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學府。
內院最高的樓。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阮博文的耐性漸漸被磨滅,于是他看了一眼秦錫制,直接對著一個昔日不是很友好的同僚就是一拳。
那個同僚的胸口,當場被他一拳洞穿,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
秦錫制剛要訓斥阮博文,就被阮博文加大了手掌力度,讓他沒有辦法開口。
這讓阮博文很得意地道:“這才是第一個,你別急……如果秦羽那個小子跑了的話,那么他們全部都要為你陪葬。”
嗚嗚!
秦錫制在說話,可是被捏住了喉嚨,讓他沒有辦法說清楚話。
看到這一幕。
前來營救他的內院教員和干事紛紛眼睛一紅。
“該死的,我們跟他拼了。”
“子曰:力拔山河兮。”
幾個儒道文士紛紛拿出來一本書,并且快速在上面寫下一段文字。
下一刻。
這些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么特殊地方的文人,身上紛紛誕生了一股奇特的力量。
有人提升了自己身體的強度。
有人提升了自己的移動速度。
有人提升了自己身體的堅固。
……這就是儒道的力量。
他們不需要像武夫那樣,不斷通過修煉,通過武技來提升自己的戰斗力,而是直接利用文字的力量,上演怪力亂神的畫面。
不過。
這樣的手段也有弊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如果你精神力足夠,那么你可以橫掃天下。
如果你精神力不夠,很可能讓你直接變成一個待宰的羔羊。
“散掉你們身上的力量,不然我現在就捏死秦錫制,然后跳窗離去。”
阮博文似乎十分忌憚這些儒道文士的力量,畢竟他跟這些人朝夕相處,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儒道雙修的狠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阮博文借助秦錫制威脅那些人,果然讓他們剛剛誕生起來的拼命心理瞬間煙消云散。
就在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
之前離開的那個教習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秦羽。
看到這一幕的阮博文,不由的大笑一聲道:“哈哈,我還以為你秦羽跑路了,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來了。”
“阮大哥,我父親受傷中毒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思考到底是誰下的毒,可是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居然是你。”
秦羽一臉悲痛。
他想不通。
昔日關系那么好的大哥,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少廢話。”
阮博文的表情略微有一些掙扎,只見他臉色難看地道:“你知道我要什么,速速將我要的東西交給我,這樣一來我就直接離開,從此不再打擾你們麒麟學府。”
“不,不能給他。”
趁著阮博文分神的時候,秦錫制強忍著喉嚨帶來的疼痛,利用嗓啞的聲音道:“快走,或者將那本經書燒掉,絕對不能讓他拿走,否則會給整個唐國帶來麻煩。”
秦錫制話音剛剛落下,就被阮博文直接扔到一旁的墻上,頓時撞擊的滿眼冒金星。
與此同時。
阮博文一步步走向秦羽道:“老匹夫,今天我就要當著你的面搶走魔魂經,讓你接下來的余生都在悲痛之中度過。”
“不……”
秦錫制聽到阮博文的話,剛要開口阻攔。
就發現阮博文一個箭步,就來到秦羽的面前,并且在秦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魔魂經道:“魔魂經終于入手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率領梁國子民復辟,跟魔教配合推翻唐國統治了。”
阮博文很得意。
不過他并不是一個傻子。
所以他在得意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又驗證了一下子魔魂經。
可是。
當他打開魔魂經封面的時候,露出來里面第一頁的內容,居然不是魔魂經的修煉內容。
“羅漢拳。”
不是魔魂經,不是教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嗎?
怎么變成了拳法?
下一刻。
阮博文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他想要將寫著魔魂經三個字的書籍撕碎,然后將現場所有人都屠殺干凈,再來逼問秦錫制父子,讓他們說出來實話。
可是。
他剛剛將魔魂經撕開的時候,就發現魔魂經里面射出來一道金光。
緊接著阮博文腦海里面,浮現出來一個光著頭的金身羅漢,演練了一種拳法,狠狠擊中了他的身體。
下一刻。
剛才不可一世的阮博文,當場噴出來一口鮮血,躺在地上抖動了一下子之后,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阮博文死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一個前輩出手,為何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只感覺到金光一閃,阮博文就死了?”
“阮博文難道自殺了?”
“不,不可能的。”
麒麟學府的人懵逼了,顯然他們難以相信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不過。
阮博文死了,對于秦錫制等人來說是好事情。
于是有人去攙扶秦錫制,有人去控制阮博文的尸體……
另一面。
在麒麟學府后院。
一個不是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無人會在意的陰暗角落。
此時此刻。
在這個角落里面。
幾乎是阮博文命喪黃泉的時候,躲藏在角落里面的那個人,同樣噴出來一口鮮血。
不過。
他并沒有死,而是瞬間面色變的蒼白起來。
“好強。”
“一道拳意,居然可以殺死四品的阮博文,并且通過精神印記將我擊傷。”
躲在角落里面的人無比凝重,顯然他這一次遇到了對頭。
于是他利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下子嘴角的血跡,然后深吸一口氣,打算平靜地離開麒麟學府的勢力范圍之內。
但是。
他剛剛轉身沒有走多遠,就見到一個人拿著一本書,正在寂靜地閱讀著。
可是。
他看到讀書人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直立了起來,讓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
與此同時。
那個讀書人放下手中的書本,然后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想安靜地寫寫書,看看書,并不想與你們為敵,所以特意給了你們一番警告。可是你們不知進退,偏偏要三番五次的找上門,真當我是好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