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好久不見，瑪修
愛麗絲·華生。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路明非的確是被嚇了一跳，看到那張臉，差點以為對方是在冬木市遇到的亞瑟王。
但很快的，路明非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亞瑟王——至少不是路明非在冬木市遇到的那個亞瑟王。
說到底。
冬木市的那個亞瑟王雖然給人種成熟穩重，做事認真嚴肅一絲不茍，有一套嚴格的自己的規則，并自己完全遵從——也就是極其‘克己’的感覺。
但只看外貌的話，去除氣質要素之外，怎么看都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但眼前的‘華生’不懂。
首先是那超過一米七的身高。
而后就是胸前那對亞瑟王本人怎么看都無法睥睨的——宏偉的胸部。
很顯然，因為路明非是一大早就上門來拜訪的，再加上學生們起床時間往往較早，華生小姐在推開門之前，顯然是聽到了聲音之后，便匆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偏白的砂金色長發隨意散落在肩上，亂糟糟的發梢間唯獨一撮呆毛格外挺立，睡眼惺忪，還打著哈欠。
——愛麗絲·華生對路明非的‘態度’：1D10085——
“是，請問是來找芙爾摩斯的人嗎？”
聲音反而顯得有些稚嫩。
或者說‘呆萌？’
態度倒是很和善。
她一邊說一邊打著呵欠，上半身因為這個動作而自然的仰起，明顯是匆匆穿上的白色襯衫上的紐扣，因此不得不與里面的飽滿而展開了‘對決’，仿佛上頭的扣子兄弟隨時會因為撐不住而蹦出來似的。
與其說是不合身，倒不如說華生小姐的身材太夸張了。
再加上路明非現在大概是一米三接近一米四的小學生身高，與華生小姐對視不得不抬頭仰望——這角度更加讓人不知道該看哪里了。
看了一眼路明非立刻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或者說，想要描述眼前華生小姐的胸部的話，路明非只能想到‘導彈’兩個字，不管是形狀上還是彈性或視覺沖擊力等方面......
這么說來，好像的確有個詞叫‘導彈胸’來著？
一言蔽之，出現在路明非眼前的，是擁有足以讓喀耳刻當場窒息昏闕過去的‘爆炸’身材——具有‘爆炸’般視覺沖擊力的女性。
或許是因為霧都倫敦的天氣有些潮濕，并不合身的襯衫因此緊貼在了那白里透紅的肌膚之上，而且很顯然里面沒有穿任何內衣。
路明非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
在華生醫生困惑的目光中，路明非倒退了幾步，看了看外面的門派，確認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是貝克街221B啊。
但福爾摩斯探案集的故事里這地方有這樣的女人么？這地方的女人應該只有一個哈德森太太吧？但那不應該是老婆婆了嗎？
頭腦混亂的路明非腦海中下意識的竄出來了改編自福爾摩斯探案集的美劇《基本演繹法》——畢竟說道現代福爾摩斯故事的話，不是英劇的《神探夏洛克》就是美劇《基本演繹法》了。
而且《基本演繹法》里的華生與大反派莫里亞蒂教授都是女性，莫里亞蒂的演員還是是《權游》里的小玫瑰，賊拉兒好看！
腦子有些宕機的路明非嘴里下意識的吐出來了句：
“Miss華生？”
還是半英語般中文的老港片口音。
雖然路明非的發音很離譜，但華生卻在困惑之后，仔細打量了一番路明非的模樣，頓時就恍然大悟了。
“你是來找維金斯的吧？是那些孩子們的朋友嗎？”
維金斯。
正常情況下路明非對這個名字自然沒什么印象，但就在剛剛，他才看了一遍安徒生通宵寫出來的所謂他改編的福爾摩斯偵探小說。
小說里根本沒有能夠稱之為內容的東西，只是對出場角色們進行了一些模板化的介紹，倒是著重提了點這個時代倫敦有許多掙扎的求生的無依無靠于是聚集起來組成了各種小幫派的孩子們。
在這些霧都孤兒里，有一隊人算是被福爾摩斯以雇傭的形式收養，被稱呼為‘貝克街小分隊’，領頭的人叫維金斯，其余的不祥。
這也算是個‘原作’角色了。
路明非還在不知所措中。
主要是眼前的華生醫生太過具備視覺沖擊力了，讓路明非愣是有點社恐了起來。
華生醫生倒是一副平易隨和的態度，直接拿起了就安裝在玄關處的固定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后，說了句：“喂，幫我教一下維金斯，這里好像有個孩子是來找她的，嗯......你們那邊出班了？”
華生醫生看了眼那邊看上去人畜無害，似乎是因為被嚇到了而無法正常說話的路明非。
“......唉，芙爾摩斯剛剛說了些怪話，讓我照顧接下來可能來的客人什么的，說是維金斯的同伴......他的推理你們是知道的，就跟提前知道答案預知未來了似的，所以......嗯，就這樣吧，算我雇傭她一個上午了，你們讓維金斯她過來吧，既然芙爾摩斯說了，那應該不是騙人。”
似乎是與那邊進行了交涉。
交涉完成之后，華生小姐掛斷了電話，她有些可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雖然動作很可愛，但因為那過于豐滿的身材，少不了一陣令人不知道眼睛放在那里看的乳浪。
華生醫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了點。
雖然視覺上看簡直是一堆放在視頻網站上會被和諧掉的鏡頭。
似乎是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這身衣服完全不合身，又或許是胸口上被悶得難受，華生醫生終于將手伸向了那一顆還在拼命掙扎的紐扣。
解開之后，華生醫生松了口氣。
路明非更加覺得不知道該看哪里了。
好怪哦。
再偷偷看一眼。
總感覺好像看到了些葡萄顏色的東西......
但華生醫生似乎毫無自覺。
招呼了一聲，就領著路明非往屋內走。
“夏洛克跟我的房間在二樓，跟我來，你要是有委托的話可以向他問問。”
見華生醫生轉過身去了，不知道眼睛該往哪里看的路明非頓時松了口氣，然而好景不長，沒走幾步，當路明非跟著華生走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之后，因為未知與身高差，華生醫生的屁股幾乎可以說是‘懟’在了路明非的臉上。
雖然是西裝的長褲，但就是因為是長褲，反而將那過于渾圓飽滿的臀形完全暴露在了路明非的視線里。
路明非突然有點理解《電鋸人》里的電次見到瑪奇瑪小姐是什么感覺了。
然后路明非慢了半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從與華生醫生的初見面的開始，就開始縈繞在心頭的這股違和感源自哪里。
很明顯，眼前的華生醫生身上的衣服嚴重不合身，除了華生醫生的身材太好之外，還因為這是一套......男士西裝。
“......啊。”
眼前的華生醫生突然紅著臉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線......裂開了。
路明非各種意義上的徹底無言以對。
華生醫生連忙尷尬的假咳了兩聲，將路明非領到公寓二樓的客廳之后，說了句“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泡杯紅茶”然后就就跑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顯然是去找衣服了。
雖然路明非的精神表示自己面對華生醫生不知道該看哪里，但身體還是很老實的跟著華生醫生的背影，一路直到她跑到自己的房間里去關上了門，這才戀戀不舍的移開了視線，來到了這個客廳。
不出預料的混亂的客廳。
各種奇怪的盒子、古董、羅盤、看上去像是地球儀的東西，亂糟糟的散亂在客廳的各個角落里，這點倒是很符合路明非印象里的‘福爾摩斯的居所’。
倒是沙發座椅等地方收拾的很干凈，顯然是多虧了居住在這的花生小姐。
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陽臺左側的一面墻，墻上除了掛著一副小提琴與一些風景油畫之外，便是一面尤為巨大，幾乎占了三分二面墻壁的巨大黑板，黑板上貼著倫敦的地圖與各種相片，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字符。
看上去就像是堆滿了各種資料與線索的樣子。
一言蔽之。
“就很像是福爾摩斯居住的地方，或者說，像是人們印象中的‘福爾摩斯住的地方就該是這樣的’——想法。”
路明非聽到了聲音。
富有磁性，但其中更多的是挑逗或輕浮感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但是，在這個客廳內，卻沒有看到除了路明非自己之外的，人類的身影。
聲音是從那面布滿了地圖與照片的黑板墻壁底下，一張同樣凌亂，還擺放著顯微鏡與各種化學試管的桌子上傳來的。
路明非看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以及一雙銳利的如行走潛伏在深夜道路上的貓科動物般的眸子。
那是一雙仿佛充滿了能看穿一切的智慧的眼睛
靜謐，冷靜，但又敘述著許多事。
比如，證據已經全收集好了。
比如，快點老實交待吧。
再比如，這不是推理，而是在‘確認答案’。
“芙芙、芙，芙嗚，芙！”
然而悲傷的是
他的名推理基本無法傳達給別人。
要問為什么的話。
已經做好了“見到的福爾摩斯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或者“福爾摩斯的形象是叫神綺·福爾摩斯·亞里亞的粉色雙馬尾蘿莉”準備的路明非，依舊被眼前的福爾摩斯驚到了。
不是‘福爾摩斯’。
而是‘芙爾摩斯’。
也就是說——
“為什么在福爾摩斯位置上的角色是芙芙你啊！？”
路明非終于還是忍不住吐槽了。
雖然身上穿著有些像是風衣的奇怪寵物服，但眼前有著柔軟皮毛的白中帶點粉的奇妙生物，無論怎么看，都是迦勒底的吉祥物‘芙芙’。
“等等，芙芙你剛剛說話了？”
路明非皺了皺眉。
芙芙則是張開了嘴：“芙、芙嗚！芙芙！”
看模樣似乎很焦急。
似乎是急著想要提示路明非，想要警告路明非什么。
然而......雖然路明非與瑪修經常被誤以為是迦勒底里聽得懂芙芙說話的人，然而事實并非如此，更準確的說，路明非與瑪修只是能夠更加清楚的感覺得到芙芙說話時的感情，然后再根據這個感情，結合現場的情況去蒙去猜罷了。
路明非皺了皺眉：“你這是......在警告我什么嗎？警告我別被騙了？是誰要騙我？說起來，剛剛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女孩的聲音到底是......”
“是我。”
明明芙芙沒有張開嘴，但那個神秘而又輕浮挑逗的女聲再度從芙芙的身上傳了過來。
“我現在的狀況，姑且類似是將凱茜帕魯格作為自己的使魔在代替傳音的效果吧，我是梅林，就是那個亞瑟王故事里的梅林，也是《梅林傳奇》的梅林喲，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梅莉。”
梅林？梅莉？女聲？
好吧，事到如今，路明非已經不會對某某某傳說中的角色其實是女性這種事情而感到意外了。
等等。
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你——‘福爾摩斯’的位置上你梅林你的話，那那邊那個怎么看都是亞瑟王的華生醫生......”
“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結果再怎么離譜，那也是答案”梅莉用平靜的口吻說道，“沒錯，那個就是阿爾托莉雅，只不過與你們認識的阿爾托莉雅有些不同，大體上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的他種可能與神靈混合而成的可能性個體——然而不幸的，她并非是Saber而是Lancer，對魔力只有B，因此被這個舞臺結界所困住了，不過本性沒有變，依舊是阿爾托莉雅喲。”
梅莉雖然語氣輕浮，但談吐清晰，說起話來更是滔滔不絕。
“在這個特異點的某處，應該還是有真正的福爾摩斯的吧？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不過，比起對魔力不足而被結界洗腦困住，遺忘了自己真實身份的阿爾托莉雅——她維持現狀也還好，但在那之前，我想有一個人你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了。”
自稱梅莉的大法師梅林話音剛落，在路明非理解并接受現在的情況之前，背后的大門再度被推開。
“芙爾摩斯先生，華生醫生，你們找我嗎？”
那是路明非熟悉的女孩的聲音
“來得正好，維金斯，跟說好的一樣，我將你的同伴帶到你的面前來了，因為你的對魔力級別有A，沒有被舞臺結界影響真是太好了。”
出現在路明非面前的‘維金斯’——這模樣毫無因為，正是‘瑪修’。
......為什么路明非突然有種好久沒見到瑪修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