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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核桃
“恩..問題肯定不在我這,那就是陳正了,他演了我。”
何安默默的看著夕陽,沉吟了許久,突然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自己被陳正刺了一刀,不是自己的問題,一定是一些思想沒有傳達到位。
要不,看看何西。
這個他最早培養的人員,讓自己多么省心。
恩...看來得多培養培養。
何安心中嘀咕了一下,面色有些苦哈哈的,可他又能怎么辦呢。
只是余光看著一個背影離開的鎮獄司,讓何安的眉頭微微一皺。
離開的人,自然是李斯。
只是李斯消失在何安的視線里,他就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的面前,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人影,一身黑袍,頭戴黑色衣帽,黑暗的夜色下,只能看清一雙眼睛,那眼神幽幽讓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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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獄司只是五人,兩人持劍,一人持羽扇,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娃,那你應該就是何安了。“
李斯有些懵懵的看著身前之人,那眼神就如毒蛇一般,聲音尖細的更是讓人頭皮發麻,而一見他,就自言自語。
甚至微微一頓,黑袍人語氣稍微的大了一些。
“何安,我希望你記住,你的主子是誰,盡職盡守,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下一次我再來就是取你的項上人頭...”
隨著話音剛落,也不見黑袍人有什么動作,李斯感覺眼簾飄落了一縷發絲,這讓他的目光瞬間驚懼起來。
“我不是...”李斯來不及罵娘,只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可那黑袍人,根本沒有聽解釋,他只感覺人影一閃,消失無蹤。
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鎮獄司大門,四下張望了一下,又低頭看了看發絲,那落在石磚上的黑發,正隨風不時吹動著,好像在述說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李斯整個人都有些懵圈的抬頭又低頭,突然,轉身。
頭也不回的回了鎮獄司。
危險,外面太危險了,還是鎮獄司安全。
不過,李斯倒是沒有急著去中心大殿,而是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白衣一甩,再一次換上了他的羽扇綸巾。
換好了這一切,李斯這才有勇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缺了一截的頭發,放下手的時候,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何安到底招惹了誰,那人的實力,感覺比陳正還要恐怖,與那鬼面人有的一拼了,我一定要搞清楚那人是誰,要不然,太危險了。”李斯抹去了額頭上自己的冷汗。
他是想讓何安背鍋,可不是讓人錯把他當成何安,剛才那人很明顯,就是沖著何安來的。
而且錯把他認成了何安,如果何安的面容依然不被人所知,那人下一次,還會把他認成何安,這問題就大了。
“主子?何安有主子?”李斯細細的琢磨著,因為他不得不琢磨,這可是關乎他性命的。
可何安的主子是誰。
夏夢涵?
李斯眉頭微皺,可是旋即搖了搖頭,感覺應該不是,這兩人相處,可不像是上下級。
何安還有其它身份?
李斯突然感覺像是陷入了迷霧中,這突然出現的人,著實讓他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這人可能是誰。
李斯沉默了許久,默默的走出了偏殿,他要去探探底。
何安原本看著夕陽西下,可感受到了偏殿下的動靜,低頭看了一眼。
“李斯,一起喝點?”
何安揚了揚手中的酒,此時,他可不管來人是誰,只要找個人一起喝酒。
“可。”
李斯輕舞羽扇,雖然心慌,但是風輕云淡的抬頭看向何安,點了點頭。
不過,應了一句之后,他沒有動,依然風輕云淡的站在那里,抬頭靜靜的看著何安。
何安一手自然的搭在膝蓋上,一手拿著一杯酒,一飲而盡,可是一杯喝完,卻沒有聽著李斯的動靜,不由的轉頭。
“你上來啊。”
看著依然站在原地的李斯,何安臉上有些無語。
“我能上來早上了,你倒是下來帶我上去啊。”
李斯高深的樣子,說著最無能的話,讓何安面色一呆,身形一動,一把搭在李斯的肩膀之上,再次一躍而起。
“修煉到了你這份上,沒誰了。”
“我們不同,你走的是凡道,而我,手握日月摘星辰。”李斯坐在殿頂的橫梁骨上,也不講究,直接席地而坐,看著夕陽西下,面色絲毫不變。
“摘星辰,這里都上不來。”
“你不懂,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李斯看似不經意的開口。
“我得罪的人,不用問,問,我就感覺你不尊重我。”
何安看著夕陽,生無可戀。
不提這事還好。
一提,何安就一陣無奈,他得罪的人少么。
問這樣的問題,他就感覺李斯不尊重自己。
從小到大得罪的人多了去,這不,剛剛莫名又得罪了一個萬山大宗。
要不然,他來殿頂喝悶酒干嘛。
他感覺再這樣下去,不用細細一數,自己已然舉世皆敵。
“確實不尊重了。”
李斯面色一僵,居然破天荒在何安說話之后,居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何安得罪的人,可真不在少數。
“人生難得對酒當歌,喝。”何安越想越悶,這背刺簡直就是要命的,舉杯又是一飲而盡。
李斯也是默默的舉杯,淺飲。
而殿頂的這一幕,在中心大殿的陳正,默默的看著,眼神欣慰。
“戰辰,可不要讓族長失望,你看把族長高興的....”陳正低語喃喃。
李戰辰以命逼自己成長,玉龍山巔,族長定能暢快一戰。
而且族長謝自己了。
自己是不是第一個得到族長謝謝的人?
不對,不能驕傲,應繼續努力,下次族長必會再指點自己。
陳正默默的看著殿頂之上,兩道人影,勉勵自己般的點了點頭,神情嚴肅。
兩道慢慢黑暗下去的影子,在殿頂之上,而在中心大殿里,陳正同樣默默的看著,這人生難得的對酒當歌。
大夏國都,天極山,一處宮殿中。
一座看似宮殿的房間里,一道人影,在瑩瑩燭火之下,印在沒有任何花紋的墻壁上凹凸有致,長發自然垂落,顯然是一位女性,風華容貌,面色冰冷。
“主上。”
而突然之間,一道人影,仿佛憑空出現,一身紫袍,眼神幽暗,面上無須,甚至無血色,跪拜在華服女子面前。
“見到何安了?”華服女子目光緩緩的睜開,聲音輕柔,可是卻不帶任何感情。
“見到了,也警告他了,如果不盡心,取項上人頭。”跪拜之人,聲音尖細。
讓一身華服的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神情冷漠的抬頭看了看四周,無如黑鐵一般的墻壁,那盈盈燭光,燭光透過著紗簾,卻讓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這是宮殿沒錯,是在天極山也沒有錯,可這建在天極山的中間,無風無陽,無綠水假山,無庭院閣宇。
有的只是空寂無人,這里是冷宮,活在這目光所及,步伐所至的深宮,哪怕就是一年,瘋掉的也不少。
華服女子揮了揮手,紫袍人亦是身形一閃,離開了宮殿,在門口盤膝坐了下來。
“亂吧,越亂越好。”而華服女子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眼神卻是十分的陰狠。
低語喃喃了之后,華服女子再一次緩緩閉目,一時之間,這深宮之中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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