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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葉駿撿起了那張信紙,認真的查驗了一番。
“二哥,立刻通知大哥,另外請洛太守幫忙,務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二嫂!”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早就慌了神丟了魂的葉坤在這一刻,才漸漸地恢復了幾分神智。
葉駿連忙摟住了鈴兒,低聲安慰道,“別太擔心,二嫂不會有事的。”
“如果二嫂真的出了什么三長兩短,我會親手殺了那只黑烏鴉,將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刮下來!”鈴兒咬著牙,怒聲吼道。
彼時,隱匿在她眉心的那朵紅蓮,隱約又泛出了淡淡的光芒。
葉駿心下一沉,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她。
“鈴兒,別被情緒掌控了你的理智。”
涼茶入肚,縈繞在鈴兒心頭上的那股焦躁情緒,也漸漸地歸于平靜了。
與此同時。
已經喬裝打扮了一番的江月茹步履堅定的朝著徐府的方向趕去。
既然徐昊霖是烏鴉精的忠實走狗,那么找到徐昊霖,也就意味著能夠見到那只黑烏鴉了。
老實說,在沒有來到大元朝的時候,江月茹一直是個堅定的無神論主張者。
可在這里發生的很多事情,都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思維。
她想著,無論如何都得見一見那只黑烏鴉啊。
臨走之前,她也該為鈴兒做些什么才不覺得遺憾。
“葉二夫人,前方已經沒路了。”正當江月茹晃神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滿是譏諷的嘲笑聲。
她轉身,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南宮星?不對,我應該喊你烏鴉精?還是應該像鈴兒一樣,喊你黑烏鴉?”
鴉青危險的瞇起了眼睛,目光中盈滿了不悅。
“看來葉二夫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取悅你,你會讓我留在這個世界?”
“也許吧。”
“切,老娘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真以為老娘那么多年的素質教育都是白學的啊?就算你是一只精怪又如何?小小的一只烏鴉,老娘還不放在眼里呢!”
“若二夫人當真一點都不害怕,為什么會留書出走呢?”鴉青盯著她臉上的神色,笑著打趣道。
江月茹毫不畏懼的對上了他滿是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不懂,我不喜歡不告而別,留書出走,也算是一種儀式感啊!”江月茹笑呵呵的說道,“不過像你這種冷心冷肺的黑烏鴉精,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為何?”
“因為你又黑又沒良心,又丑又沒公德心!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你!好大的膽子!”
鴉青也沒想到,江月茹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不過三言兩語就激怒了自己。
“膽子不大,反正肯定比你的大,略略略”
江月茹笑容得意的朝著他做了個鬼臉。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切,你不是早就在我身上布下了一個什么什么離魂陣了嗎?反正遲早都要死,我干嘛要委屈自己啊?”江月茹四處張望,最后靠在了河畔的一顆老柳樹旁邊,笑呵呵的說道,“我想著要是臨死之前,能夠劈頭蓋臉的罵你一頓,這波買賣也就不虧了。”
她要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鴉青罵道羞愧的想要去投河的境界!
“難道你不怕我直接割下你的舌頭嗎?”
“不怕啊!”江月茹拍著胸脯說道,“出來混,就沒什么好怕的”
被激怒的鴉青忽然靠近,想要摘了她的舌頭。
可不等他靠近,從江月茹的身上驟然迸發出了一股金色的光芒。
那淺淺的金色光芒氤氳成一個光圈,就像是一個金鐘罩,罩住了江月茹。
鴉青眼底的惱怒漸漸地被錯愕所取代。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江月茹竟然是——
“看來你殺不了我了。”江月茹也沒有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局面。
從她翻閱了多本話本子的經驗來看,她應該也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她就說嘛!
身為穿越者,她能沒金手指?
身為穿越者,她怎么可能是個菜雞?
砰——
金色的光芒驟然加劇,無比的絢爛。
“大家快瞧,那是不是佛光降臨啊?”
“快看啊,就在洛河河畔啊!佛光降臨了啊!”
“快,大家快跪下迎接神佛啊!”
一時間,走在長街上的行人,全部都自發的跪了下來。
朝著那道佛光的方向跪了下來,虔誠的祈禱。
原本熱鬧的長街,逐漸寂靜無聲。
“二嫂?”正在江月茹陷入沉思的時候,鈴兒急忙沖到了她的身邊,緊緊地摟住了她。
緊隨其后的葉家人也走上前來——
可除了鈴兒,竟然無一人可以靠近江月茹。
“這是怎么回事啊?”馮春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疑惑挑眉,“當家的,月茹這是怎么了?”
“鈴兒,你們怎么都——”
來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江月茹忽然覺得兩眼一黑,倒地不起了。
“月茹!”葉坤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急忙沖上前去,將她抱在了懷里,拔腿就跑!
半個時辰后。
大夫收回了診脈的那只手,緊蹙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大夫,我娘子這是怎么了?她沒事吧?”看著大夫那凝重的表情,葉坤的心都被提了起來了,“大夫,您快說啊,我娘子沒事吧?”
“不應該啊!”那白發蒼蒼的老大夫,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大夫,您能不能說點我能聽得懂的話啊?我娘子到底怎么了!”葉坤著急的都快哭出聲了。
“我說這位郎君,你別急啊,老夫可是苗長春,行醫數十載,不說能夠生死人肉白骨,最起碼你不能懷疑老夫的醫術啊!”老大夫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你且安心吧,你家娘子并無性命之憂。”
聽到這句話的葉坤總算是踏實了,默默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安心的笑了笑。
“不過你也別開心的太早,如今她體內的經脈盡斷,只怕后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
正喜極而泣的葉坤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身形一頓,差點倒地不起。
得虧葉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大夫,我家弟妹到底是怎么了?”
“國公爺,二夫人體內的筋脈全部都斷裂了,按照常理說,一個人全身的筋脈全部都斷裂的話,那么這個人,必死無疑。可是二夫人的體質,似乎有些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