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逆血噴出,劉深的面色反而紅潤了些許。
“多謝……”
撫著胸口,劉深面上閃過激動之色。
自己數十年的陳舊傷勢,竟被面前這少年一掌震散。
“張嘴。”
徐成抬手,一顆丹藥彈入劉深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蓬勃力量從胸腹升起。
劉深渾身一震,面上漲紅,忙調息搬運力量運轉。
這一顆丹藥,慢慢調息,能讓劉深的修為提升四到五重。
但徐成沒有時間等他慢慢煉化藥力。
他伸出手,輕輕一壓。
劉深渾身震顫,那丹藥之力極速運轉。
“波——”
劉深身上一道淡淡的靈氣升起。
宗師三重。
不過片刻時間,不但舊傷盡復,而且修為提升一重,劉深面上露出驚喜之色。
沒等他笑容綻開,徐成掌心力量又涌出。
一股撕裂的力量在劉深的身體之中流轉。
剛剛適應宗師三重力量的劉深齜牙咧嘴,渾身震顫。
百息之后,他身上“咯吱吱”震響,渾身骨骼、經脈似乎都有了變化。
身軀猶如陡然長高了半尺,面容、身形都年輕不少。
“轟——”
劉深身體之外一尺空間,一道靈氣化為薄薄的光罩流轉。
這是宗師四重之后,靈氣外放,化為護體光罩的表象。
沒等他細細感知,身上的靈氣又是聚集,向著下一重境界沖擊。
“轟——”
等藥力耗盡時候,他已經是宗師五重境。
一顆丹藥,助其提升三重境界!
此時,單論修為境界,劉深已經是城主府乃至出云城第一高手。
那幾家家族中的鎮族高手,也不過是宗師五重。
“多謝公子成全。”
看上去只有五旬左右的劉深向著徐成躬身一禮。
雖然不知徐成身份,但憑借徐成手段,他也不敢不敬。
何況這神奇丹藥,對他的助益實在太大。
他抬頭看著徐成:“不知公子何故會出手幫助劉某,若是需要劉某做什么,公子盡管吩咐。”
說到這,他頓了頓道:“劉某是出云城供奉,對出云城有害之事,劉某不會答應。”
徐成點點頭道:“我是段悠悠的表哥,自然也不會做對出云城不利之事。”
城主的表哥?
劉深眉頭皺起。
他在城主府這么多年,怎么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我昨日才來,具體事情,你可以出關打聽一下。”徐成說完,轉身消失在靜室之中。
劉深目中閃過一絲精光,忙出了靜室。
這幾日他都在閉關,對府中發生的事情的確不清楚。
不過他是府中老人,自然有不少親信。
不過片刻,他就打聽清楚徐成身份。
“城主對表少爺都是言聽計從?”打發走稟報的屬下,他沉吟起來。
是這位表少爺太強,讓城主無力抵擋,還是真的因為血親關系,城主才會如此?
聽說城主似乎對這表少爺很親近,難道,是城主看中了這位表少爺?
具體原因不得而知,但他倒是松一口氣。
只要這位表少爺不是對出云城不利,那對他來說就是友非敵。
想到此處,他起身,往徐成的小院走去。
后院的馬棚之中,渾身抽搐的余家青年已經被發現,現在正被余姥姥出手救治呢。
“你是我的小木馬……”
“你是我的小木馬……”
陷入昏迷之中的余家青年赤著身軀,還在那挺身。
余姥姥施展幾種救治手法,最終都是毫無效果。
她面色難看,走出屋外,一抬眼,渾身一震。
“表少爺……”
“算計悠悠表妹,你想好怎么死了嗎?”徐成面無表情,看著庭院中的樹蔭,淡淡開口。
算計城主!
余姥姥目中露出一絲殺意。
“表公子,我這侄孫神魂傷損,是你所為吧?”余姥姥身上一道淡淡的靈氣化為實質。
“小小懲戒,我沒有興趣殺一個連先天都沒有達到的廢物。”徐成轉過身,看向余姥姥:“怎么,這是想要為他報仇嗎?”
“我余家侍奉城主府千余年,對城主府忠心耿耿。”余姥姥目中透出一絲癲狂。
“眼見城主一脈衰弱至此,只有接納我余家之力,才有機會重起。”
“你這不知何處來的小子,有什么權利來干涉?”
余姥姥恨聲開口,然后雙手之中,一道烏黑的靈光化為丈長靈蟒,向著徐成噬咬過去。
“嘭——”
徐成沒有動手,一道身影已經落下,一掌將那靈蟒擊碎。
“劉深?”余姥姥面色一變,驚呼道:“你,你的修為……”
“哼,算計城主,罪該萬死!”劉深面上罩著寒光,手中一柄三尺長刀展現:“你們余家,也要跟著陪葬!”
“轟——”
他手中刀一擊而下,余姥姥臉色刷白,驚駭狂退:“割鹿刀,城主府的鎮府至寶,城主竟是將此寶賜予你使用……”
“嘭!”
一刀之下,三道散亂的刀氣紛飛,讓余姥姥根本看不出哪道刀氣是真,哪道是假。
沒等她閃避,刀氣直接將她的半個臂膀劈下。
余姥姥痛呼奔逃,劉深飛身追了上去。
徐成的身形消散在原處。
出云城驛館之中,三位身穿長袍的煉器師正在整束行裝。
昨日城主府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聽說。
那城主府竟是要征調煉器師入軍營。
這不是笑話嗎?
世間各處城池數以萬計,沒見哪家對煉器師和丹師如此不敬的。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出云城就不會有游歷的煉器師到來了。
“哼,我看他們出云城就是知道這次十之八九渡不過蠻獸攻城,才會這般急切,不擇手段。”
一位三旬煉器師將一堆靈材裝在大堆的包袱中,然后背起往外走去。
其他兩人也是背著大堆的靈材走出。
他們這些才成為煉器師不久的修行者依靠在各處游歷,積攢靈材,這樣不但能積累經驗、財富,還能不斷磨練自身的修為。
“毛大師,黃大師,荀大師,三位是要離開嗎?”剛走出驛館,門口就有人在那等待。
“在下是城中趙家的管家,希望請三位往我趙家做客。”
身穿長袍,面帶笑意的中年看向三人,壓低聲音道:“我趙家對三位大師以禮相待,絕不會讓三位吃虧。”
聽到他話,三人相互看一眼,有些猶豫。
這城主府才說要征調城中煉器師,趙家就來請,似乎不將城主府放在眼中啊!
“三位不必顧忌,城中的煉器師大多數都被各家請去。”那管家面上露出笑意:“城主府征調不到人,那可不管我們的事。”
“這恐怕不太好啊……”領頭的荀大師搖搖頭道。
“的確,這樣做,是不太好。”不遠處有人開口。
身穿鐵甲的武藝朗大步走近。
“奉出云城城主之命,征召城中煉器師入軍營。”
他看向荀大師三人,淡淡道:“三位大師,你們被征召了。”
三位煉器師面色大變,一旁的趙家管家一咬牙,上前一步。
“趙佗,今日要是多說一句,你會死在這里。”武藝朗背著手,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