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閉關結束，我能出去了吧。”
吳赟無奈的很，終于將閉關時間給熬過去了，他無需修煉，這又不是自己的肉身，修來修去，都不是他自己的，何必努力呢。
可惜沒辦法。
師尊沒事就進來陪著他，看著他修煉。
在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下。
他無力回天，無法躲避。
只能硬著頭皮修煉。
“出關時間到了？”
趙大正為了讓徒兒喜歡修煉，喜歡閉關，愣是在沒事的時候，就陪著他在閉關之地里待著，往往看到徒兒修煉勞累的時候。
都會弄來美酒佳肴，好好的跟愛徒海吃一頓。
吳赟倒也喜歡這樣的氛圍。
無憂無慮。
除了要被逼著修煉。
別的都很好。
對了。
他潛伏圣地數年，基本都在修煉，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傳遞回去，說實話，他都有些沒臉皮的去面對巫神族。
沒辦法。
被盯得太緊。
此時，他期待的看著師尊。
希望師尊能夠明白。
放他一馬。
不管怎么說，應該讓我出去溜達一圈吧。
“徒兒，外面的空氣新鮮嗎？”趙大正看著徒兒，緩緩開口。
吳赟驚愣。
有點懵。
不懂師尊問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他聽的很明白，看似普通的詢問，絕對暗藏著兇險。
蒼天啊。
他心里在吶喊著，已經跟師尊相處不少時日的他，知道師尊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如今竟然問出如此有問題的話，這絕對不是師尊的本意，腦海里浮現出林凡的模樣，絕對是這家伙干的。
肯定是他在師尊耳邊說悄悄話。
否則師尊肯定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
面對師尊的詢問。
他能說什么？
只能猶猶豫豫……
“新鮮。”
他說的實話。
外面的空氣肯定新鮮了，這要是不新鮮，我能想著出去嗎？
還有很多重要事情要做呢。
可惜被閉關壓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這心頭來氣的很。
靜靜等待。
他不知師尊要跟他說什么。
只希望，師尊能夠看在他如此刻苦修煉的份上，就大發慈悲，讓他出去溜達溜達，給巫神族提供點情報，否則我真的很沒有存在感。
也很容易讓巫神族的家伙們，以為他一直在劃水。
啪嗒！
趙大正搭著他的肩膀，飽含深情道：“徒兒，不新鮮，外面的空氣沒有你想的那般新鮮，你知道嘛，你所認為的新鮮空氣都是虛假的，那是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呼吸的新鮮空氣。”
“在你閉關的這段時間里，你的林師兄干出了天翻地覆的大事。”
“單槍匹馬到北部跟群妖強者戰斗，非但沒死，還讓群妖吃了大虧，前段時日妖族各族族長到圣地跟你林師兄談判認慫，你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如果你看到的話，你會為之感到震驚。”
趙大正語重心長的說著。
他希望徒兒能夠明白。
吳赟微張著嘴。
露出震驚之色。
的確是被驚到了。
但這些已經不是重點，師尊跟他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著表達什么？
不妨全部說出來。
“師尊，那您的意思是？”吳赟預感不妙。
反正感覺沒什么好事情發生。
趙大正感嘆道：“徒兒，你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為師為你的進步感到欣慰，但你不能驕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師兄他回來就閉關，到現在都沒有出關，你說你閉關出去，看到你師兄緊閉的屋門，你能有心玩鬧嗎？”
聽著師尊說的這些話。
吳赟真的很想告訴師尊。
你別擔心，甭管他進步有多大，我都有心玩鬧，絕對沒有你想的那樣，我會有羞愧的感覺。
“師尊，這……”吳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師尊說的話了。
這特么的讓他左右為難啊。
趙大正語重心長道：“徒兒，別這了，為師已經給你想的很清楚，你就好好修煉，別的事情你什么都別想，繼續閉關吧，為師相信你。”
他感受到了一股充滿希望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吳赟有很多話想說。
但與這樣的眼神對視時。
他低下了驕傲的腦袋。
心里只想說……
林凡，我是你爹。
如果不是林凡，他這和藹可親的師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又怎么會將目光時時刻刻的鎖定在他身上。
這分明就是林凡的原因啊。
我就是想在圣地收集點消息。
有必要如此困難嗎？
“師尊，我明白了。”吳赟嘴角露出苦澀的神情。
心里苦悶的很。
沒辦法。
他還能怎么辦？
拒絕？
如果他拒絕的話，趙大正絕對會想著辦法睡服自己，耳邊肯定會有魔音纏繞，滔滔不絕的說著。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吳赟一句話都未說，拉聳著腦袋，表現的好像已經被師尊給睡服似的。
趙大正很是欣慰，滿意的很。
“不愧是我的乖徒兒，為師陪你一起閉關，遇到任何問題，為師都在，你放心就好。”
吳赟還能說什么。
心里又將林凡給罵了無數遍。
數日后。
閉關的吳赟看到師尊出去，無奈嘆息一聲，只感覺無奈的很，突然，心頭一動，巫神族有人借助他的肉身，傳來信息。
他的肉身被保護在巫神族總部最深處。
能夠觸碰到他肉身的只有巫神。
“巫神知道我在圣地毫無進展，要我回歸到巫神，共謀討伐林凡的事情。”
吳赟微微皺眉。
可能是為沒有進展生氣，也可能是對離開這具奪舍的肉身稍有些不舍。
具體是什么情況。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就走嗎？”
吳赟沉思著。
離開的話，這具肉身本體意識就會恢復，吳赟就不是現在的吳赟了，而是曾經那家伙，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成果，也都將是他的了。
思前想后。
吳赟嘆息一聲，最終沒敢拒絕巫神的命令，不過他可不會讓人占據他的成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笑容陰沉到極致。
仿佛是已經想到了某種辦法似的。
某一日。
咚咚。
“林凡，你趙長老的徒兒出事了。”
門外傳來小老頭的聲音。
正在閉關中的林凡，聽到有人打擾，眉頭緊皺，感覺麻煩的很，但陡然間，他聽到是趙長老的徒兒出事，猛地起身。
他一直以來始終都感覺吳赟有問題。
但具體是那問題，他沒心思想，也沒在意，只要別來打擾他，什么都好說。
推門而出。
“什么情況。”
林凡詢問著，按理說，想要在圣地出事絕對不可能，就算修煉走火入魔，以他那弱小的修為，趙長老單手就能撥亂反正。
哪里還會讓他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知道，也是剛剛聽說。”
小老頭哪里知道會出什么事情，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我聽說那小子天天閉關，不會是跟你學習，直接學傻了吧。”
“放屁，閉關哪有閉傻的，看看情況去。”林凡才不會相信小老頭說的廢話，真要跟他學習，除了修為有著巨大提升外，最大的后遺癥，也就是有點自閉而已，不愿意闖蕩神武界，恐社而已。
很快。
來到趙長老所在的山峰。
圣主等人都在。
林凡便看到趙長老神情焦慮的走來走去，模樣想著事情，很是懊惱，又在自責，對于如今的情況，束手無策。
完全不知該如何解決。
隨后，便看到吳赟坐在那里，看似好像很平靜，但有問題，看起來很癡傻，竟然還流著口水，就好像失了魂似的。
“長老，吳師弟什么情況？”林凡皺眉。
吳赟的情況還真的不妙。
至少從現在看來，吳赟絕對不是修煉走火入魔造成的。
到底是什么情況。
還得看具體的情況。
趙長老道：“不知道，一直都在閉關，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身上沒有任何問題，也不像是邪魔入體，可就是這般的傻愣著。”
林凡能夠看出趙長老的憂愁。
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徒兒。
付出很多心血。
如今變成這樣。
他自然是想盡一切的手段，可是依舊沒有成效，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圣主，我這徒兒是怎么了？”
趙大正只能將希望擺脫在圣主師兄身上。
圣主沉聲道：“剛剛施展神通檢查了一下，發現情況不是太好，他的神魂被打散，想要復原，很難，主要是他的特殊體質在保護著他散落的神魂，已經形成封閉，如果強行突破，稍有不慎，就能引起天大的麻煩，可能會死。”
“啊，這……”
趙大正明白圣主說的意思。
林凡皺眉，看著吳赟的情況，因果之火在眼里燃燒著，發現他的因果很少，沒有剛開始那般的復雜，明顯是有天大的改變。
“是誰，到底是誰做的，怎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趙大正難得的憤怒。
圣主道：“師弟，你這徒兒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最好的打算就是這般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師兄勸你別抱有太大的希望，除非遇到一些極其罕見的神藥，或許能在破開體質庇護的情況下，不傷神魂將其神魂凝練在一起。”
“圣主師兄，我是不會放棄他的，他一時是我趙大正的徒兒，那一生就是，我會好好照顧好他，至于神藥，我會想辦法打聽。”趙大正神色堅定的很。
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來到吳赟身邊，摸著他的腦袋，“乖徒兒，為師必然會給你找到神藥，你乖乖的。”
吳赟晃著腦袋，表現的很傻，腦袋靠在趙大正懷里，口水沾的衣服上都是。
“趙長老，活著就好，神藥我也會給師弟多留神，據我所知，通天海域那邊頗為神秘，也許能存在。”林凡說道。
趙大正道：“通天海域嘛，我知道了。”
林凡越發的感覺情況有點不對。
先前吳赟還好好的。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
絕對是有特殊的原因。
他都懷疑先前的吳赟是被人附體，后來附體者離開，導致神志不清，畢竟鬼片都是這樣演的。
不是沒有道理的。
疆域。
回歸到本體的吳赟，不，或者該稱呼為巫神族十二巫之一。
“奢，你離開本體加入圣地到現在，卻沒有給巫神族傳回任何有用消息，你不會是在那度假的吧。”另一位十二巫強者笑著說道。
奢沉聲道：“別廢話，只是被逼著閉關而已，白白便宜了那家伙。”
他回的很冷漠。
可是腦海里卻是想著圣地的情況。
神魂被他打碎，特殊體質庇護，誰都無法解開，至少能保證對方癡癡呆呆，這樣也好，不會被發現。
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
巫神出現。
十二巫全部閉嘴，恭迎巫神降臨。
他們都知道，巫神族的情況并不好，看似跟妖族合作，其實只是表面而已，相互利用，而人族才是巫神族最大的仇敵。
當年巫神族被人族所滅。
此仇必報。
“妖族不足為慮，人族才是我們巫神族最大的敵人，天荒圣地圣子林凡，修煉速度極快，奢，你說說，他的情況如何？”巫神問道。
奢道：“林凡很可怕，一直都在閉關，每次出關必有進步，他修煉一年足以趕上別人百年不止，繼續放任下去，后患無窮，甚至能夠成為那已經很難見到的天尊之位。”
聽到奢說的這些話。
另外的十一巫都露出震驚之色。
“奢，你說的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就算他妖孽到極致，也不可能有這能耐吧。”
“天尊？他怎么可能成為天尊。”
他們都沒有跟林凡親自交手過。
自然無法感受到林凡的可怕。
奢也從未跟林凡交過手。
但他會打聽情況。
天荒圣地都知道林凡何時入宗，又知道入宗的時候修為如何。
那是孱弱的連螻蟻都不如。
可誰能想到。
在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里。
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
已經不是單獨誰能夠對付的，除非天尊降臨，以強橫的手段將他徹底鎮壓。
奢搖搖頭。
都是看不清現實啊。
就在他們討論這些的時候，奢卻在想著遠在天荒圣地的趙大正，不知師尊看到吳赟變成癡傻，又會是什么模樣。
又是數月后。
一眼就能收容的屋內，規則纏繞著，浩浩蕩蕩的威勢早已經不是這屋子能夠隱藏的，早已經朝著外界擴散。
“好可怕。”
小老頭看著眼前的房屋。
被一團可怕的規則力量覆蓋。
能夠看到那扭曲的規則之力。
他無法想象林凡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只能說真的很恐怖。
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肉眼可見的速度里，籠罩著整個房屋的規則之力，仿佛受到某種牽引似的，緩緩的朝著屋內涌去。
很快。
規則消散。
“第二骨成了。”
林凡睜開眼，兩道金光，射沖蒼穹，久久未能消散，第二骨凝練九條道紋，修為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
突飛猛進。
堪稱可怕。
林凡起身，雙拳擠我，氣勁纏繞身軀，他明白規則對道境強者是有多么的重要。
涉及跟圓滿是兩種情況。
涉及是蛇。
圓滿是龍。
看似好像都一樣，但形成的差距已經是誰都不敢想象的。
他發現領悟規則的時候，小輔助暴擊的很厲害，超出想象的那種，絕對不是修煉絕學能夠相比的。
身懷十八條圓滿規則的他，并未想著就此停止，而是想著繼續修煉。
此次凝練的規則，沒有那種改天換地的，但三千規則，各有不同，也許有強弱之分，但這種強弱只是在特性上才會體現出來的而已。
“修煉是永無止境的，雖有進步，沒有什么值得慶祝的。”
“我該繼續修煉。”
林凡想都沒想，繼續修煉。
他不愿意浪費時間。
門外的小老頭本以為林凡會出關，可誰能想到，他竟然還閉關，這……
曾經就已經被徹底震驚了。
如今，這震驚程度不減。
“瘋子，真的是修煉瘋子，完全就不知疲勞啊。”
小老頭拜服。
已經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他仰著頭，看向蒼穹，感嘆著，他不成為神武界的傳說，世間又有誰配呢？
北部妖族各族都在盯著林凡的動向。
讓妖族凝重的就是，自從他們從圣地回來后，就沒見過這小子出過圣地。
完全就是閉關瘋子。
讓他們無從下手，不知該如何才能逮住林凡，誰都知道，給他喘息的時間越長，那妖族的壽命也就越短。
他跟別的天驕不同。
別的天驕都是縱橫神武，到處歷練，經歷萬千危險，而他卻始終在圣地修煉，這其中問題很多，一直閉關受得了嗎？
修為能有提升嗎？
那些天驕在外要是遇到機遇，修為就跟坐火箭似的，可是林凡非但沒有被趕超，還直線上升，比遇到奇遇還要霸道。
整的他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妖族也想過別的辦法將林凡逼出來。
可惜……
他們失望了，在外界能夠讓林凡在意的人，他們一個都沒調查出來。
對妖族來說，想要弄死林凡。
需要固定的地點。
布局殺招沒有想的那般簡單。
都明白，一旦動手，就真的沒有退路可走，只能跟林凡死磕到底，妖族生與滅，便全部都賭在上面了。
巫神族。
奢回來后，偶爾也會想著圣地的情況，便讓巫神族的人出去打探情況，明面上是打探林凡，實則也讓巫神族的探子看看趙大正做什么。
此時。
他聽著探子匯報，臉色平靜，誰都看不出他的臉上有任何表情變化。
只是他的內心有著極大的波動。
本以為，他的離開在讓吳赟成為癡傻兒童后，趙大正會放棄，畢竟神武界是殘酷的，尤其是修為強大，地位極高的長老來說。
有個癡傻徒弟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
可是聽到探子的匯報。
他真的震驚了。
趙大正竟然離開圣地，出沒各種險地，還去過很多勢力，一直在尋找某種能夠修復神魂的神藥。
奢揮揮手。
他望著毀天暗地的疆域，微微嘆息一聲，冷漠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絲的變化。
就在此時。
一位十二巫出現。
“奢，我們有行動了。”一位體型巨大的身影出現，這是十二巫之一的燭，體型壯碩，臉上戴著半截面具。
“什么行動？”
奢皺眉，巫神族一直以來都是隱藏戰術，除了為了那些血液，才行動，平時都低調行事，從不引起神武界的注意。
燭笑道：“引起人族與妖族的矛盾，或者該說是挑起天荒圣地跟妖族的沖突。”
“沖突？”奢看著對方，提到天荒圣地，他便有種不妙的預感。
“沒錯，圣地有位長老最近一直在神武界到處游蕩，好像是在尋找一株神藥，我們已經放出啊，冥山有神藥，他必然回去，到時可一舉將他斬殺，從而嫁禍給妖族。”燭笑著說道。
感覺這辦法很好。
奢疑惑道：“為何要在冥山？”
“呵呵，肯定得在冥山，想到冥山必須先過冥河，冥河有擺渡人，只要到了冥山，便是甕中捉鱉，就算想跑，他也逃不掉，等到那種時刻，他就是軟柿子，隨意被我們揉捏。”
燭始終都感覺這種辦法是最好的。
也是最有把握的。
奢沉默了。
聽到這種安排。
他知道，只要對方真的到冥山，那結果必然是死路一條，除了乘坐擺渡人的船，就沒有別的辦法離開冥山。
“奢，你想什么呢？”燭見他發呆，推搡著他的肩膀。
“沒什么，據我所知，對方修為渾厚，準備都誰去。”奢詢問著，沒想到趙大正竟然會被巫神族盯著，就如燭所說的那樣，這的確是難得的機會。
妖族跟人族短暫的和平是不穩固的。
隨便一個挑撥。
就能徹底炸裂。
一旦趙大正的死被安在妖族頭上，圣地必然不會就此罷手，林凡肯定會跟妖族大戰，圣地也會大戰，隨著圣地的全面參與，人族跟妖族的戰斗，可不就要全面爆發了嘛。
燭道：“巫神親自動手，我們圍堵。”
“啊……”奢震驚，眼睛里光芒閃爍，“那趙大正就算是圣地長老，修為渾厚，也沒必要由巫神親自動手吧，殺雞焉用牛刀？”
燭沉聲道：“雞？不，他不是雞，為了萬無一失，必須以雷霆手段將他斬殺，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巫神也明白這道理，才會選擇親自出手，圣地林凡的事情告訴很多人一個道理，不要小瞧任何人，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何時成長起來。”
“對，說的對啊。”
奢的神色平靜，但內心卻很不寧靜。
幽紫峰！
林凡將第二骨修煉到九條道紋圓滿后。
便準備好好專研佛門絕學。
《摩訶般若往生典》是他挑選的一門不錯的佛門絕學。
天佛所創。
但他翻閱數遍后。
赫然發現此法不是難以修煉，而是需要佛學底蘊，不是誰都能修煉的。
走出幽紫峰，到圣地藏書閣挑選一些佛學書籍，雖說圣地不是佛門，但藏書閣包含萬物，各種典籍都有。
他挑選的這些佛學書籍，對他的修煉是有幫助的。
如同往常一樣。
不管他走到哪，都是焦點，誰都難以移開目光，師姐師妹們歡呼聲總是響徹。
很多入圣地的新弟子。
在同門師兄師姐的指引下。
他們看到了林凡。
一個個都傻愣在原地。
對他們而言。
那是難以遺忘的存在，看一眼便會永遠的銘記在心里。
曾經，他們從不相信，能有誰一眼讓他們永生難忘，但現在他們相信了，林師兄就是那樣的存在。
“林師弟……”
伏白從遠方走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林凡。
“師兄……”
林凡面帶微笑。
伏白搭著林凡肩膀道：“這次閉關有點久，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哎，沒辦法啊，招惹的敵人有點厲害，不努力是不行的。”林凡攤手，無奈的很。
伏白自然知道林凡說的什么。
他也是天荒圣地的天驕，但是他自己承認，跟林師弟相比較起來，那是大巫見小巫，完全沒法比較。
閉關修煉跟隨林師弟的腳步？
那是吹牛的。
誰能達到林師弟這種程度？
林師弟已經不是天驕。
妖孽都難以形容。
甚至，他已經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
“師弟，你還看佛經？”伏白詫異，前段時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林師弟從佛門那里搞來很多佛門絕學，雖說都是絕學，但他們一點都不眼饞，佛門絕學誰修煉啊，想要修煉佛門絕學都是要佛門底蘊的。
對此他們是一竅不通。
“嗯，準備學幾手佛門絕學。”林凡揚了揚手里的佛經。
“厲害。”
伏白豎起大拇指，隨后道：“師弟，那你去修煉吧，你修煉要緊。”
林凡拍著伏白的肩膀，“師兄，等我將所事情解決了，好好跟你們聊一聊。”
他現在事情有多點。
修煉的時候，也仔細的盤點了一下。
妖族，巫神族。
這是必然需要注意的。
然后就是天驕域那神秘強者。
雖說天驕域那邊還未有太大的交涉，但已經知道未知的存在，也就明白，這未知的玩意，總有一天會現出原形，露出獠牙。
也是需要注意的。
還有他答應古樹兄。
的給他弄個安全的環境。
想到那尊巨人的實力。
以目前的實力……也許能干，但也可能沒有把握，把握不住，不好說，只能繼續等等，古樹兄繼續堅持會吧。
回到山峰。
林凡回到屋內，翻看佛經，低頭看著，時而皺眉，時而松展，佛經內容有的深奧，有的淺薄，但想徹底明白，還是需要領悟。
瑪德。
佛門的玩意就是玄，不夠直白。
沒有修煉別的絕學方便。
雖說枯燥很多，可是并未打消林凡的熱情，想要修煉佛門絕學，就得稍微打基礎才行。
數日后。
靜讀佛經的他，推門而出，單手背負，一手拿佛經，走在幽紫峰，低頭看著。
小老頭感覺是真的見鬼。
這小子竟然捧著佛經看的入迷。
他故意去跟林凡廢話。
但林凡就跟沒有看到他似的。
直接將他無視。
這對小老頭來說，屬于一種打擊，有必要這樣無視我嗎？
往后的時日里。
小老頭每天都發現林凡從屋內出來，捧著佛經在山峰游蕩著。
“奇怪？”
莫非是改變修煉策略了嘛？
持續許久。
小老頭揉著眼睛，仿佛沒看清眼前的情況似的，他看著林凡背影，赫然發現林凡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佛光。
就是從體內溢出的。
“這……”
“佛性入體嗎？”
他不知如何解釋這種情況，捧著佛經看一段時日，就能有這樣的效果，如果讓佛門的家伙看到，絕對直呼可怕。
那些加入佛門，待在藏經閣苦讀佛經數年，數十年，都未必有這樣的成果吧。
林凡自然也感覺到自身的變化。
有了佛性。
這是觀看佛經的結果。
他的天賦達到‘歸真’。
悟性極高。
再加上他修煉成功六臂雷佛身，天佛才能凝聚的法身，本就跟佛門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如今的他心如明鏡。
但布滿塵埃。
這是他的理智，否則還真能陷入佛門中。
一月后。
小老頭每日都在觀察林凡。
他發現林凡的佛性每日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著。
實在是驚人。
“他不會半路出家吧。”
隨著林凡佛性越發的濃厚。
他都懷疑林凡會不會入佛門了。
此時。
他發現林凡停下腳步，將佛經收好，抬頭仰望蒼穹，空間仿佛停頓似的，他瞪大眼睛，仿佛見鬼似的。
林凡后背竟然浮現一尊偉岸的佛影。
浩瀚，偉岸。
隨后，佛影仿佛受到吸引似的，回歸到林凡體內。
“佛門絕學，就在此刻修煉吧。”
林凡自言自語著，轉身朝著屋內走去，啪嗒一聲，閉門不出。
此等一幕，看的林凡一愣一愣的。
就仿佛見鬼似的。
這……
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冥河。
“渡河。”
趙大正來到冥河，交給擺渡者寶貝，登船，目光看向遠方的深淵，他也是得知冥山有神藥，雖說不知真假。
但他已經無所謂。
只要有一線希望。
他都會來看一看。
擺渡者如往日一般的擺渡著。
“奇怪，最近來冥山的人好多啊。”
趙大正皺眉道：“有很多？”
“是啊，很多，還很厲害，就是太冷漠，不喜歡說話，冥山也熱鬧起來咯，我的生意也就好了很多。”擺渡人笑呵呵。
對生意的好。
真心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