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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求把改良過的養元丹稱之為超品養元丹。
與原來齊師兄的版本相比,它的藥效更強,持續時間也更久。
當然,成本也更貴!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普通養元丹,藥效只能維持三四日,而超品養元丹則能在藥效強大的基礎上持續時間長達七日。
且,前三日可點亮三顆星辰,后四日每日也能點亮兩顆星辰。
因為考慮到藥毒殘留,十日能服用一粒。
六粒,可服用兩個月。
結果可謂喜人。
區區兩個月的時間,莫求的身量就拔高一截,脫了衣服身上也出現流線型的肌肉。
從外表看上去,已經不亞于發育良好的同齡人。
而實際上的爆發力更是驚人,距離武道入門煉皮境不過一步之遙。
在此期間,他典當了何進給的玉佩,再次從柳家入手一株山參。
只不過這一次雖然有折扣,卻遠不如首次,這也是理所當然。
第二次煉制,丹藥出了四粒。
好在還有普通養元丹填補,倒也不至于缺少了丹藥輔助修煉。
如此,晃眼半年已過。
“唰!”
屋內,寒光爍爍。
長發歸攏起來的莫求身形如電,在數尺之地輾轉騰挪,不時挺劍直刺、折身反撩。
短劍在他掌中神出鬼沒,時而左手、時而右手,角度讓人捉摸不透。
“嗡……”
劍影輕顫,陡然當空分化,五道虛影一閃而逝,‘嘶嘶’破空聲在室內響起。
一息五閃!
隨手而發就有如此威能,這招燕子分水,莫求可謂嫻熟于胸。
再進一步,就是秦清蓉口中所說的劍法圓滿,與秦師傅相當。
實際上,有時候他也確實能夠做到。
當然。
在莫求的感悟中,燕子分水最高可以做到一息九閃,能威脅內臟武者,并非秦清蓉所說的一息六閃。
“唰!”
劍影一收,在掌中消失不見。
定了定神,他從身上取出一柄鐵木劍。
鐵木,名副其實。
這種樹木材質堅硬、如同黑鐵,做武器同樣有不弱的殺傷力。
莫求握緊木劍,眼神閃了閃,才挽起左手袖子,猛然朝手臂斬去。
“呲拉……”
如裂皮革聲響起,粗糙的鐵木劍劃破皮膚,撕開一道淺淺的口子。
血絲當即從中滲出。
雖然受了傷,莫求的面上卻露出滿意之色。
皮肉堅如皮革,一定程度上可擋利器,這是——
煉皮!
半年來,他日日以樁功驅動氣血,不停錘煉皮肉、壯大己身。
在兩個月前武道境界就已經進階煉皮,如今比普通煉皮之人要強上不少,至少遠超疏于習武的秦清蓉。
這自是得益于對三陽樁的領悟和不停的藥物支持。
閉上眼,識海星光此起彼伏。
細細一數,已是不亞兩百顆。
“身體越強壯,精神越旺盛,星光亮起的速度也就越快,現今就算不服用藥物,點亮一顆星光也不過一天多的功法。”莫求睜開雙眼,目露沉思:
“除了武技、醫術外,書法、繪畫、琴曲,這類東西同樣能借助星光感悟,只不過動起手來十分生澀,若想熟練同樣需要長時間的練習。”
“而且……”
“耗費星光的數量同樣不低,只能當閑暇之余的學習,在這種隨時都能遇到危險的環境下不能以此為主。”
“當以武學、醫術為先。”
心中做下定計,他略微整理下衣衫,就施施然邁步走出房屋。
今日他要出去見人。
最近這半年來,莫求一心習武、學醫,絕不出現在危險之地。
以齊師兄的說法,謹慎的有些過分。
實則是曾經的經歷,讓他明白自己的弱小和這個世界的危險。
誰也不知道危險會從哪里來?
盜匪、山賊、心藏殺意的師兄……,還是莫名其妙就陷入危險之中?
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有些熱鬧更是不要湊為好,能穩就穩。
望江樓。
東籬院,二樓
“莫大夫。”文鶯在遠處招手,面上笑意盈盈:
“這邊!”
“文鶯姑娘、柳小姐。”莫求聞聲轉身,朝兩人歉意一笑,抱拳拱手:
“讓兩位久等了,抱歉!”
“莫大夫客氣了。”柳瑾夕起身款款一禮,回道:
“我們有事需要到這邊處理,所以提前過來,來的早了些,請坐。”
“是。”莫求應是,在對面坐下。
“這是你要的東西。”柳瑾夕推來一個木盒,道:
“五十年份的山參,從米家收購得來,檢查一下吧。”
“有勞。”莫求雙眼一亮,當即打開木盒,小心翼翼掐下一絲放進口中。
隨即點了點頭:
“不錯,多謝柳小姐。”
“謝我干什么,這是你應得的。”柳瑾夕嘆了口氣,音帶感慨:
“若非莫大夫妙手,我們柳家這一次怕是會損失慘重,傷筋動骨在所難免。”
“柳小姐過慮了。”莫求搖頭,道:
“就算沒有我,還有秦師傅、許老能出手,采藥隊同樣不會有事。”
前些日子,柳家的采藥隊在城外遭到盜匪襲擊,損失慘重,不少人受傷。
最后找到莫求身上才得以解決。
“沒那么簡單。”柳瑾夕聞言苦笑,道:
“秦師傅可是位忙人,哪有時間花上一個月的功夫診治一些采藥人。”
“許老……,更是不成。”
說到此處,她看向莫求,美眸閃動:“當時我們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卻不想莫大夫竟有如此妙手,倒是出乎瑾夕的意料。”
“算不得什么。”莫求面色淡然:
“刀劍外傷恰好是我的長處而已,若是其他的情況怕莫某也無法。”
“莫大夫過謙了。”柳瑾夕嫣然一笑:
“我也算是經常與城中大夫打交道,你的醫術怕是當師傅也綽綽有余。”
“……”對此,莫求只是輕輕搖頭,并未接話。
“對了。”他好奇問道:
“采藥隊的人需要不短的時間休養,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柳瑾夕面色一沉。
良久,才慢聲開口:“城外的盜匪越發猖獗,外出采藥變的十分危險,藥行的生意……”
“不怕莫大夫笑話,我們柳家已經入不敷出,每日都在吃老本。”
莫求默然。
他不覺得對方在騙他,沒必要也用不著,只是沒料到柳家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
這半年來他雖然不怎么出門,卻也知道各家生意都不怎么好,倒是藥房不僅沒受影響反而病患更多。
“所以……”柳瑾夕遲疑了一下,慢聲開口:
“我們可能會離開這里,去郡城發展。”
“什么?”文鶯面色一變,顯然也是首次知道這件事:
“小姐,去郡城?”
“嗯。”
柳瑾夕抬頭看去,神色復雜:“文鶯,你如果不想去的話我不會勉強你。”
“畢竟……”
她看了眼莫求,突然停下聲音。
文鶯愣神,眼神閃動,消息來得太突然,一時間她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這時,一位酒樓小廝從樓下走來,徑自在莫求身邊站定,躬身問道:
“您是莫求莫大夫吧?”
“是我。”莫求一愣:
“有事?”
“樓下有人找你。”小廝伸手朝外面一指:
“說是您的朋友。”
“朋友?”莫求皺眉。
他哪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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