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爅！
蕭沐凌坐了起來，身體突然一陣扯動，肩膀上的傷痛得她冒出一身冷汗。
蕭沐凌咬了咬牙，從存物空間拿出丹藥吃下。
她吃下的丹藥并不能愈合傷口，不過能夠很好的止痛，簡單點說是效果非常好的止痛藥，并且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你在空間？”蕭沐凌找了一圈，最終在空間里找到了她的氣息。
東陵爅的確是在蕭沐凌的空間里，不過現在的樣子還是狐貍的模樣，并沒有恢復人形。
“你把我放進來的。”她不記得了？
蕭沐凌想了想，搖頭，“不記得了。”
昏過去前她做了什么，那應該都是身體的本能。
“這個空間不錯，我沒什么事，只是暫時恢復不了人形，不用擔心我。”空間時間流速很快，他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
在沐沐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空間都是關閉的，也就是剛剛空間才重新打開。
“那就好。”蕭沐凌徹底放心。
她沒事，他也沒什么事。
“主人，我們也沒事。”契約空間插進“不和諧”的聲音。
蕭沐凌往契約空間瞥視了一眼，然后順便把寂風和獸王帶進自己的空間里。
契約空間太窄，剛好只能容納它們的身體，她的空間大很多，它們在這里面可以隨意活動，還能修煉。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空間？”獸王第一次來，覺得挺新奇。
的確是不錯的空間，靈氣純粹又精妙，比外面難得一見的圣地還要難得。
寂風遠遠看著那一團白色身影，扯了扯獸王。
獸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白色狐貍趴在草地上，輕咳一聲，立即正色。
他們并肩走過去，在東陵爅面前單膝跪下，抬手作揖。
“見過獸帝。”
獸帝！
九尾靈狐！
他們真沒想到主人的本命獸竟然是九尾靈狐！
寂風更想不到，他早就見過的那個人類就是獸族獸帝！
在他恢復九尾靈狐真身之前，在主人認出他之前，他們是真不知道他就是九尾靈狐，估計也根本想不到。
應該沒人會想到，好端端站在面前的一個人其實是獸族至高無上的獸帝！
當年那一戰，獸帝明明身受重傷和那人一起消失在獸族，從此獸族再不見獸帝蹤影，獸域所有魔獸都以為獸帝已經死了！
這些年為了爭奪獸帝的位置，獸域的廝殺從未停止。
“起。”東陵爅都沒給他們多余的眼神。
他們兩個這才起身，相視一看，莫名有些緊張。
“你記得多少？”蕭沐凌半靠在床上，問得慵懶。
窗外，天已經黑了。
見蕭沐凌的聲音傳進來，寂風和獸王默默退開。
這么打擾，不適合，不適合。
“召喚域的事記得，在召靈大陸的事也都想起來了，獸域想不起來更多，我從獸域受傷的那一戰也記得不多。”
之前的事，基本上都記不得。
“所以說我們要去找長生境？”他說的那個地方。
東陵爅額角滑下黑線，“嗯，不過我不記得它是什么。”
他只記得當初說出了這話，至于那是地方還是什么東西，又或者是別的什么，都不記得。
蕭沐凌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們一起去找吧。”
他現在雖然是狐貍的身體，但情況似乎比之前好了。
可能是因為狐貍本體，所以恢復本體以后，它的情況會比人形的時候好很多。
“嗯。”現在也只能去找。
也許找到長生境，就能找到過往的一切。
“還有你的靈魂碎片，不是說還差一點嗎？”蕭沐凌看著窗外。
雖然是晚上，但外面放著發光的晶石，除了天是黑的，下面跟白天倒也沒有區別，景色完全能夠看清楚。
“這個問題……”
東陵爅沉默。
他也不知道。
看他沉默蕭沐凌就明白了，他不知道。
“沒關系，我們慢慢找，之前你不記得的時候不也找到了靈魂碎片。”還消失了那么時間，跑到詭域去融合靈魂。
也就是說找靈魂碎片，跟他有沒有恢復記憶沒關系，只要遇到，他肯定能夠感應，并且帶走融合。
“嗯。”東陵爅眼中劃過笑意，“我有個問題。”
“什么？”
“你之前幾次，為什么看到我就跑？”
蕭沐凌無奈一笑，他是多在意這件事，沒有之前的記憶，拉住她說她會跑，現在恢復了記憶還在問這個問題。
“這個，我打不過你，感覺到你有危險，為什么不跑？”當時又不知道他是誰。
東陵爅想了想，“那在冰室呢？”
蕭沐凌：……
不是，這一下子跳到了冰室！
這個問題，還真是沒那么好回答。
事情太遠了，她也不記得當時為什么跑，可能是因為他沒穿衣服？又或者她突然跑進了一個地方，出現一個氣息很強的人，感覺到危險？
又或者……
又或者是什么？
蕭沐凌微微皺眉，她記得當時好像是尋著心跳聲去的，可在找到心跳聲的時候她為什么沒有問，反而跑了？
反復思量過后，蕭沐凌得出了兩個字，“本能？”
東陵爅：……
她的本能，是看到他就跑？
“哎呀，都過去好久了，我哪里還記得。”反正當時就是跑了。
“哪里久？才幾年！”
“幾年！”這幾年發生了多少事。
“那你怎么還偷偷摸摸跑到蕭家？你好歹是攝政王吧！”
“哪有偷偷摸摸去蕭家？”
“你說沒有？我可記得在某天在蕭家，突然聽到了心跳聲，你說不是你的？”這世上除了他，沒人跟她的心跳聲頻率是一致的吧。
東陵爅一臉認真，“我不記得了。”
那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人，也不知道自己找的人就是她，也是聽到了她的心跳聲，這才好奇去蕭家看。
這些事情，在他心跳緩慢下來后，就又不記得了。
蕭沐凌：靠！
能不能要點臉！
“那我還要問，你第二次用本體出現在我面前，怎么什么都沒說？”
東陵爅這次真的有認真的想，過了一會，他緩緩說道：“我記得你當時……昏過去了。”
蕭沐凌：……
好像真是。
東陵爅垂眸，笑出了聲。
蕭沐凌看著外面，眉眼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