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這些年在荒島,雖然有驚無險,但心卻一直都提著,沒有一刻松懈過。
此時,回到金石堂,心,不由得輕松了下來。
慢慢的打量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的兩居室干干凈凈的,被一堆無名的法陣,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著。
害得她拆了半天。
這是符陣堂在考驗她么。
各個不同的法陣,不停的往外加固,可以看出來十幾人的手法。
風默夕輕笑一聲,盤膝坐在了側屋的一個蒲團之上。
靈識便探進了空間。
此時小黑的表情蔫蔫的,正匍匐在井口邊緣。
小影已長出了三片葉子,藤蔓變紫,延長了三寸,卻依舊沒有晉級。
在感覺到風默夕的神識。
便搖了搖它的小身姿,從井底慢慢的伸了出來。
先撫了撫黑豹的大腦袋。
在看到黑豹興奮的跳起來,便輕斥一聲道:“死吃爛漲的,沒一點用,去,修煉去。”
黑豹‘嗷嗚’一聲,躬長著個身軀,快速的竄了出去。
風默夕笑著道:“小影,你可醒了,小黑跟個望妻石一般,天天駐扎在井口等你。”
小影睜著它的小綠豆眼,輕眨了下眼。
眼中揚起了一抹笑意。
“哼,它要是忘恩負義,我馬上把它扔出去。”這還真是小影能干的事。
但它口硬心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
“對了,你還沒晉級。”
小影搖了搖頭道:“靈物生長晉級緩慢,動軌千年,要沒有特殊的機緣,還早著呢。”
原來如此。
只見小影化身為一道光影,在眼前一晃而過,比之前的速度倒是更快一些。
“你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
“是的。”
“那就好好修煉吧,我總感覺有道神識掃了過來,讓人膽顫心驚的。”
看著小影沉睡了七年蘇醒,此時,她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風默夕慢慢的退出了空間,拿出了劍冢得到的那把‘音鳴’,緩緩的看了起來。
此時‘音鳴’寂靜無聲。
斑駁的銹片,依舊依附在劍身上。
除了手柄,刻著繁復的花紋以外。看不出任何的奇妙。
她的手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發出‘嗡’的一聲輕響,卻依然是那樣的清脆悅耳。
但也知道‘音鳴’定是不簡單。
‘難道要滴血認主?’
風默夕這樣想著,手指也慢慢的劃上了劍鋒。
“噗!”小影噴了口氣,忍不住發聲提醒,“手指血沒用,得用心頭之血。”
好吧,她不過想想而已。
目前修為尚低。
等結丹,結丹之后,拜托一下蕭時空,把從西漠撈回來的萬金沙融入進去,塑造一柄本命法寶。
想到楊月影的珠花無極,就有點羨慕。
林有杰什么時候,能成為煉器大師啊。
此時,被風默夕念叨的人,身系圍裙,穿著一件亞麻色的長袍。
頭發高挽,正一絲不茍的在敲打著一件頑鐵。
叮叮當當的聲音。
猶如異常悅耳的音符。
而滇道人毫無形象的四仰著,吹著胡須,瞪著林有杰道:“你為何不出汗,發型也不亂?”
“話說,把煉器的動作做得這么優雅,也沒誰了!你看看整個煉器峰,全是光著膀子的糙漢子。
顯擺你形象好是吧。
害得一溜的小姑娘,全蹲在山腳。
不少人還設置了賭場,賭你什么時候光膀子。”
林有杰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你是在吹噓自己的眼光吧!”
“哈哈哈。”滇道人大笑著站了起來,“楊家小姑娘一回來就沒閑著,還賭你什么時候會笑!”
“叮叮叮!”
“當當當!”
滇道人就跟看完熱鬧似的,心情甚好的大笑著離去。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叮叮叮,叮叮叮!”風默夕被一連串的傳訊符驚醒,拿起來一看,全是飛花的奪命連環扣。
‘發生了什么?’這么急。
風默夕伸了個懶腰,慢慢的走了出來。
一打開法陣,便見李一航正站在房門之外,淡笑著看著她。
“師妹這真是個好地方,要見你一面真難啊。”
‘很難嗎?’
看桌風默夕疑惑的眼神,李一航忍不住的笑道:“我走了三日,才到師妹的門口,怪不得堂主們不愿意來符陣堂。”
風默夕笑著搖了搖頭。
龍舌就是有這個愛好,很簡單的一條路,被他弄得就跟兩萬里似的。
外人進來還簡單那些。
符陣堂的弟子,更加的艱難,沒個頭破血流,就回不了自己的窩。
這就是符陣堂的瘋狂。
“李師兄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你沒收到飛花師叔的傳訊符嗎?尊主招…!”
‘尊主,堂主,是蕭時空么?’風默夕疑惑不已,他不是讓自己結丹后再去見他么?
“哦,可知道有何事?”
李一航笑了一下,有所猜測,但依舊淡定的道:“不太確定,咱們去了才知。”
這幾年的荒島試煉,他們的關系非常的不錯。
一入驚天閣,便感覺到無數道勁風從四面八方的襲來。
“當當當!”
兩人迅速反應過來。
各自拎著法器,便阻擋了過。
那些勁風就像是被牽引著一般,道道都向著兩人的臉頰劃去。
‘這是毀容么?’
兩人手中的靈力,一層一層地翻涌,氣血因之而動,根本停止不下來。
風默夕一邊阻擋襲擊過來的靈力,一邊抬眼看去。
只見蕭時空正和滄海、巨浪三人在淡定的喝著茶,而飛花、龍舌五人則站在下手,憋著笑。
‘這是又在考驗他們?’
風默夕朝著李一航使了個眼色。
兩人加大手中的力度。
突然追逐打斗了起來,在躲避靈力襲擊的時候,旋轉的圈子越來越大。
兩人的速度其實不相上下。
甚至,風默夕要略快上一些。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距離不但沒有拉近,竟還似乎被拉遠了一些.....。
“砰砰砰!”風默夕的斷劍劈出。
一道擺設在側的云玉屏風,‘砰’的一聲碎成了兩截。
同時,李一航的螺旋大刀揮出。又一盆玉石花架,被打成了碎片。
上面的金絲玉葉像飛花似的,四散開來。
風默夕劈開了一道勁風,焚燒著薄荷香味的香爐,也被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