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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李白衣的疑惑，秦長生擺了擺手。
“不可以嗎，我這樣的天資，做秦政的弟子，不辱沒他！”
秦長生很是自信的開口。
林荒卻是望向了窗外的大街。
以秦長生和李白衣之間的關系，其實告訴李白衣他就是秦政這件事情不算什么。
但秦長生終究還是有些顧慮。
一旦知道秦政離開了，相信人族的所有批命師在落子的時候，都會變得縮手縮腳。
而且，知道的人越多，天機越是容易泄露。
如今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他和秦長生了，想必周天神與大荒主等人都不知道。
當然，人族那位坐鎮中樞的鴻天神明可能知道。
李白衣看著秦長生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凝固。
他在蒼穹大陸之中，也算是俯視眾生的存在。可是來到人族本源世界之后，才知道萬界的浩大與自己渺小。
秦政，那位站在人族山巔上的人物，不僅是他，即便是天機十一王遺風，都要仰視。
而秦長生就成了秦政的弟子？
李白衣心中多少是有些震撼的……
他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
一炷香后，李白衣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先前，他倒是擔心秦長生與林荒兩人太過放肆，在面臨那些強大的神明的時候，馬失前蹄。
可若秦長生是秦政的弟子，那么就會不一樣了。
至少，秦政應該不會讓秦長生如此輕易的隕落，否則他的一世英名，就要葬送在這個弟子手中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亂古域中好好玩玩！”
李白衣的言語中，有著久違的興奮。
“怎么玩？”
秦長生看著李白衣。
“還能怎么玩……”
李白衣搖頭，“我在亂古域中根基并不深，能做到的也不過是借力打力而已！”
說著，李白衣看著林荒與秦長生，“要是你們剛才死在了夜洛城就好了！”
“無妨，不就走掉了十多個神明嗎，追殺了便是！”
秦長生開口。
“算了！”
李白衣搖了搖頭，“人族還是要些信義的，而且他們在，能夠讓更多的神明關注你們，你們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秦長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把那十多個神明徹底拉過來，綁在一根繩上！”
李白衣一指點化而出，“既然他們能先前為我所用，此后也必然能為我所用……這是他們信息，你們自己去處理！”
林荒與秦長生皆是點頭。
“不過，他們既然跟隨著你們，獲得我人族應允的承諾，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李白衣道。
“明白！”
林荒知道李白衣想說什么，無非是投名狀而已，不然干壞事怎么能夠同心協力！
“你們與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
李白衣告誡秦長生與林荒，“非我族類，不說其心必異。可中間定然會摻雜不同的利益與無奈！”
“放心好了！”
李白衣點了點頭，“若是可以的話……可以適當的讓人族的幾位天驕來此，這是一個歷練的機會！”
“這你就管的有些寬了！”
秦長生搖頭，“都是一群天驕，誰也不服誰，來了懶得治他們，我也沒這個心思！而且，他們都是出身大族，不缺歷練！”
“你若是想要插手人族更多的決策，也得一點點積累成績！”
秦長生提醒李白衣。
李白衣挑眉，隨后喝了一口酒，“無論出什么事情，后果應該不用我來承擔？”
“不用，我們鬧得再大，也不會有長空無名的動靜大！”
秦長生道。
“那個……”
林荒忽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秦長生與李白衣側目看了過去。
“陸寒與司徒荒墳還在亂古域中，等著拜師周天神與大荒主！”
林荒跑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
秦長生與李白衣皆是瞪目。
“先等一等吧！”
秦長生搖頭，“大荒主與周天神如今應該沒有這些心思！”
“若是他倆能踏入神明境，應該能成為部分戰力！”
林荒接著道。
秦長生頓時皺眉！
李白衣有些不解，隨后卻是沉默了下來……
“不是所有人都能踏上無敵之路！”
秦長生看著林荒，神色變得冷靜，“俯瞰萬界的強者，終將面臨孤獨！”
“他們能陪你走多遠？”
秦長生與陸寒與司徒荒墳之間，并沒有太多情感，他只關心林荒，所以說話也很直接。
“可我人族經歷數次潮汐，每次潮汐來臨之前，必有絕代之人撐天而起。可潮汐退去之后呢……”
林荒開始反問秦長生，“一個秦政可以坐鎮萬世山，令萬族忌憚。可若是人族只有一個秦政呢？”
“這幾萬年以來，也只有一個秦政，青黃不接！”
“太荒古神隼，天生強大，可種族凋零，在萬族中名聲不顯！那羅摩天更是淪為坐騎數萬余年！”
林荒喝了一口酒，“一個種族的安定，的確需要絕巔強者坐鎮。可這不代表一個種族的強大與昌盛！”
“你說人話！”
秦長生聽了半天后，直截了當道。
林荒冷哼了一聲，“我就是要拽著他們，他們能走多遠走多遠，實在走不動了……我再踹兩腳！”
“早說不就完了嗎？”
秦長生也冷哼了一聲，“那就帶上……一人辛辛苦苦修煉得道了，憑什么不能讓雞犬升天！”
秦長生仿佛在罵陸寒與司徒荒墳。
“他們還沒有成為神明？”
李白衣更關心這個，在這亂古域中，初境神明都只是炮灰的命運，這兩人沒有成為神明的話……
還好自己有個好用的腦子！
“差一些契機，將三大宗門搜刮一遍，應該就差不多了！”
林荒開口道，“我們勞心費力獵殺那些神明，讓他們給些東西當做報仇，這很合情合理吧！”
秦長生與李白衣頓時張大嘴，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啥。
“迷人的土匪！”
李白衣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從紅塵殿開始！”
剛才林荒話中的意思也很明顯，既然要在亂古域中搞出些動靜，不放直接屠宗滅門！
別整那些小打小鬧的。
秦長生喝完酒，杯子重重的嗑下，隨后看著兩人幽幽的說道：
“大衍宗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