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楚云毫無睡意,多少還記掛著被人舉報那件事。
夜深人靜,頭腦特別活躍,分析能力也特別強。
肯定不會是內部人自己舉報自己。
先別談食堂里的人相處融洽,就算相處不融洽,也沒有哪個人傻到這種地步,為了讓別人丟工作,把自己也給套進去。
食堂以外的人可能性也不大,這是個公開的秘密,外人要舉報早就舉報了,不會等到現在。
……不過如果是吳中光夫妻倆舉報的就解釋得通了。
吳中光被撤銷了主任一職,難保他不暗地里對她打擊報復。
只是為了報復她一人,把整個食堂的人都拉下了水,一下子拉了這么多仇恨,不太符合他的作風
如果不是吳中光夫婦,那就只有是調走的林麗了。
她已經不在食堂干了,她又跟食堂所有人的關系都不好,想要把他們一鍋端,這種事楚云覺得她做得出來。
可是就算猜中了是她干的又怎樣?難道還能打擊報復舉報人?
只盼著這事有驚無險的度過。
早上四點半,楚云起床穿衣梳頭,然后出門洗漱,一切準備就緒便匆匆去上班。
一路上緊張的心砰砰亂跳,也不知道到了食堂會聽到什么壞消息。
結果情況比她想的好太多,首先,胡大媽正常上班,說明她昨天扛過了審訊。
其次,食堂的同事告訴她,昨天保衛科來食堂調查胡大媽的那碗飯究竟是買的還是偷帶的,所有人都作證說是買的,給了五分錢,交了二兩糧票。
不過因為是內部職工的緣故,所以有些照顧,量給的有點超標了。
保衛科的人雖然知道他們在包庇胡大媽,可是拿不出證據來,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楚云問:“胡大媽沒事了吧。”
胡大媽樂呵呵道:“沒事了,大家也都沒事了,危機解除了,哈哈哈!”
楚云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我嚇得一整晚都沒睡好。”
楊大叔道:“我們誰不知道你會被嚇壞,但是不能去通知你胡大媽沒事了,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楚云理解的點了點頭:“我懂。”
楊大叔劫后余生般慶幸道:“幸虧你前腳走后腳朱大媽也要離開。
結果還沒出門就看見你被保安科的人給攔住了,連忙通知我們把飯趕緊處理了,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一鍋端!”
提起飯,楚云想到自己扔在空間里的那碗飯,于是用意念瞟了一眼,飯還在那里,反正也不會壞,等有機會再拿出來吃。
來到這個年代,她可不敢浪費糧食,會被雷劈的。
有人發來消息鄙夷的說,她的網店亂糟糟的,里面什么都有,居然還有一碗飯!
難道要在網店里養小鬼,讓生意好一點嗎,所以才供飯?
楚云看了一眼那個人的ID,是那次問糧票怎么賣的顧客,昵稱叫至尊寶。
至尊寶不僅談了飯的問題,而且還問她店里的各種票據到底賣不賣,不賣就不要放在店里。
楚云在心里翻白眼,那是她的店,她想往里面放什么是她的自由,這個家伙管不著!
于是用意念發了一條消息:“你既然對我店里的各種票據這么感興趣,那你愿意出什么價買?”
結果那個家伙發來的消息讓楚云陷入了沉思。
他說他愿意以一百塊錢一張的價格收購她所有的票據。
這個價錢還是蠻高的。
不過楚云沒有玩過收藏,不知道這個價錢劃不劃算,因此沒吭聲。
至尊寶以為楚云嫌價格低了,所以才不說話的。
于是重新開了價:一張三百塊錢的價格收購怎樣?不能再高了,再高了我買下就不值得了。
楚云一看人家隨隨便便就上漲了兩百塊錢,那自己就更不能隨便賣了,得了解一下行情再說,萬一上當了怎么辦?
于是用意念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我現在很忙,回頭再說這事。
然后下線,絲毫不想管那個叫“至尊寶”的家伙會怎么想。
反正兩個人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他能把自己怎樣,略略略!
楚云一面干活一面在心里盤算,哪怕每張票據賣三百塊錢,她也能發一筆小財。
她再把這筆錢在淘多多里買米面油等商品拿出來賣,自己就能在這個世界輕松賺錢了。
然后在黑市上買一批票據放到空間里賣,不知道自己這么循環能不能發橫財。
算了,發了橫財在這個六零年代也很難花出去。
自己也就一個普通的職工而已,開銷和自己的收入不相符,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她就是一個慫出天際謹小慎微的女孩子。
那些年代文的女主好像神仙護體似的,不管怎么在黑市里買賣空間里的物品,然后換了錢,發了橫財,買房買高級商品卻沒人懷疑,打死她都不信。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小說就是小說,可現實就是現實。
她不會為了住大房子而冒險,活著比什么都好。
再說了,她如果經常往店里扔各種票據,票據太多了也就不值錢了,還有可能擾亂那個時空。
所以用這種方法發橫財是不可能的,發個小財,換一筆錢,以備急用還是可以的。
不過楚云打算先了解行情,再決定賣不賣票據給那個叫至尊寶的家伙。
雖然心里很想問同事們,他們懷疑是誰舉報了他們所有人,可是怕惹事,楚云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
為了買到新鮮菜,楚帆每天很負責的六點就起床了,跟著買菜的街坊們一起去買菜。
盡管昨天晚上因為接姐姐回來而睡得太晚了,可今天早上楚帆仍舊掙扎著六點醒來。
哈欠連天的穿好衣服,去公用水龍頭洗漱之后,提著空籃子去買菜。
還沒出家屬區,就碰到了不少去買菜的街坊鄰居。
雖然楚帆以前被吳中光夫妻兩個慣的在小區里是個小霸王,老是欺負這個欺負那個。
但是他一般不動手打人,就是毒舌,把這個小姑娘給說哭了,把那個小姑娘也給說哭了。
所以街坊鄰居們也不是很討厭他,再加上他嘴很甜,見到長輩就喊,大家都愿意他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