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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許靈薇有些疑惑,冥修派要攻打魔靈大陸,結果只是來了這樣的小貓三兩只,若不是被他們進入到冥界裂縫碰到了,怕是一只也到不了魔靈大陸。
接下來的小半年,眾人幾乎沒有碰到異類,隊伍中偶爾會出現算計減員事件,整體基本沒有大的問題。
自黑暗深淵跳入冥界裂縫到進入冥界,隊伍整整用了一年。
這一年間,許靈薇除了為眾人引路,還將北辰宗發給她的衣服全部都充滿了靈氣,也為幽冥狙做了幾個半圣器子彈。
隊伍穿過冥界裂縫,減員五人,一行中終于有多位元嬰巔峰修士感受到了化神雷劫。
這代表著他們已經身在冥界,前方的空間裂縫已經非常少了,眾人可以用神識加靈氣感知的方式通過,許靈薇算是完成了她將眾人待到冥界的任務。
正當她準備與眾人告別回魔靈大陸之時,腦海中的守護者令牌,居然收到了護靈組織的回信。
這個回信是差不多一年前回的,在空間裂縫地帶的許靈薇沒有收到,快進入冥界,有了‘信號’才收到。
護靈組織的大意是,九天之眼星系與冥界目前在協商,如何解決冥界與魔靈大陸粘連在一起的問題。
初步已經達成了一致,雙方共同派修士,來解決此問題,主力是冥界,魔靈大陸也會派幾位精通空間法則的元嬰巔峰執事。
當許靈薇剛剛收到護靈組織的消息,緊接著,護靈組織的消息再次傳來。
一是問許靈薇現在在哪,二是向許靈薇打聽魔靈大陸如今的情況。
許靈薇如實一一匯報。
護靈組織的任務很快傳來,讓她回魔靈大陸后回護靈境。
她的修為太低,不太適合這個任務,此問題越快解決越好,解決魔靈大陸與冥界粘連的問題由護靈組織先解除魔靈大陸的部分封禁后,讓元嬰修士可以進入魔靈大陸,再與冥界合作解決此問題。
而她被分派了新的任務,那就是護靈組織發現,上次許靈薇帶回去的魔血神州上的血海之水,里面有仙魔之力,懷疑有仙魔之血。
因為魔血神州禁制的問題,只有金丹修士可以進入,在許靈薇回來后,護靈組織派了幾名金丹修士前往,也仔細關注了對方的狀態,可是無一例外,幾名金丹修士,只要一進入魔血神州,便已死亡。
她的任務是,進入魔血神州,收集仙魔之血,且順便將那幾名金丹修士的令牌和他們不能消散的物品帶回。
這不能消散的物品,許靈薇不知道是什么,極有可能是收集仙魔之血的東西。
由于魔靈大陸與冥界粘連的問題,需要盡快解決,護靈組織限期許靈薇三月內,通過空間裂縫回到魔靈大陸回到護靈境。
許靈薇心道:“原來是仙魔之血,難怪有那么多的力量,即便是沒有用容器放在洞天福地之中,也沒有被洞天福地吸收,我只是吸收了被稀釋的仙魔之血,便滿足了修煉所需能量,且有時難以控制心中情緒。”
她要去魔血神州做任務,那里的時間比例可是一天一千四百四十年。
許靈薇使用守護者令牌發消息詢問:“不知道收集整個魔血神州的仙魔之血,需要多少時間。”
“上仙估計,少則三天,多則數月,關于時間問題,組織會補償于你,你且先回。”
親眼見到衛梓卿在黑暗深淵被分解的前車之鑒,許靈薇生不出帶著守護者令牌和乾坤神書去冥界逃走的心思。
只是這少則數千年,多則數萬年的任務,她該怎么辦。
等她完成了任務,怕又相當于重新穿越了一次,她所熟悉的東西,都是數千數萬年前的,她的朋友,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許靈薇一時之間,陷入沉思。
姚顧北這一年的表現,大家也是看出來了,他對空間裂縫的感覺比眾人都強,許靈薇停留在冥界的空間裂縫之前思考之時,姚顧北已經領著姚家眾修士,先一步進入了冥界。
冥界,已經有劫云在姚家太上長老的上方聚集。
劫云成功拉回了許靈薇的思緒,她看著熟悉的眾人道:“剛才姚家眾位真君通過的地方是安全的,各位可以通過此通道進入冥界。”
見許靈薇停在虛空之中,似沒有要往前的意思,馮瑤問道:“靈薇,你不與我們一同去嗎?”
三個月的時間很緊張,她需要快點穿過空間裂縫回魔靈大陸,處理好魔靈大陸的事情,趕緊回到護靈境。
許靈薇苦澀一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瑤瑤,我們就此別過,希望有機會能再見。”
她們若是沒有天大的機緣,能夠飛升成仙,怕是今生都沒有機會再見了。
就算瑤瑤飛升成仙,到時候,瑤瑤可能是上仙,她可能還是金丹元嬰,兩人之間怕是沒有多少交集了。
真君們已經按照姚家修士走出的路,朝冥界飛去,馮瑤也要跟著隊伍離去。
她回頭笑道:“靈薇,每隔十年,我都會來著附近看看你會不會過來,等你哦!”
怕是用不了十年,冥界與魔靈大陸就會分開,到時候魔靈大陸的修士也可以飛升了,只是此事并未確定,許靈薇也不敢告訴眾人。
若是她能確定,怕是有不少人,要與她一同回魔靈大陸,只是三月的時間,她可沒有那個本事不暴露洞天福地將眾人帶回去。
還記得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與瑤瑤約定要游歷整個魔靈大陸,吃遍天下美食的,終究是有點小遺憾,許靈薇苦笑道:“好!”
冥修派早收到上級通知,不對魔靈大陸發動任何攻勢,可為了防止空間裂縫出現異常,駐扎的營地并未搬走,依舊每日有修士巡邏。
空間裂縫附近的化神雷劫,很快引起了冥修派巡邏隊的注意,在他們還沒有趕過來查看之時,接二連三的化神雷劫出現。
冥修派的巡邏隊,立刻上報將軍。
許靈薇知道,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冥修派的人,她有些擔憂會碰到佟侖將軍,與眾人匆匆道別后,便空間瞬移術一頭扎入滿是空間裂縫的地方。
姚顧北看到許靈薇的身法,眼睛微瞇,這一年以來,他也有感覺他能用空間瞬移術,只是沒有機會嘗試,如今親眼看許靈薇施展,讓他大受啟發。
許靈薇自是管不了姚顧北有什么想法,她只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這里。
所有的修士到達冥界之后,有三分之一的修士,立刻迎來了化神雷劫,近十名修士一同渡化神雷劫,場面和陣仗宏大。
佟侖將軍趕到之時,神識有發覺在空間裂縫處的熟悉身形,只是那重重的化神雷劫,阻擋了他前進的腳步,那熟悉的氣息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空間裂縫之中。
這三年,他查便了所有的資料,也調查了許家,并未有許靈薇這么一個人,看到如此多從空間裂縫另一邊過來的修士,他立刻明白了許靈薇來自何處,原來是魔靈大陸。
直到那熟悉的氣息完全感知不到,他知道,魔靈大陸與冥界快分開了,他的修為沒有辦法穿過空間裂縫到達魔靈大陸,想再見面,只有他們都飛升仙界。
佟侖將軍心道:“就如此狠心,連道別的機會也不給,就匆匆離開。”
兩個多月后,許靈薇回到了魔靈大陸。
她離開的這一年多,由于離開了多名元嬰巔峰修士,魔靈大陸上的各大勢力進行了一些小的調整。
調整最大的自然是姚家,姚家已經跌出了魔靈中州的一流家族。好在,眾勢力也知,以后元嬰巔峰修士,怕都會離開魔靈大陸,并未對姚家趕盡殺絕。
而軒轅王國的滅國危機,也得到了緩解,只是現在各大勢力都在爭取著對化神有幫助的資源,也是大戰小戰不斷,妖修也加入到了爭奪戰中,不過都是小規模的戰爭,并未有大規模的正魔大戰。
馮瑤去了冥界,衛梓卿只剩下部分元神與姚顧北一同在冥界,她在過幾日便要回到護靈境,去往魔血神州,以往熟悉的朋友極有可能這輩子不會再見。
隱身回到魔靈大陸的許靈薇,從陣法試煉中出來,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感知小冬靈的位置。
通過契約,她感知到小冬靈在魔靈中州的幽冥之地,估計它是在那里殺冥界怪物掙靈石。
許靈薇隱身通往軒轅王國去往魔靈中州的傳送陣,在魔靈大陸,她最重要的是,她的伙伴小冬靈,要不要與她一起離開,還需問問小冬靈的意見。
至于另外兩只,赤焰和吞天,她帶不走,也護不住,它們只能在魔靈大陸修煉。
以后,由于護靈組織與冥界一同出手,冥界裂縫將會不復存在,幽冥之地也不會存在,魔靈樓的目標也不再是維護幽冥之地的穩定,這些都會有所變化。
幽冥之地里面的冥界怪物會越來越少直到全無,到時候,就可以開放魔靈樓布置的陣法。
里面的黑點估計最開始會聚集某地,形成幽冥地帶,只是隨著時間流轉,沒有更多的冥界氣息滋潤,它們最終會被魔靈大陸的其余靈氣同化。
在去往傳送陣的路上,許靈薇通過魔靈樓的令牌給軒轅云發消息,讓他告訴她最近一年多,魔靈大陸發生的大事。
得知北辰宗最近雖然有些小麻煩,可都處理得不錯,一直以來,北辰宗沒有她,一樣運作得很好。
為了盡早見到小冬靈,許靈薇讓軒轅云幫忙通知小冬靈,讓它去魔靈樓的傳送陣處等她。
軒轅云想帶著魔靈樓的眾人去恭迎她,許靈薇連連拒絕,畢竟,在魔靈大陸她沒有幾日可以呆了,并不想將時間花在這上面,軒轅云自是尊重她的意見。
許靈薇從傳送陣出來,就見到了等待在傳送陣外的三只。
時隔一年多不見,八階的小冬靈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再見許靈薇,或許是不想當坐騎的關系,它依舊是小橘貓的模樣。
一見到她,小冬靈迫不及待地跳入她的懷中。
許靈薇摸著懷中熟悉且柔軟的貓咪,小冬靈似乎更黏她了。
她簡單地與赤焰和吞天招呼后,就在腦海中與小冬靈交流了起來。真水曾經說過,在魔血神州護她都成問題,小冬靈可能會死。
那是一個有仙魔之力的地方,她雖不想與小冬靈分開,可更不想小冬靈因她而死。
“小冬靈,我快走了,還有幾日,你要與我一起走嗎?”
“許靈薇,你才回來,怎么又要離開,去哪里,去多久?”
“我去的地方,你可能只能在我的丹田中沉睡,我也不一定能護得住你,時間是很久的,怕是要千年。”
懷中的貓眼睜大,不可思議地道:“千年,那我得與你一起去呀!不然我哪舍得那么多的壽元沉睡千年。”
“那個地方,我未必保得住自己,也是這么多地方,我唯一護不住你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若是可以,你留在魔靈大陸修煉是比較好的,魔靈大陸以后肯定是可以飛升去靈界的,相信過不了多少年,你就能成為真正的冬靈王。”
“我成為真正的冬靈王,那又有什么用,你不在,我耀武揚威給誰看?”
“那么多修士,你還有那么多小弟。”
“真的不能帶我?大不了我少上千年的壽元陪你玩,畢竟我的壽元比人類修士的壽元長很多。”
“不是壽元問題,是時間流速的問題,況且,那里太危險了。”
“真的很危險?”
“是的,我們去過一次,也就是我們錯過的二十五年,那里很危險,我護不住真水和你。”
小冬靈的貓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很快似乎做出了決定,它不要給許靈薇添麻煩,它知道,若是它有危險,許靈薇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救它。
他們兩個的相處,除了最開始,在北辰宗的幾年,它非常依賴許靈薇外,其余的時間,它都是很獨立的。
“你什么時候走?”
“我可以現在就走,最晚可以過七日再走,我可以解除我們之間的契約,不知你是何看法?”
“我們之間只是平等契約,留著也不錯,至少我能知道,你是否還活著。”
“也好,這樣我們能知道彼此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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