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家和利益兩女當然不知道義銀心里的小算盤,被感動的無以復加。
“義銀大人,我陪你一起去,清洲城的姬武士如果敢對你不敬,我就砍死幾個,讓她們知道斯波家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義銀無語的看著激動的前田利益,前陣子還天天牢騷不斷,動不動就拿出奔威脅我升職加薪,這會兒真把斯波家當主家,變成這副忠心耿耿的舔狗模樣。
這世界的姬武士還是很單純的,比起上輩子公司里,面上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辦公室政治,這世界也不是沒有優點。
當然那些個大名,謀士就不算在其中,不論哪個切開從里到外都是漆漆黑。
“跟著也行,不過不準在清洲城惹事,還有,我的那身家傳兜胴賜給你,你算是家中首席武將,總是穿輕足的具足丟斯波家臉。”
義銀本來想拒絕利益前往,但想想自己不在家,家里卻有利益和陽乃兩個在,不寒而栗,還是帶走安生。
之前冬狩利益穿的是輕足的御貸具足,而義銀穿的是祖傳的兜胴。
明白了殺戮模式的義銀覺得自己還是不穿兜胴比較方便,老式的兜胴不像南蠻胴防御那么好,而且太重了。
本來力量敏捷就不如姬武士,再加上一坨重甲,義銀在戰陣上的耐力肯定也是一塌糊涂。
殺戮模式可以無視致命致殘傷害,那么小心一些的話,不穿兜胴的義銀因為無甲而身體相對輕盈,反而增強了戰斗力。
反復衡量利弊,他最終決定以后就穿陣羽織出戰。穿個馬甲就出戰想想都刺激,告訴自己算好時間開殺戮模式,千萬不要浪。
“我也想穿兜胴啊。。但是之前沒有出仕哪有錢去買。大人把家傳的兜胴給了我,那你上陣穿什么?南蠻胴尾張可買不到。”
以為義銀想換身更好的,利益聳聳肩說。
“我嘛,穿陣羽織。”
“啊???”
不等利益再講什么,義銀揮揮手叫她快點去換,織田信長還在等呢。
這次出行,義銀沒有在化妝衣著上花時間,套著一件白色羽織就走。
尷尬的是家里只有一匹木曾馬被他騎著,而利益得扛著一身的兜胴吭哧吭哧去城里。
說是為了給義銀撐場面,結果眼紅利家也有馬騎,剛到清洲城就直奔城下町買馬去了,讓義銀無語的很。
雖然知道信長只是要人,不會要命,但你這忠心耿耿的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輕佻的樣子讓剛對他有所改觀的利家氣得發抖,不過氣著氣著也習慣了,兩個人無奈的對視一眼,就不理會她先去見信長吧。
天守閣下,利家在前面引路,迎面撞上來一個胭脂氣重,擺手弄姿的女人,長的還行,有臉有胸有腰有腿,可就是看不順眼。
義銀挑了挑眉毛,難得在這世界看到一個像女人的女人,也許應該說是像這世界男人的女人。
“前田利家大人呀,您的動作可真慢,殿下等的不耐煩了,叫我出來看看。”
她輕蔑的看了義銀一眼,癟著嘴說。
“這位就是殿下念念不忘的斯波義銀君嗎?趕緊進去,殿下都等急了。”
口氣像是對著一個美色娛人的游男,又或者是城下町當紅的歌舞伎。義銀也不嗶嗶,一腳踹了上去。
一來沒想到義銀敢動手,二來養尊處優的日子不好好練功,作為一武家女竟然被義銀一腳踢在小腿板上跪了下來。
這都是利益教的小手段,這小子看著大大咧咧,動起手來陰的很,不像是武家手段,倒類似市井中的潑皮,也不知道他從哪來學來的。
既然動手了就沒打算給她還手的機會,趁著她跪下,側身剪刀腿就上了肩膀,將她狠狠摁在了地上,手搭在佩戴打刀上的動作讓女子不敢動彈了。
“大。。。大膽!你竟敢在天守閣里動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趕快放開,我還能為你向殿下求情!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堂堂姬武士不知尊卑,只會狐假虎威,你也配提織田殿下。”
雖然一看就是小姓的打扮,但小姓都是武家女出生,說姬武士也沒什么不對。
本來一旁有些警惕看著義銀的守衛們,對女子紛紛投來不屑的眼神。被個男人一腳撂倒,看不起看不起,懶得管你。
“我乃足利一門斯波嫡傳,你有什么資格輕怠于我,是我斯波家刀劍不利否?斬你狗頭還是足夠的!”
義銀兇相畢露,作勢要拔刀,利家趕緊拉住了他。
“義銀君,不要沖動!”
這里是織田殿下的天守閣,如果動刀,一旁的守衛武士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這女子就是愛智十阿彌,織田信長的私寵,殺了她萬一殿下大怒,義銀會很不利。
利家對十阿彌很是鄙夷,但還是拉住了義銀。
義銀哪里真的想殺十阿彌,他只是做做樣子,知道利家一定會攔住他。對方明顯是信長的親信,自己哪里會弱智到在這里殺了她。
不過,他必須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信長可以看輕斯波家,她實力強她有理。
如果路上隨便一只阿貓阿狗都可以挑釁,那舉著斯波大旗還有什么用。
而且信長的性格乖戾,他心中不屈卻又為了復興家業而妥協的模樣,可是最能刺激信長征服欲的人設。
哼了一聲,將十阿彌一腳踹開,義銀拍拍羽織懶得再看她一眼的模樣,讓十阿彌心中恨的不行,卻不敢再挑釁。
“在下愛智十阿彌,謝大人指點。”
利家帶著義銀繼續往里走,身后的十阿彌鞠躬說了一句,讓她擔心的看了眼義銀,低聲說。
“此等小人,何必跟她計較。她常在殿下左右,日夜污蔑對義銀君不是好事。殿下就在里面,進去后。。好自為之。”
有些說不出口,利家默默的站在一旁,低著頭,義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走進了織田信長的內室。
“斯波義銀見過殿下。”
“呦?這不是譽滿天下的斯波御前嗎?”
“坊間亂傳的話,殿下見笑了。”
織田信長的俏臉印著不自然的紅暈,明顯喝了不少,手上還拿著一壺清酒。穿著一件寬松的浴衣,遮住了大腿,遮不住兇。
“我可不敢笑呀,斯波御前好手段,讓我連個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請殿下恕罪。”
“你有什么罪,我又有什么資格恕你的罪,堂堂足利一門斯波家呀,真是高貴。”
織田信長的語氣越來越冷,眼神刀子般戳著義銀。
義銀深深的土下座,信長看了他好一會兒,面色淫邪的笑道。
“那么你準備怎么贖罪,想不到堂堂斯波家的公子在床上會那么的。。淫蕩。。恩。。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仿佛回想起義銀嫻熟的技術,信長越笑越大聲,眼睛越來越紅。
“義銀愿為殿下獻上忠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嗎,那么來吧。來,讓我看到你的忠誠。”
信長坐在主位上,掀起浴衣的下擺,面上帶著殘忍的笑容冷冷的說。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