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魔君的神色，蕭沐凌雙手負在身后，“這句話我不能知道？”
這句話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外人知道她都不能知道？
“能。”魔君邁開大步往前，“這是蕭家族長都該知道的事。”
她想知道，那就全部都告訴她吧。
以前不想她知道這些，阿燁和蕭滄瀾都沒告訴她蕭家的一切，是她無法修煉，他們只想她安穩度日。
現在早已不是能安穩度日的時候，將一切告訴她都是應該的。
蕭沐凌也不跟上去，就在那站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魔君的身影，聽著魔君將那些事娓娓道來。
“第一句‘召喚之首’，說的是蕭家，第二句‘萬獸之守’說的是獸域，‘萬靈之共，零末之蕭’之前不知道。
不過‘零末之蕭’這句，和你剛出世時出現的那塊石頭‘臨，末’二字想來有一定關聯。”
至于什么是“萬靈之共”，這么多年始終想不明白。
“這句話是蕭家從很久之前傳下來的，據說這和蕭家與生俱來的召喚天賦有關。
正因如此，蕭家歷代族長都不敢忘記這句話，也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也就將它在族長即位那天，以口述的方式告訴下一任族長。“
蕭家，獸域。
蕭沐凌回頭看向東陵爅，四目相對，他們心里都明白了，這十六個字不是和蕭家有關，而是跟他們二人有關。
最后兩句說不定說的，就是他們兩個之前的事。
“蕭滄瀾是在蕭家被滅之前不久，才寫信告訴阿燁這句話，也許在那之前，他就預感到了什么，才會特意有這樣的安排。”
告訴了阿燁，只要蕭沐凌來找阿燁，阿燁就會將這些告訴她，偏偏就是不湊巧，在她在那個時候來到魔族。
蕭沐凌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魔君，“蕭家陵墓沒有父親，那次父親在我面前消失，我也并未看到他的尸體以及他的契約獸。”
那頭魔獸不僅僅是召喚獸，還是契約獸，就是這兩個原因，偶爾她會去猜想父親會不會有還活著的可能？
又不敢去深想，擔心最后會失望。
“不知道。”魔君也只有這樣的回答。
蕭滄瀾真的死了？
這個問題從阿燁聽到消息到此刻，都不敢細想，沒有親眼所見，總會心存幾分僥幸。
他躲過了那么多次，躲開了那么多年，這一次說不定也會躲過？
可他是蕭滄瀾，以他的性情，他若活著絕不會這么長時間不現身，更不會放著不管，任由女兒一個人承擔這些。
蕭沐凌聽到這個回答，淺笑斂眸，“還好，你也沒有篤定他死了。”
或許，是他們都不愿意承認父親死了。
“關于蕭家，我亦不知更多，阿燁和蕭滄瀾約定過不過問彼此族中之事。”
蕭沐凌轉身冷哼，“他們倒是有默契。”
“還有沒有想知道的？”魔君停步，沒有轉身。
她不再有想知道的東西，就該離開魔族。
“蕭家玉璧的作用有哪些？”老爹說蕭家玉璧不能用來修煉，它既然能成為蕭家族長的傳位信物之一，肯定有興趣。
魔君輕笑，說道：“去蕭家故地看看吧。”
“再說。”現在可能會沒空。
“隨你。”她是蕭家的繼承人，蕭家的事她說了算。
留在蕭家，總好過待在魔族。
阿燁就是不想她繼承魔君之位，走上最終的那條路，她就只需要管好蕭家，魔族的事不用理會。
蕭沐凌邁步，朝東陵爅走去。
當初在蕭家陵墓沒來得及問這句話的意思，那時候也的確沒想起來要問，現在知道也一樣。
萬靈之共，萬靈集。
她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萬靈集，就去萬靈集看看，那個地方和這句話到底有沒有關聯。
“圣族。”魔君的聲音入耳，蕭沐凌停步。
“魔族和圣族的關系你想必也聽說了，若哪天你到了圣族，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和魔族的關系，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賬。”
“我們各算各的。”魔族和圣族之間有賬，蕭家也有，各算各的賬，互不打擾。
“正合我意。”
蕭沐凌直視東陵爅，“你有沒有聽說過錦空？”
獸域的事，魔君又知道多少？
“錦空？”魔君轉身，神色驚愕，“你見過他？”
見過？
蕭沐凌回頭，“你知道他？”
“上界有個地方叫萬靈，據說他來自那，我未曾見過他。”她更不知道上界還有個地方叫做萬靈，是后來偶然得知。
“我知道了。”蕭沐凌回答，走到東陵爅面前。
東陵爅目光深沉，最近聽到的事似乎都跟“靈”有關，蕭家那口口相傳的遺訓有“萬靈”，上界有個地方叫做萬靈，喚元大陸也有萬靈集。
萬靈。
他聽說過萬靈。
沒有記憶，也就不知道錦空來自那。
若不是域界之行，他也不記得獸域那一戰的詳細過程，見過錦空后，那些事也就慢慢想起來了。
“我們走。”蕭沐凌朝東陵爅伸出手。
東陵爅回神，微微一笑，“看來你我都要去獸域一趟了。”
蕭家那句話中包含了獸域，也就是說蕭家和獸域的關聯不止是召喚這一點。
等回到獸域，他有可能會想起來更多的記憶，記起來更多往事，也能找到更多的靈魂碎片，他也能更快恢復。
“先去萬靈集。”她對萬靈集更好奇。
“青蓮山呢？”她之前還想去。
蕭沐凌認真思索了一會，說道：“從獸域回來后再去。”
“好。”她決定便好。
離開魔族后，他會傳消息給雪亭，這會她也回到了獸域，消息傳給她，她就可以著手準備，等他回去，上古冢的外人也該滾出去！
“嗯。”蕭沐凌笑著點了點頭。
十指相扣，他們并肩離開。
魔君看著他們的身影，冰冷的臉頰染上淡淡笑意。
這樣便好。
蕭沐凌徑直走出魔族，剛到魔族城外，前面圣族的人趕到，她和東陵爅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了暗處，與此同時，魔域大軍做出防御！
“叮鈴”
圣族為首的人腰間吊掛的鈴鐺響起，他皺眉看了一眼，目光快速往魔域大軍中掃視。
“你們小心，魔君燁就在附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