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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鄢陽一斧子將那玉尺劈飛。
“五雷旻天大法!雷斧!”
咣咣咣!咔嚓咔嚓!
電閃雷鳴,萬鈞雷霆均傾瀉在白沛澤的身上。
白沛澤已經到了筑基期后期,原本想靠著大會的機緣,沖擊結丹的。
而且他對自己一向自信,尤其是打殘了老熟人金晁之后。
只可惜雷霆萬鈞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更何況他并不是煉體流的。
他剛一出現,百般本事都還未使出,就已經渾身冒出黑煙,挺在地上抽搐,難辨生死。
“哥!”
白佩嵐不知什么時候從地縫里面爬出來了,她急急忙忙地往這里跑。
地面再一次搖晃,地縫合攏,消失了。
靈力徹底恢復。
易寒看向鄢陽手中的旻天斧,咦了一聲,跟另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嗖嗖嗖地,居然就跑掉了。
“別跑!”西風立刻就追上去,卻被柯杉抓住了,“先解決這里的。”
“花子!你敢殺我哥?!”白佩嵐摟著人事不知的白沛澤。
“你搞清楚了嗎?是他要來殺我的!”鄢陽淡定地撿起那把玉尺,當年她可是對這把尺子畏懼得很。
“佩,佩嵐,殺……”白沛澤的身體還在噼噼啪啪地顫抖,神智卻已經回復了一些。
“哥,哥……”白佩嵐伏低身子,一臉悲傷。
嗖!一根劍卻從白沛澤的胸前透了出來。
眾人皆是一愣。
咳咳……白沛澤瞪著白佩嵐,話都說不出來,光蹬了兩下腳,就斷了氣。
呵呵,白佩嵐輕笑,她終于刺穿了自己親哥哥的心臟。
這是她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只是此時她已經沒有白家可以繼承了。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立刻搜刮了白沛澤身上的一眾事物。
“別看了,自家事自家知,我們這種大家族,就是得這樣活著。”說到大家族的時候,她的眼角輕揚,好像無上榮光。
接著她身子一扭,甩落了手上沾染的血腥,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
“這……當真是親兄妹?”柏星若收回劍陣。
鄢陽搖頭道:“原本我也在懷疑,不過看這作風,還真是親兄妹沒錯,做事一樣的狠辣無情。”
何康只瞥了一眼,面無表情。
“好了,咱們得趕快離開這里。”鄢陽道,“現在到了最后時期,剩下的人可都是精英,不能大意。”
“這海島上,總共差不多還有不到二百人。”忍冬瞇眼道。
“二百個,角逐前五十?容易!”解藕寒自信滿滿。
“那邊打起來了,去看看吧。”闞野指著某處靈力激蕩的地方道。
“走。”
一行人快速退出了連綿山洞,向某處而去。
很快,那對戰雙方才意識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意思。鄢陽一行自然就是那得利的漁翁,輕輕松松,一口氣拿下了好幾組人。
夜晚再一次降臨,迷蒙的月光,籠罩在島心的天然湖面上,靜謐,安祥。
轟!一道劍光深犁在湖邊的草地上,破壞了這一幅美妙畫卷。
“潤景!你簡直和你師父一樣偽善!你們七脈沒一個好東西,若不是你師父從中作梗,我師父的修為怎么會被降為筑基!”香青揮劍罵道,“若不是你師父當年在里面攪和,我師父也不會跟相若何的矛盾激化到不共戴天!”
“得了,試問這天下還有誰不知道,楚媞就是嫉妒相若何的天賦才能,處心積慮,迫害同門。”那被叫做潤景的,一副看白癡的輕蔑表情。
“你師父明明就是攪屎棍!還要天天扮演相若何的知心好友,我呸!你也是攪屎棍!唯恐天下不亂!不過多虧你剛才陷害我掉進冥宗的陷阱,老娘好久沒有殺個痛快了!”
“那你這么說,就是承認你跟你師父都是屎嘍,哈哈哈……”潤景仰頭大笑。
“你!”香青氣急,再劈一劍。
“諸位,這是我的私事,我去去就來。”站在遠處觀戰的鄢陽對身邊的隊友道。
“花子,小心啊。”解藕寒拉住鄢陽的手臂道。
“放心,你還不知道我嗎?打不過的話我絕不會勉強,肯定會跟你求救的。”鄢陽按了按解藕寒的肩頭笑道。
她一縱身,便立于那兩位的跟前。
“你又是誰?來者統統去死!”香青和她師父一樣狠辣,她師父的招數,她也學到了手。
呼啦,香青就變得身形巨大。
她一腳將那個叫潤景地踩進了泥土。
那潤景居然還有氣息,摸了一把臉上的泥,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白火!”
嗖嗖!
白火劍飛了一個來回,就將那滿臉滿身泥的家伙斬成了幾瓣。
“你是楚媞的徒弟,又見面了。”鄢陽收了那潤景的東西,這才仰頭道。
那香青橫目一掃,“小妖精!是你!”
香青眼前回閃著師父當初是如何一掌將她拍出去的情形。
“你剛才說,七脈之人陷害我師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饒你不死。”鄢陽收回了白火劍。
“哈哈哈!我香青就是死,也不會跟殺我師父之人妥協!”
“火鷹!”她巨大的后背居然長出兩只肉翼,那肉翼上燃起熊熊烈火。
“去死!”那對肉翼往鄢陽身上招呼,兩道火焰像火龍一樣就纏上了鄢陽。
“冰煞!”鄢陽丹田內藍金色小球一顫,開出一朵藍金色的西番蓮花,冰煞便被調動出來一絲。
她的身體就籠罩了一層厚冰,那是萬年寒冰,任由那火焰灼燒。
“既然你不屑活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本來還想饒你一命的……”
“冰雪之心!”鄢陽召來天水。
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從天而降,直接傾瀉在巨大的香青身上。
“凍結!”那整條河流,包括其包裹著的香青,以及香青肉翼上燃燒的火焰,全部被冰凍了。
仿佛時間都停止下來,天地靜止,萬籟俱寂。
“碎!”白火劍飛出,在香青的額頭上輕輕一擊。
巨大的香青就碎成了無數塊……
典武城內,某間雅室里,來回踱著步的優芬摔碎了一只杯子罵道:“冰雪之心在她這里!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
陸阮重新為優芬斟茶,擺在優芬手邊,淡然道:“等他們出來,咱們搶過來不就行了?莊兒,也多虧她有此物才治好的吧。”
他關注點不同,注意力都在忍冬身上。他決定了,等忍冬出來,他就馬上安排幾個女子,跟他成婚。
優芬一愣,那么也就是說,她不光有了冰雪之心,連降靈神草也有了,因為這樣才能結出極品養神凝珠,也正因為如此,才治好了她的寶貝莊兒的癡癥……
優芬突然對鄢陽嫉恨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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