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死瘸子!真不知道他回來做什么?”
提起九紋龍,火山就一肚子氣。
自從九紋龍出獄歸來,麾下小弟沒一天安穩過,無一不在等著九紋龍吹哨子,過檔回去跟九紋龍。
火山現在的地盤,以前就是九紋龍的,九紋龍在泰國出事后,他趁機接收了九紋龍大部分小弟。
說句不好聽的話。
火山能在中區混的風生水起,九紋龍的小弟有很大功勞。
他的左膀右臂九龍長發,以前就是九紋龍的鐵桿小弟,最近一直鬧騰著,要過檔回去跟龍哥。
只要九紋龍吹哨子。
長發便會帶走火山三分之一的人馬,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皇子那邊也會損失大量人馬。
九紋龍的鐵桿小弟之一‘九龍三鷹’,亦是皇子身邊不可或缺的助手。
從某種意義上講,兩人也算同病相憐。
“火山,九紋龍是洪英社的功臣,你說話給我客氣點。”
蔣天穎怒喝道。
火山見狀也不生氣,笑呵呵道:“天穎,你都嫁人了,怎么還怎么關心他?”
蔣天穎被嗆的啞口無言。
她以前暗戀九紋龍,那是人盡皆知的事,之前沒嫁人,九紋龍也沒跟女朋友結婚,暗戀什么的還說得過去,現在都結婚了,還這么在乎九紋龍。
火山開始同情她老公了!
“火山!”
權爺瞪向火山。
天穎可是他女兒,火山暗諷天穎,就是在打他臉。
“權爺,開個玩笑,別當真,別當真。”
火山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
這時,皇子開口道:“權爺,我前天去九龍冰室看過九紋龍,他已經無心混跡江湖,沒什么好擔心的!隨便擺上一桌,說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等著他拒絕就好……”
“你確定九紋龍不是裝的?”
權爺疑心病比較重,擔心九紋龍在耍陰謀,別到時自己把話說出來,九紋龍張口就答應,想收都收不回來。
畢竟,宴請九紋龍的場面話,不能太小家子氣,一個堂主的位置,肯定少不了。
而且只能是中區、西區、灣仔,這三個油水足的堂口,其他沒啥油水的堂口,說出來只會讓人譏諷。
原因?
那當然是因為洪英社這三個堂口,有兩個是九紋龍當年打下來的……
“確定。”
皇子硬著頭皮點頭。
他這是在賭,賭自己沒看錯人,看錯了,那就只能將灣仔拱手相讓咯!
“那好,就按你說的做。”
“皇子哥,大氣!”
下午三點。
中區警署,兩名旺季茶餐廳的伙計,各自提著兩袋下午茶,走進反黑組辦公室,一邊分發一邊說道:“潘sir請的下午茶,每人一份。”
叉燒包、燒麥、蝦餃、小籠包、奶茶,品種非常豐盛。
待在辦公室處理公務的潘浩東,聽到外面的動靜,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東哥,謝謝你的下午茶,又讓你破費了!”
司徒慕蓮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抓著叉燒包,笑吟吟的說道。
昨天請全組吃大餐,今天又請大家吃下午茶,而且這么豐盛,阿頭實在太可氣了。
“東哥,小籠包好好吃,你也來嘗嘗。”
烏小鳳嘴里嚼著小籠包,含糊不清道。
兩個貪吃的女警,沒注意到潘浩東表情,曾爺、肥貓、李鷹等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約而同的放下食物,扭頭看向餐廳伙計。
被反黑組十幾個大漢矚目,其中一名伙計嚇得兩腿發軟,另一名伙計亦在強裝鎮定,提著餐盒走到潘浩東面前,微笑道:“潘sir,您的下午茶?”
“誰點的?”
“鳳姐點的。”
“知道了,你們走吧!”
沒必要為難聽命行事的伙計。
潘浩東提著餐盒轉身走進辦公室,打開餐盒,便看到夾層中的支票。
五十萬!
真夠大方的啊!
“頭,你準備怎么做?”
不知何時跟進辦公室的李鷹,出聲詢問道。
“金鳳公然行賄,你說能怎么做?”
潘浩東撇了撇嘴。
行賄也不知道隱晦一點。
這不是擺明了讓他充公嗎?
當然,這只一句玩笑話,靚仔東可是領雙份薪水的男人,月收入四五萬,還跟十三妹合作開了家飲料公司。
雖說公司還在購置涼茶配方,距離上市銷售遙遙無期,并且欠了彪叔百萬巨款。
不過以他的月收入,即便公司倒閉,三年內,也能還清彪叔的欠款。
換句話說。
便是東仔完全沒必要為了受賄。
“頭,我想不通金鳳這么做的目的。”
李鷹在反黑組呆了幾年,跟中區幫會大佬都打過交道,對金鳳還算比較了解,可是這事,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也想不通。”
潘浩東搖了搖頭,道:“不過沒關系,問問她就知道了。”
將金鳳行賄的支票,上交給署長林雷蒙,潘浩東帶著李鷹、曾爺、司徒慕蓮三人,來到了金鳳的恒河財務公司。
外人只知東星有五虎,卻不知東星還有雙鳳,相比張揚無忌的五虎,雙鳳真的特別低調,除了堂口轄區內的反黑組,以及道上大哥大姐,普通市民可能連聽都沒聽過。
然而越是低調、善于隱藏身份的人,往往才是最難搞的人。
如果在中區插旗的是五虎,不論是金毛虎沙猛、還是下山虎烏鴉,又或者笑面虎,潘浩東都不會在意。
只是金鳳?
潘浩東有些琢磨不透這女人的想法。
曾爺昨日提供的資料,也只是記載了金鳳,善于洗錢和財務運作。
如果僅僅是洗錢和財務運作,那么金鳳應該由總區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調查,輪不到中區反黑組插手。
不過潘浩東可不管這些。
他只知道金鳳是東星社中區堂口負責人,幫會大姐頭,從事多項違法活動,扎根在自己的地盤,自己嘴邊的肉。
“周律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潘浩東帶隊找上門時,金鳳正在辦公室門口,送別一位周姓律師。
周律師身高一米八左右,年紀在30到35歲之間,有點小帥,可能是常年練武的緣故,手上布滿老繭,拿刀比拿筆多。
“這人有點眼熟!”
潘浩東想了很長一會,才想明白原因。
洗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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