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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歌與尤若雨的節目,排的還是比較后的。
前面上臺表演的,都是高一、高二學生們自己搞的節目,不僅僅有合唱、獨唱、跳舞之類的節目,還有小品、相聲等。
還別說,其中有些小品節目挺有意思的,讓大家看得都挺樂呵,算是把整個晚會的氣氛都帶動起來了。
陳霄身邊的死黨王永明,就忍不住感嘆道:“我們省漢中搞的文藝晚會一直挺不錯的,可惜以后我們畢業了,就沒法再參加了。”
陳霄卻笑道:“畢業了也能參加啊,只要成為著名校友,在校慶時不就能回來欣賞這種文藝晚會了嘛。”
王永明翻了翻白眼:“陳學神,我可不是你,成為著名校友受邀參加校慶這種事,哪有那么簡單,那些校友都成院士、高官、富豪了。”
吐槽了陳霄的話后,王永明又道:“什么時候才輪到顧清歌的節目啊,我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陳霄笑著反問道:“你不是之前跟我說不要太期待顧清歌的節目嘛,怎么又等不及了。”
王永明無辜道:“小道消息都那樣傳啊,她的節目彩排效果不行。
不過我尋思著,只要她穿個華麗的禮服,化個濃妝往舞臺上一站,燈光一打,那就是最美的風景啊,管她唱得好不好。
你看祝星怡這種六分女,化個妝穿個禮服都成女神了。”
陳霄都被逗樂了:“你還總調侃我暗戀顧清歌,結果你這顏粉嘴臉比我還真實——她美就完事了,要什么才華。”
“有一說一,確實。”王永明恬不知恥地承認道。
大概到晚上接近九點時,終于輪到了顧清歌與尤若雨的節目。
而在她們的節目后,正是林浩明與薛智合作的節目。
若是顧清歌與尤若雨表現不佳的話,那她們就會成為后者的陪襯品。
當顧清歌與尤若雨終于出現在舞臺上時,許多抱著極大期待的同學,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因為顧清歌根本就沒有為了臺下的觀眾,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把自己最美麗耀眼的一面展現出來。
她臉上化的也只是淡妝,以至于觀眾們都以為她直接素顏上臺了。
她全身的穿著,也擺明了就是敷衍大家的,她上身竟然穿了校服,下身就是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她那披散著的純黑直長發,居然已經算是亮點了。
假如她還是搞個馬尾辮的話,那這和她平時上學時有什么兩樣?
她就算再美,一直保持一種形象,大家還是會失去新鮮感的。
尤若雨當然也沒有特意盛裝出現在舞臺上,她就直接向顧清歌學習了。
沒有穿禮服的尤若雨,只覺得渾身都很輕松,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暗示。
那就是這個舞臺一點也不重要,她只要當它是自己的家,隨意悠閑地彈奏就行了。
尤若雨這會兒已經坐在了鋼琴前,她的眼中,沒有這個舞臺,沒有下方人頭攢動的觀眾,只有顧清歌一人。
站在麥架前、握上話筒的顧清歌,也和觀眾沒有任何眼神交流。
她這首歌,就只為尤若雨而唱。
在顧清歌出場后卻還沒開唱前,王永明就失望地說道:“顧清歌就這?
她為什么不好好打扮下,完全沒有利用自己的優勢,她怎么對得起我們這種支持她的粉絲!”
陳霄卻表達了不同的意見:“她穿校服也很漂亮啊,牛仔褲也把她那修長的腿凸顯出來了,我覺得這種簡單的打扮最清純動人了,很白月光。
還有,你說我們是支持她的粉絲,那我們為她做了什么了?花錢了嗎?”
王永明被噎住了,他忽然發現自己這種“粉絲”還真不配被顧清歌在乎,他也沒資格要求顧清歌穿什么。
偏偏剛剛他卻理所當然地覺得,像顧清歌這樣的表演者,應該在乎他們、討好他們。
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學校文藝晚會,又不是花錢去看的演唱會。
“陳學神,你還真是個護妻狂魔,吐槽一句顧清歌都不行?”王永明小聲BB道。
“你可以隨便吐槽,我只是把我自己的看法客觀地說出來而已。”陳霄淡淡道。
這個時候,尤若雨的鋼琴前奏已經響起。
之前也有同學表演了鋼琴節目,但他們的技術,又如何與尤若雨相提并論呢?
用中二點的話來說,尤若雨的鋼琴技術,已經半步大師了。
忘記了這是舞臺的尤若雨,簡直揮灑自如、火力全開!
哪怕是下面不懂鋼琴的觀眾,也能感受到,尤若雨的鋼琴水準,和之前那些業余愛好水平的同學,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像薛智這種鋼琴十級,比較懂琴的人,他的感受是最深的——
尤若雨的發揮,讓他感到了一種被完全碾壓的絕望。
薛智只能暗戳戳地希望尤若雨接下來掉鏈子……
接下來,顧清歌終于開口唱歌。
她的臉沒有正對觀眾,而是微微側著,看向尤若雨。
“愛情就像,藍藍天上,一片留白有你陪我想象……”
這首《畫》算不上一首“開口跪”的歌,它比較舒緩、抒情。
顧清歌唱得很專注,望向尤若雨的眼神,也無比溫柔。
尤若雨則一邊彈,一邊與顧清歌對視,臉上亦帶著恬淡的微笑。
兩人好像是在眉目傳情,讓不少觀眾居然覺得這場景很唯美……
舞臺上的燈光完全聚焦在她們兩人身上,構建出了一幅絕美的畫。
畫中的兩個女孩,一個忘情地歌唱,一個放松地彈奏,她們好像完全與這塵世隔絕,進入了只存在她們的二人世界。
當顧清歌唱到“我把你畫成花,未開的一朵花”時。
她情不自禁地將話筒從麥架上拿下,緩緩走到尤若雨身側,然后一邊唱,一邊輕柔地取下了尤若雨的黑框眼鏡。
她想看到真正的尤若雨。
尤若雨的眼鏡本就沒有度數,當它被取下后,她那張姣好秀氣的臉頰,便完全暴露在了顧清歌面前。
她真的很美,卻偏偏自己戴上了那黑框眼鏡,仿佛是在逃避著什么。
現在,顧清歌取下了它。
“每當我不在,請記得我的愛,就在同一天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