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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像是什么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06日  作者:烏云無雨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烏云無雨 | 年側福晉又開撕了 


四爺是個愛惜筆墨的,自也是個在意筆墨的,他可不披華貴錦衣,也可不用玉盤珍饈,然不可不用最好的湖筆,不可不用松竹齋的松煙染梅墨,此墨條沒什么漆味兒或是臭味,制作時添置了冰片、龍麝之類的香料,又由清雅的梅花熏過,便是化水磨開,都有股子不散的淺香。

年甜恬平日里可沒少為磨墨添香,哪兒能識不出這墨條的味兒,都不必接過去,只是叫人打開抱在外層的紙,用手稍扇來些香便聞出來了。

這墨條正如小桂子所言,梅花清雅之氣更是淡泊了些,反而透著股甜膩膩的味兒,起先聞一兩口氣不嫌,聞多了只覺得肺里都裹了一層油似的,叫人有些惡心。

“快拿下去,叫人瞧瞧里頭到底添了什么不該的!”

年甜恬掩著鼻尖兒,忙打發人去查了,說來這御用的墨條斷不會出一絲絲差錯的,便是放得再久,也不該這般不對,這梅香墨不同旁的,合該是越放味道越純粹,哪兒能像是眼下。

若平日里發現倒也罷了,四爺雖是不喜,可多半不舍得浪費,便叫人攙著好墨一并用了,總歸用得少了味道也并不重,可眼下發現不對便很是值得懷疑了,只怕里頭添了什么不該添的,要害了四爺呢。

想到這兒了,年甜恬可是驚得一頭冷汗,忙叫人挨著個兒的將墨條盡數搬出來,御用的東西哪兒能缺,內務府的多是一匣子一匣子的好東西給送來的,眼下四爺庫房里的這一批便足有二十根,盡是一根半兩的。

如此瞧著可是不少了,可四爺平日里動筆動得多,除了批折子之外,還要練大字,還要給下頭人傳信兒,抑或是賞了下頭阿哥們練字用,這二十根墨條至多叫四爺用半年,若這些墨條真有問題,且不僅四爺日日接觸著,連阿哥們也不能免了去,一個個盡要受了陷害了,此用心真真是狠毒的厲害。

不僅是眼前的,連四爺眼下拿去九洲清晏殿用的年甜恬也叫人細細查了去,好在四爺眼下用的皆是好的,沒一個有異樣,眼下這二十根里古怪的也不多,只五根而已。

然五根也是不少了,誰知道里頭添了什么害人的,誰知道接觸了這物件兒多久人便得病了去,且叫人惱怒又提著心呢。

沒一會兒四爺也趕到了,只一宿的功夫罷了,誰道他的小格格便被折騰成了這樣,四爺且心疼著,也不問發生了什么,也不管誰要害他,小格格又是替他操心什么呢,只管固執的將小格格攔腰抱起,悶著頭往九洲清晏殿去。

“爺,眼下還有事兒沒查完呢,茉雅琪恨毒了咱們,前些年一直在暗中為太后做事,眼下太后沒了,她又想投靠了旁的,可我全然不知她如何打算的,我這心不寧啊,爺就讓我查查吧。”

年甜恬攥著四爺的衣襟子求著,茉雅琪要害四爺,她反倒覺得虧了心,定是要好好查了清楚才是,四爺豈能不明白,亦不是不知這些天小格格同茉雅琪的來往,他只管默許著,也叫蘇培盛多幫襯著些。

只是四爺面對的困境和陷害太多了,說是成了習慣也不為過,自不會像年甜恬這般將安危放在心上,出了事兒便查、查出來便處置,哪消得他同年甜恬親歷親為,且折騰著,那不是正中了人下懷。

“你查可以,可你不能這樣查,爺的傻甜恬,人家就是要害得咱們心神不寧,日日提心吊膽成了那短命鬼呢,你便是勞累著自個兒查出來了又能如何?毀了身子盡叫爺哭,叫旁人笑了。”

顛了顛懷了的小格格,四爺只管抱得更緊了些,嘴唇兒幾乎和年甜恬的耳朵貼著,說著那不為人知的隱秘事兒。

“你瞧當初太后將死之時的樣貌像什么?”

年甜恬含著淚愣愣的,又是累心頭又是緊著,哪兒能想得到:“想什么?”

四爺對著人這般小模樣真真是心疼極了,只管笑笑,用鼻尖兒親昵的蹭了蹭小格格的臉頰。

“瞧瞧,你這一緊張可有什么好處?你連自個兒同爺講過的話都忘了,你可還記得你同爺說過的那用了福壽膏致死的人,末了多是想太后臨了前的樣貌,皮肉干癟青黃,一副死人樣,精神時而萎靡又時而亢奮著。”

“自她開始咒罵爺的那一刻起,爺便覺得有些不妥了,誰人回光返照像了她?只怕是用了不該用的。”

且經四爺一點提,年甜恬即刻便想到了的,忙不住的朝四爺點頭,面上也一派的豁然開朗,然想明白后又是不明白了,且不知四爺提這個作甚,太后都走了那么久了。

四爺見年甜恬疑惑兒,這會子也不多言,到了九洲清晏殿,四爺只管叫人備水備膳,他親自伺候著小格格舒舒服服的泡個澡、用膳,好好歇夠了再言其他。

年甜恬滿腹的疑惑,原當自個兒心里存著事兒斷睡不著呢,誰道這一泡澡,竟松乏的連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且又被四爺喂了幾口軟和易克化的蛋羹,胃中也服帖了,年甜恬且都不知道自個兒什么時候睡著過去了。

四爺且細細給小格格收拾利索了,怕人睡不安穩,還特意叫蘇培盛點了一根細細的安息香助眠,如此安頓罷了,叫小德子和翡翠親自守著小格格,四爺這才出門兒見了兒子們,面上也沒了和煦的笑意。

“可都知道了洋人制出了一種藥想賣給咱們大清?”

四爺關起門來,如此問了一句,雖是對著景顧勒和富靈阿,可這事兒到底還是只問景顧勒一人,昨兒可就景顧勒吃醉了酒,一概不知呢。

景顧勒忙應了聲兒去,他同富靈阿住在一個院子里,昨兒夜半他酒醒要了些吃食,富靈阿聞聲兒也起身了,他們兄弟二人就著一碗面條子便說完了昨兒的事兒,他后半夜沒睡熟,盡想著呢。

“兒子已然聽富靈阿說了的,且不知阿瑪可查出了什么?莊親王和年大將軍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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