,還有公主揣度造反的。
果然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李正想到這里不住點頭,看著河水里自己的倒影,我果然太有先見之明了。
李麗質一邊加快腳步離開,手里拿著半個吃剩下的番薯,心中越想越氣,“哼!”
李泰又來到涇陽縣,發現有不少苦力正在墾荒,而且是父皇給他的那些種不出糧食的荒地。
可能李正不知道這些是種不出糧食的荒地,這些荒地又有什么用,李正卻這么勤快地讓人開墾。
也許等李正知道之后,他會怪我吧。
李泰心里有些歉疚也有些過意不去。
“李正兄?”李泰找到坐在河邊的李正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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