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火之晨曦/炎上污染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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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藤丸立香的歸來
有一個靠譜的軍師真的非常重要。
諸葛孔明擅長東方的奧秘，君主埃爾梅羅二世則是新時代西方神秘的代表。
雙方的力量與智慧結合之后，幾乎能夠看穿一切復雜的算計背后的真相。
——阿爾戈英雄是希臘英雄
雖然是英雄，但在此之前有個‘希臘’的前綴。
這點不管是在孔明的分析中，還是在伊阿宋自己的自述里，都強調過許多遍。
作為戰士在戰場上相遇的話，阿爾戈英雄或許是值得令人敬佩的勇者，如果一齊以拯救世界為目的奮斗的話，他們也會是最好的伙伴。
為同伴、為友誼、為愛情、為世界——獻出自己的生命與靈魂。
對希臘式的英雄來說，這就是他們所追求的至高榮耀。
乍一聽這些，似乎會讓現代人以為他們是多么多么了不起的好人。
但這屬于文化差異，也屬于時代的局限性了。
如果不是并肩作戰，而是為了‘爭奪某樣東西’，與它們作為對手進行競爭的話，那他們一定會讓人氣的牙癢癢。
甚至不能說他們‘卑鄙’或‘無恥’。
而是在他們的概念里，為了爭奪某樣東西而不擇手段，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榮耀存于何處？
犧牲是榮耀。
同時。
——掠奪也是榮耀。
犧牲的榮耀體現在奉獻，體現在犧牲自我成全大家。
但掠奪之事的榮耀，僅僅存在于‘戰利品’上。
即使是赫拉克勒斯這樣的英雄中的英雄，也免不了這些，倒不如說這對他們而言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此孔明打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越是想方設法的將競賽的優勢往迦勒底陣營這邊偏移，那么阿爾戈英雄選擇不擇手段、選擇掀桌子——選擇直接摧毀‘比賽’這一存在，強行奪走作為獎品的圣杯的可能性就越高。
什么會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孔明認為是‘魔法石’——賢者之石。
并非是作為煉金術學術概念中的特殊道具的‘賢者之石’。
而是存在于無數人想象中，無數人印象里，從古至今無數冒險家心目中的至寶，被歌頌為萬能之物的賢者之石——有時，它也會被稱呼為圣杯。
路明非這種神秘學上的半桶水也就算了。
孔明與伊阿宋，角力雙方背后的神秘集團都很清楚，倫敦特異點里至今沒有顯現，不知存在于何處的圣杯，其中一個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霍恩海姆手里的寶具賢者之石。
爭奪是肯定要爭奪的。
哪怕知道自己這邊如果搶奪成功了，阿爾戈英雄那邊一定會立刻選擇掀桌子不玩了，也必須要去爭奪。
玩意霍恩海姆的賢者之石真的就是圣杯呢？
于是。
在霍恩海姆被雙方一同找上的時候，真正的——最終決戰的博弈，開始了。
在迦勒底得到賢者之石的瞬間，阿爾戈英雄立刻便選擇掀桌子。
在此之前，他們之中活躍的只有基爾什塔利亞，但其他人——其他的神明、神靈、古神、半神、英雄們卻紛紛沉默。
這里面的確有讓基爾什塔利亞吸收偶像崇拜與繆斯競爭的理由在里面。
但你要說他們這么長時間什么都不做，只是老老實實的選擇掛機的話——反正孔明是不信，不相信那個傳說中的冒險家，在冒險中無數次面對絕境都永不放棄、交際腦汁掙扎下去的伊阿宋會在那擺爛。
那么。
既然知道阿爾戈英雄在做‘掀桌子’的準備，但具體要如何掀桌子？
有能夠推理出他們具體行動內容的線索嗎？
——有
寄宿著中華古代大軍師力量的，現代魔術科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時鐘塔的名偵探，韋伯·維爾維特能夠看穿真相。
具體來說。
“不管如何強大，不管如何才能出眾，基爾什塔利亞說到底也是個魔術師。”
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嗎？
“很簡單，魔術師是非常單純的存在，掌握著能夠扭曲世界的秘儀力量的他們，就連是非對錯、蘋果總是往地上墜落、太陽總是會東升西降這樣理所當然的‘常理’都可以顛覆。
但也正因如此，正是因為他們只要手里頭資源足夠，就能做到近乎萬能的事情，所以他們都非常單純，朝著目標行動的時候也只會直來直往——說到底，魔術畢竟是一種比科學還要科學的東西，你如何布置就一定會得到對應的答案，在中途耍小伎倆、試圖拐彎抹角的搞煙霧彈來隱藏的話，反而會影響到術式本身的效果。”
“魔術不會撒謊、魔術也無法撒謊。”
“也就是說：魔術師們絕對不會費盡心思的做無用功，任何無用功的偽裝行為，都會讓他們真正想要完成的術式效果大打折扣。”
那么，答案到底是什么？線索究竟是什么？
“很簡單啊，mr.路，基爾什塔利亞眾多行為里最可疑，最奇怪，最莫名其妙，最讓人摸不著頭腦，做了之后還沒了下文的行動，就是他準備用來‘掀桌子’的術式！”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阿爾戈英雄在之前與現在以及撤出這個特異點的千界樹血盟的戰斗中，不是有過非常突兀的，利用卡巴拉生命樹系統構造出mr.路你印象中出自動漫作品《約會大作戰》里的精靈嗎？”
沒錯，這就是線索。
基爾什塔利亞是死宅嗎？
當然不是，他是真正的學者，真正的魔術師，只是因為童年的某些遭遇，導致得到了部分人性罷了。
光芒萬丈的天才少年曾經墜入低谷，被來自父親的殺手追殺，失去了一切流落倫敦貧民窟瀕死的他，卻得到了一名不認識他的流浪孩童的無私幫助。
事后想想，對方或許也只是遵循某種貧民窟的規則——孩子們之間要盡量互相幫助，一起活下來之類的規則。
但基爾什塔利亞卻因為這件事，得到了魔術師教育里不會存在的‘人性’。
具體來說，基爾什塔利亞變得格外‘關心身邊的人’、‘對同伴無條件的友好’。
因為對同伴的友好，哪怕本身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他也會去試圖理解對方的喜好——比如動漫游戲宅什么的。
基爾什塔利亞的學習能力很強，他能輕易的掌握這些知識，但也僅僅是浮于這些知識的表面罷了。
比如迦勒底a組里的某人喜歡搖滾，甚至還開過私人演唱會，為了對他表示友好，基爾什塔利亞回去學習搖滾的知識定義，也會跟試圖跟小孩搞好關系的大人似的假裝不經意的‘玩梗’或‘說出搖滾的專業術語’。
但他不會真的喜歡上搖滾，正如他也不會真的成為死宅一般。
“按照創造科對魔術的定義，實際上，一切的文化，一切的故事，哪怕是熱門連載的網絡或者動漫新番作品，全部都可以作為魔術來成立，故事中的一切都可以通過魔術在現實中具現化——但這只是理論上的罷了，實際能做到的人很少。”
至少基爾什塔利亞做不到。
因為他并不是個死宅。
構造出的那個幾個精靈美少女，雖然很漂亮，但也僅僅是一副精致的軀殼罷了。
基爾什塔利亞無法將《約會大作戰》里的力量，真正的用魔術再現出來。
他擅長的東西依舊是天體魔術，依舊是從天體中借用力量。
別看他之前似乎展現了部分屬于‘時崎狂三’的力量，但那是因為‘時崎狂三’在故事里也有自己對應的天體，基爾什塔利亞本質上還是在從天體中借力量。
“魔術師不會做無意義的行為，一切行為都是有意義的，所以，基爾什塔利亞用來‘掀桌子’的術式，一定與《約會大作戰》息息相關。”
第一條關鍵線索·get
第二條關鍵線索，則是孔明在最初與阿爾戈英雄接觸時，作為合作的交易內容，他將關于這個特異點的情報共享給了阿爾戈英雄。
而后神代魔術師美狄亞也驗證了這個情報的可靠性。
什么情報？
那就是——整個倫敦特異點，并非是真正的倫敦，而是在1888年的倫敦都市的基礎上，再覆蓋上了一層‘童話世界’。
將這兩個情報相結合。
當阿爾戈英雄們意識到，老老實實的按照比賽來競爭的話，條件已經對自己等人壓倒性不利的時候，他們一定會選擇掀桌子，而這個掀桌子的方法，就是重復一遍‘童話世界’的操作。
——孔明猜想
在迦勒底人抵達之前，藤丸立香與瑪修已經幾乎打穿了這個倫敦特異點，但他們在倫敦的決戰最后，遇到了某種變數，或許是魔神的手筆，導致他們一度被逼入了絕境。
如果沒有的話，那迦勒底等人到來的時候，面對的就不會是什么童話世界，而是拿著圣杯，與同伴們一起開著宴會，等待迦勒底來接她回家的藤丸立香了。
立香在倫敦特異點的最后，肯定是遇到了某種絕境，所以不得不采取‘童話世界’的手段，將倫敦特異點的故事拖到‘殘局’的地步。
按照海黛的描述，就跟路明非之前在法蘭西到處搜集野生的英靈作為同伴一般，藤丸立香在倫敦也搜集了大量的野生英靈作為同伴才對。
但精靈海黛......她不認識，大部分的英靈她都不認識，只有莎士比亞這個名人是她認識的人，所以她只認出來了莎士比亞。
但孔明根據現狀認為，現界在倫敦特異點里的野生英靈里，肯定還有英靈童謠。
莎士比亞是作家系的英靈，作家系英靈的能力配合童謠的力量，這才創造了這個童話世界來將原本的倫敦覆蓋。
所以，阿爾戈英雄們準備好的‘掀桌子’手段，則是將藤丸立香曾經做過的事情重復一遍。
藤丸立香在倫敦的基礎上覆蓋了一層《哈利·波特》。
阿爾戈英雄們掀桌子的方法，則是在這一層《哈利·波特》的基礎上，再覆蓋上一層《約會大作戰》。
所以，結果就是路明非現在所面對的狀況。
回過神來的時候，路明非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被活蹦亂跳的‘五河琴里’所喚醒，在一陣騷亂之后，現在則是來到了客廳的廚房，聽著五河琴里嚷嚷的“我要吃蛋包飯我要吃蛋包飯！”的話語，打開冰箱，硬著頭皮看著里頭的各種食材。
廚藝這種技能，或許在現在的各種動畫消失故事里，算是宅男主人公的必備技能，但路某人對這方面......
路明非的‘廚藝水平’：1d10099（？）
......原本的路明非那肯定是沒這種技能的，也沒學習這東西的機會。
不過楚子航意外的擅長這些方面，在與瑪修結婚之后，因為不能指望瑪修的廚藝水平，楚子航專門幫他補課過一段時間。
成功如何......從楚子航的面癱臉上也看不出來。
“應該吃不死人吧？”
路明非嘀咕著，掏出手機，谷歌搜索了下“蛋包飯怎么做”，然后按照食譜內容從冰箱里挑選食材，準備就這樣照著教程來做了。
——順帶一提。
路明非現在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身體，不再是借用童謠取巧的狀況了。
這點變化也在軍師孔明的計算內。
孔明當時制訂了兩份計劃，其中一份計劃是以‘如果我們成功阻止了阿爾戈英雄掀桌子’來進行的，也就是繼續按照童話世界的規則，與阿爾戈英雄爭奪圣杯。
而planb，則是阿爾戈英雄成功掀桌子之后，要怎么行動，以及孔明對那之后的狀況分析。
路明非一邊照著食譜烹飪著，一邊回憶孔明軍師的話語。
“‘覆蓋世界’并非是‘將世界重塑’，構成世界的東西不會發生改變，頂多就替換了位置，然后再覆蓋記憶罷了，因為是第二層覆蓋，原本第一層覆蓋帶來的某些效果會被抵消掉，考慮你不取對象的體質，在基爾什塔利亞成功之后，你應該會取回自己的身體。”
當然，真正重要的，是孔明后面的話。
“勝利的條件依舊是比賽誰先找到藏起來的圣杯，你的第一目的自然是與同伴們匯合，而阿爾戈英雄們一定會阻止你的行動，所以，你的同伴們也會被覆蓋上一層‘偽裝’，他們的模樣會被《約會大作戰》里的角色模樣覆蓋，記憶也會受到影響，而你的第一步，就是將同伴們找出來。”
“具體來說的話......考慮到之前童話世界的時候你的身份是‘哈利’，那么在沃戴姆的覆蓋上的世界里，你也應該是《約會大作戰》里的主角‘五河士道’，以此類推的話，至少故事里的女主角們‘精靈’，肯定是你的同伴們。”
具體來說就是——
“為了打敗阿爾戈英雄，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接近那些精靈們，與他們搞好關系，認清楚她們的真實身份，再讓她們成為你的力量！”
“......怎么感覺跟約會大作戰似的”路明非忍不住嘀咕，“哦不對，好像現在真的是約會大作戰。”
除此之外，孔明還告訴了路明非一個重要的情報。
在原本的童話世界里，藤丸立香因為某種原因隱藏了起來，但在這里就不一樣了。
藤丸立香無法隱藏。
也就是說。
藤丸立香，就在某處。
是誰？她‘扮演’的角色是誰？
孔明特意強調了讓路明非去找藤丸立香，讓藤丸立香作為軍師繼續協助路明非‘攻略’精靈們，因為阿爾戈英雄那邊知道孔明的厲害，所以在精細覆蓋的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將孔明藏到某個角落里去，讓路明非找不到他，也無法喚醒他的意識。
相當于ban了孔明。
但藤丸立香就不一樣了，別忘了，藤丸立香是卡在迦勒底大爆炸當天才抵達迦勒底的，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基爾什塔利亞既不認識，更談不上了解藤丸立香！
路明非將不粘鍋里的蛋包飯用鏟子翻了過來，偏過頭看向了躺在沙發上，嘴里含著棒棒糖，正在看什么子供向動畫節目的‘五河琴里’。
......嗯？好像是在看《數碼寶貝大冒險》？這主題曲真的是讓人懷念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
五河琴里......她的‘內在’，又是誰在‘扮演’？
其它的幾個精靈，又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