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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傅胭懷孕后,關于這個問題,蕭烈也考慮過。
他也想自己接下擔子。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就沒能點亮這個天賦。
即便是跟著傅胭一步一步地模仿烘焙下來,蕭烈做的糕點也總差了些味道。
傅胭自然不會讓他砸了自家的招牌。
對于傅胭的糾結,蕭烈也看在眼里。
可傅胭的身子不能急。
蕭烈將她抱在懷里,沉聲安慰道:“找人接手的事,咱不急,慢慢找。實在不行,咱就少做少賣些,或者就關鋪子休息上一段時間。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休息?這一家子的花用咋整?
蕭烈按住她要起來的身子。
“鋪子是自家的,不用擔心關門還往外撒錢。更何況我還能打獵養活家里哩。”蕭烈輕撫她的眉頭,“咱往日里在村子里,也過下來不是。沒道理現在日子好了還更擔心。”
傅胭將他的話聽進耳,入了心。
“阿烈哥,是我急躁了。”傅胭抱住蕭烈寬闊安穩的腰背,將頭埋在他的懷里。
“不,是我們阿胭一直都想讓大家過得更好。”
傅胭悶聲悶氣:“你別安慰我了,是我鉆牛角尖了。”
“那鋪子里以后咋辦,還急得上火?”蕭烈逗她。
“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唄。”
這日天光大好。
蕭烈給傅胭搬了個躺椅在院子中間的棗樹下。
斑駁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傅胭的身上,暖得人發懶。
今日私塾里夫子有事,蕭簡休沐在家。
自從他知道嫂子肚子里有個小寶寶后,行事都變的比以往更乖巧懂事了。
傅胭以為是小家伙擔心以后多個小娃娃,他們對他的關心會被分薄。
為此,傅胭還特意找了個時間,與蕭簡好好聊了聊。
主旨就是言明他們對他的喜愛和期待。
傅胭的真心剖白,讓蕭簡害羞的紅了臉。
只輕聲道“知道了”便跑開了。
他才是不是和小侄子侄女爭寵哩。
蕭簡以前在村子里,被崔杏花、小孩子等人嘲過命硬克親。
他也知道娘親就是生他的時候沒的。
現在嫂子懷孕了,想起娘親,他總是惴惴不安。
傅胭越對他好,他越舍不得嫂子受苦。
家里人都在小心照顧呵護著傅胭,蕭簡人雖小,也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將這份擔憂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外面有風。
蕭烈找了條小毯子打算送去給傅胭蓋上。
蕭簡看到,跳下書桌:“哥哥!我來!”
蕭烈挑挑眉,輕揉了把他的腦袋再將毯子遞給他:“去吧。”
傅胭閉著眼,一手搭在額頭擋光,一手虛虛蓋著肚子。
蕭簡放輕腳步走過來,將毯子給她蓋上,還拉了拉角落整理好。
傅胭沒睡,只是在閉著眼養神。
即便蕭簡的動作再輕,她仍是感受到,睜開了眼。
“嫂子?我吵醒你了么?”蕭簡懊惱。
“沒有的事,謝謝阿簡給我拿毯子呀。”
“是哥哥拿來的,我就跑個腿。”
“那也要謝謝阿簡。我這兒沒事,你去看書吧。”
“哎,那嫂子你繼續曬太陽啊。”
蕭簡回了后面的大書房,傅胭則往毯子里縮了縮。
她剛剛在想事。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這次不管是村里還是城里,傅胭都沒等到趙云煙的來信。
明明說過等安定下來會再寫的呀。
傅胭有些擔心她們。
有孕在身后,傅胭總想給趙云煙和李嬤嬤去信告訴她們這一好消息。
可趙云煙不來信告知地址,京城那么大,她又該往哪里寄信呢……
放任著思緒飛遠。
等晚間眾人吃過晚飯收拾好家里準備各自回房時。
石洋欲言又止地攔下了蕭烈和傅胭。
石婆婆疑惑地看著小孫子:“你干啥哩?有啥事明兒不能說,夫人得早點休息了。”
石洋泄了口氣,垂著頭讓開。
傅胭笑著阻止攔住他:“沒事,還早著呢,阿洋想說什么說就是了。”
夫人開口了,石婆婆不再多說。
蕭烈走到一邊的大書房,點燃了燈:“過來說吧。”
傅胭和石洋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幾天,傅胭漸漸減少了每日糕點的制作,連蛋糕的預定也接的少了。
客人們不滿。
福氣甜品里的糕點本就限購還得排隊搶。
現在每日的數量少了,他們便更難買了。
蕭烈和石洋都有在鋪子里和客人解釋:“東家身子不便,只能做這么些糕點。”
客人雖抱怨著,但鋪子里不賣又不能如何。
誰讓這石州城里僅這一家哩。
每日里鋪子更是提早售罄關門了。
對于家里的這些事,石洋都看在眼里。
左思右想他才鼓起勇氣主動找上了老爺夫人。
蕭烈扶著傅胭坐好,一同看著坐在他們對面的石洋。
事到臨頭,石洋又有些緊張了。他緊緊抿著的唇抓著身下的椅子,額頭已出了微微的汗。
這孩子只要離開前面的鋪子,在家里親近的人面前話其實不多。
傅胭瞧著他輕聲問道:“阿洋想說什么直接說就是了,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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