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義銀要公開小團子的身世,自然要找半澤直義探探底,看看能不能把由比濱家的家業造起來。
不指望半澤直義,難道指望房里這個只會抹眼淚的由比濱結衣?
男尊女尊兩個世界的種子結合,讓義銀孩子超乎想象的優秀,小團子的神裔特質已經瞞不住人。
既然如此,義銀只能承認了。
他現在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前些年,只要半澤直義為首的由比濱家臣團足夠爭氣,小團子是吃不了虧的。
至于眼前這個一邊給自己更衣,一邊還在畏畏縮縮擔心的由比濱結衣,義銀從來不指望。
他不見半澤直義,行嗎?
既然半澤直義趕巧上門,那就擇日不如撞日,順勢把想辦的事情都辦了。
這會兒,斯波央地矛盾激化,家中諸勢力都緊盯著這件事。
雖然這讓義銀頭疼,但這時候也是個好機會,由比濱家的神裔這件事,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誰也不會在這個政治激斗的關鍵時刻,去向圣人刨根問底,追究小團子誕生的緣由,義銀自己酒后失德的丑聞也不好意思多說。
只要讓大家明白斯波神裔又有了一支,就行了。
今時不同往日,圣人子嗣已經超過兩只手,上十之數,一個由比濱之女的出現,遠沒有當年武田之女橫空出世的轟動了。
義銀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團子出生的時間有點早,可以算是近畿第一個神裔,這會不會讓其他近畿神裔多出沒必要的聯想與擔心。
由比濱結衣身后要不是有半澤直義這個膽大包天的大才,義銀也許還要猶豫下,因為由比濱結衣這人太沒用了,只怕是護不住孩子。
可義銀沒想到的是,半澤直義見到他,聊得也是央地矛盾那些糟心事,頓時讓義銀有些不爽。
會客室內,半澤直義坦言道。
“圍繞斯波地產的相關問題,是因為斯波地產的野蠻生長,迅速發展,已然成為斯波家新的經濟增長點,但制度建設卻沒有跟上。
這與堺港之亂,其實是同一個問題。
北陸道商路股票需要更嚴格的監管,斯波地產也一樣,作為斯波糧票最大的兩個交易點,斯波家必須慎重對待。
我的建議是,問注方與廉政眾對于糧票體系的監督,需要進一步完善,必須包含斯波地產相關。”
半澤直義慷慨陳詞,一旁的由比濱結衣卻瞅著義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暗中拽了拽半澤直義,讓她不要再說了。
可半澤直義卻是不理會,一股腦把話說透才算完。
義銀看見了她們的小動作,又是煩惱又是無奈。
原以為由比濱結衣膽小怕事,不會卷入央地矛盾之事,可他卻忘了半澤直義是一個敢把天捅破的狠人。
由比濱結衣傻,半澤直義卻不傻,該爭取的權力,她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蒲生氏鄉與前田利益爭奪的是斯波地產的主導權,簡而言之就是這塊大蛋糕利潤誰來分,怎么分。
而站在半澤直義的立場,她對斯波地產也有自己的訴求。
她一頭拉著由比濱結衣的廉政眾,另一頭是主動向她靠攏的問注方長官本多正信,也在積極沾染監督糧票體系的相關權力。
糧票,說穿了就是斯波家發行的信用貨幣。
貨幣的交易價值,關鍵在于本身信用夠不夠硬,使用場景夠不夠多。
有圣人背書,有關東真金白銀的注資,危機之后的斯波糧票信用暫時是站住了腳。
原本,糧票使用最多的地方是北陸道商路股票。
其次是斯波福利發放的糧票使用,因為亂世安全需求,被大眾認可了糧票的便攜優勢,廣泛使用。
現在,斯波地產后來居上,成為了僅次于北陸道商路股票的糧票交易點,市場中沉淀了大量糧票。
一直在爭取成為斯波糧票體系監督者的半澤直義,自然不會放過這塊肥肉。
地產利潤隨你們央地雙方去爭去分,但這個監督職能必須明確,凡是使用糧票的場景,問注方和廉政眾都有權問責。
問注方的存檔備注,廉政眾的監察貪腐,就必須擴展到斯波地產領域。
可站在義銀的角度,現在央地矛盾已經夠他煩了,他自然不喜歡更多人跳出來,不管是站隊,還是多插一手,他都不會高興。
義銀皺眉道。
“你這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半澤直義恭謹鞠躬,語氣卻是不卑不亢。
“長臂管轄是為了斯波糧票更穩定的運行,此乃問注方與廉政眾的責任,井伊直政大人也一直很支持糧票透明化的監督管理體系。”
義銀心里臥槽一聲,差點忘了半澤直義這家伙還是井伊直政提拔上來的硬茬。
想了想,義銀揶揄道。
“你這么幫井伊直政說話,前田利家該怎么看你?”
半澤直義出身浪人,是前田利家慧眼識珠,將她舉薦參加斯波遴選,才有了井伊直政的信任重用。
現在蒲生氏鄉與前田利益在前臺打架,井伊直政和前田利家作為央地兩邊的重要人物,關系也變得相當微妙。
兩位恩主南轅北轍,義銀倒想看看半澤直義怎么選。
誰知半澤直義一臉肅然,言之鑿鑿道。
“圣人,我生是由比濱家的人,死是由比濱家的鬼,井伊直政大人與前田利家大人為何看我,都不重要,我只是秉公直言而已。”
義銀后槽牙一酸,原本想要臊臊半澤直義,沒想到這回旋鏢砸自己身上了。
半澤直義在關東差點丟了性命,是義銀為了抬舉由比濱家,才留下了她。
生是由比濱家的人,死是由比濱家的鬼,這是義銀對半澤直義的要求,這會兒反倒成了半澤直義的擋箭牌。
央地雙方,半澤直義都不站,她只站由比濱,大義凜然得讓義銀一時無語。
義銀哭笑不得,他說不過半澤直義這個能屈能伸的人精,只能轉移話題道。
“高田陽乃真是給我鬧出個大麻煩,若是當初她對斯波地產的規劃更謹慎些,何至于今日亂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