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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塞倫涅的話很簡單,但希爾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艾德娜現在其實只是個普通的九環法師,對上誰,其實都沒有反抗之力。
即使剛入超凡也不行,敵人變成諸神化身以后,不到30級的法師根本傷不到人。
安博里那樣的存在,多元宇宙也很罕見。
真的到最后一戰了,不可能還有那種弱雞……至少表現出來的不能那么弱。
世界末日要是安博里這種貨色搞出來的,托瑞爾估計會迎來無數騷擾。
強大的敵人AO無所謂,天天來蝗蟲他可能有點接受不了。
所以,AO讓她進入火山口那原初之力形成的大風暴里……以魔法女神的靈魂為支柱,她吸收多少原初能量都不會精神崩潰,變成傻子或者瘋子。
怪不得AO選擇把楚爾特這個本來為未來準備的補丁提前打了……艾德娜的命運之路上,從來沒有遭遇過什么生死大劫。
哈貝爾家族那里,她沒有被抓到獻祭場,經歷精神震碎再被魔網補完的慘痛。
寧布羅島那里,她也沒有被安博里和賽貝克混合雙打,遭遇慘敗。
就連最危險的雪落島,她竟然還是毫發無損,最大的麻煩還是莎爾干掉的。
她甚至舒舒坦坦的靠著不死族,就完成了最后的任務……建立一個穩定的托瑞爾諸神聯盟。
說實話,就算AO自己開口,可能都無法建立起如此全面的一個聯盟了……光明一方且不說,莎爾一個,其實就能代表托瑞爾所有的黑暗。
可以前,哪會有什么聯盟能把這位暗夜之女拉進去?
雪落島聯盟的照會書發出去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少神明,被嚇得找放大鏡呢!
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艾德娜,最大的缺點,就是吸收的能量不夠用,甚至和魔網之間的聯系也沒有緊密到不可分割的地步……AO本來,應該是希望她能多次吸收魔網之中的前任密斯特拉靈魂碎片,讓重新回到魔網中心的密斯特拉更完美一點。
他當然不會在乎,吸收了太多來自別人的靈魂碎片的午夜,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她。
然而,艾德娜除了成為艾德娜的那一刻,可能扯入了一點黑童的靈魂碎片……希爾估計艾德娜也會有類似的推測……艾德娜是黑童的后裔,當午夜那破碎的,可能還剩下一大半的靈魂攜帶著魔網之力進入小姑娘的身體時,魔網里那些無處不在的黑童靈魂碎片一定會跟進去不少。
否則的話,艾德娜的靈魂也不會如此完整。
最重要的是,黑童那油畫碎片上的一絲神念也不會那么容易認可艾德娜。
畢竟,那油畫碎片最開始,可是在黑杖塔……而黑杖塔里還有一位女主人叫來拉。
然而這個沒有遭過難也沒有被魔網綁死的艾德娜,卻讓AO很滿意……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沒法把不死族驅逐出托瑞爾。
不僅是他已經答應了科瑞隆的請求的關系,估計還因為自家女生外向的小女兒……比起省一時的事兒,AO估計更想要一個更持久的安靜和諧的日子。
威廉被趕走的結果,即使是AO也不想承受。
那偉大的AO,托瑞爾的神上神,就只能挖空心思找個辦法去拔高艾德娜的力量。
否則讓這個九環的艾德娜去直接面對神明級別的對手……總不能他自己打自己嘴巴,先把托瑞爾的封鎖打開,再恢復魔網吧?
托瑞爾有很多地方存在著原初之力,但像楚爾特這里這樣的,用原初之力凝聚成的頂天立地的大鐵門,估計也不多。
不就是讓托瑞爾炸兩次嘛!又不是沒有過。
AO向來想得開,反正他的命運之路從來都是一帆風順前半程,莫名其妙后半段。
曼克斯皺著眉頭,轉頭看向大海的方向。
她當然也看到了那在云層之上篤悠悠地往混亂的楚爾特半島撞的云屋。
甚至還看到了被送到海上的一部分不死族和托瑞爾法師。
曼克斯的眼睛勐地眨個不停……這群人她當然很熟悉,那唯一一個沒從云屋滑下來的女士她更是‘了如指掌’。
至少那時候,她是真的這么想的。
否則,她絕對不會給艾德娜一個下馬威。
雖然說話的不是她,但……難不成誰還真的會覺得是卡拉茍斯裝女人裝到活潑可愛了嗎?
一想到此,她那平靜的臉龐就慢慢地皺成了小籠包。
雖然她很快就撫平了那張憂郁的臉,但莎爾,啊,不,艾壽多攝影師卻很專業地記錄下了這瞬間的表情變化。
天地還是那個天地,海姆的悲壯等死卻已經不再是托瑞爾的聚焦點……那輕裝上陣,只有主人還在安坐的云屋才是。
如果說安姆的雙子塔大法師們只是在看到直接落到火焰群峰那藍白風暴上的云屋時,一臉驚詫莫名,高喊著‘怎么可能’,瘋狂向塞貝克和夏芮絲的陰暗面相求助且確認,哈魯阿的白帆船上卻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要不是魔網突然震動了一下……誰都明白,這必然是那位正在魔網中心兢兢業業維持著魔網穩定的阿祖斯手抖的結果……這才驚醒了這些不敢置信的哈魯阿人。
大法師們可能思想陰暗,但都不傻。
誰都明白,知道一個人干了壞事,和眼看著一個人在干壞事,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尤其這壞事還是針對她本人的。
安姆那種對世界的背叛反而能夠破罐子破摔。
可哈魯阿這些大法師還沒打算不再回家啊!
即使是一臉篤定的扎拉索姆都在這一刻破了防。
他那嘶啞的聲音打破了火山口死一般的寂靜:“薩弗拉斯!
你不是說,這一次的世界末日,就是為了讓魔網重歸強大的時間再拖后八年!
八年以后才是真正的命運之路開始,三十年后才是密斯特拉重新歸位的時間?
那眼前這是啥?
你說話啊!
你TM的出來告訴我,這是啥!”
哈魯阿前任國王的慘呼響徹云霄,希爾的浮空城堡上卻一片歡騰。
等待此刻等到快要發瘋的蘭森德爾跺著腳在花園里跳舞……甚至不惜耗費神力,將光禿禿的尾巴重新長了出來。
拖著那那開了滿屏的金燦燦的大尾巴,一搖三晃的金孔雀踩著奇怪的鼓點。
希爾辨認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判斷出那節奏和蘭森德爾嘴里唱的‘雖然你錯了,錯了又一直錯都是你的錯,犧牲也是錯’是不是同一首歌。
至于歌詞……也許是不死族那里流行的歌?
反正希爾聽不出來,大孔雀太過興奮,聲音也有點尖銳,到底是啥曲調,像希爾這樣的普通人,根本聽不出來。
塞倫涅的反應倒是比較簡單……她一只手抱著她一個抱枕,笑得前仰后合,而另一只手則勐砸著她那心愛的躺椅。
‘哈哈哈哈哈’地聲音肆無忌憚地響徹云霄。
莎爾……莎爾直接把自己變回了陰影。
暗夜女神的面子包袱看來很重。
她向來只微笑,估計此刻嘴咧得太大,所以干脆回家了。
希爾默默地低下頭,在水晶花瓣上劃拉著扎拉索姆爆出來的數字。
薩弗拉斯和命運石板的聯系真的挺緊密啊……此刻才是83年。
如果按照那個原來的劇本,85年,希瑞克才會刺殺密斯特拉。
倒霉的落到了礦洞里的午夜,召喚了三年才把自己的信徒召來……還是心懷叵測的凱爾本。
然后復活之路走了3年,拋棄了自己的幾個孩子回歸神國的午夜,沒待多久又被希瑞克送了下去。
然后歷經險惡,在自己大女兒身上復活,再次回到神國的密斯特拉,就再也沒像過去那樣精神百倍的折騰了……變成了完全的工具人。
可,希爾是拿著老劇本才知道的真實狀況,薩弗拉斯卻靠著所謂的預言,就直接看到了最后嘛?
他當初會看到丹德爾滅世,希爾都覺得很驚訝:預言,即使是某些執掌命運的神明,都不敢保證自己的預言會準確到如此地步。
只有預言與魔法預兆的薩弗拉斯,竟然能準確地看到這些未來!
即使他判斷不出具體的日期,都已經非常可怕了……AO怎么會容許他的存在!
正在盯著火山口里那在風暴中急速旋轉的云屋的曼克斯,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哈魯阿的白帆船,她輕輕皺了下眉,然后就饒有興致的用她那不肯離手的扇子頂著下巴笑了起來。
“這位……尊敬的魔鬼公爵大人。”面紗被狂風吹掉的曼妮卡,突然微笑著對著她開口,“你不堅持淑女形象了嗎?”
“淑女?”曼克斯輕輕瞥了她一眼,“哪里有?我怎么沒看到?”
姿勢妖嬈,笑臉俊俏的莫妮卡輕輕將被狂風吹亂的長發用面紗綁在前胸,高聳的胸部在那發尾的襯托下分外明顯:“尊敬的大人,我們的確做錯了,可我們怎么辦呢?
大人沒有顯示自己真正實力的時候,我們也只能按照常規判斷更強的人啊!
弱者,依附強者生存的弱者,怎么可能會得罪心里更強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