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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三章 辦事不妥


更新時間:2021年06月06日  作者:烏云無雨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烏云無雨 | 年側福晉又開撕了 


可若是只他們二人私相授受那么簡單的事兒就好了,若是不過分,二人各自挨了板子去,過了這個風頭,許是萬歲爺和禎妃娘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也能許他們二人在一起了。

可怕就怕出了什么岔子,越是瞧皇后那信誓旦旦的樣子,蘇培盛便越發的心慌,只覺得有哪處不對。

亦是后悔包庇他們二人的事兒了,其實兩個人喜歡就喜歡了,不過是身份懸殊了些,還能有什么大事兒,直接告訴萬歲爺和禎妃娘娘去,屆時要么抬一抬珍珠的身份,要么抬舉些個富察家,額勒登家里定然就不會再死咬著不同意了。

這下可好,兩個人且不說還能不能再一起了,萬一真搜出了點兒什么不得了的,牽連了禎妃娘娘或是旁的,他們二人能不能有命留著都難說。

萬歲爺可是把禎妃娘娘當眼珠子疼的,這一下子叫萬歲爺傷了眼睛,即便額勒登是萬歲爺的哈哈珠子,有從小伴大的情誼又如何?斷得不了輕饒的。

兩邊兒叫人同時搜,估摸著禎妃娘娘的翊坤宮不會叫皇后做了什么手腳,蘇培盛便陪著刑部的人去了額勒登的班房幫著搜搜,若是真查到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了,他且得幫人藏著些了。

搜查的一會兒功夫,原叫刑部查的御花園假山處便有了些結果,負責探驗的仵作身份卑賤,見不得萬歲爺和諸位娘娘,便由萬歲爺身邊兒的奴才小謹子傳話。

“會萬歲爺的話,刑部的人查出來結果了,仵作看了假山處的草地和小徑,又叫奴才看了富察大人的衣物和鞋底子,便可得知富察大人來過這假山處,卻不是他自己要來的。”

且一聽這話,四爺和年甜恬頓時松了口氣,若真是證實了,便也能為珍珠剛剛的話做了佐證了,也能暫證了他們二人的清白。

“何出此言?”四爺忙問了一句,眼睛卻是盯著烏拉那拉氏的臉色,自也沒錯過她面上的一瞬驚詫,心中不由得更放心了些。

小謹子不敢落下了一個字兒,且照著仵作的話回:“經皇后娘娘跟前兒的奴才指認,那假山前頭的一片花草確實稍有凌亂,看著像是好些人站上去過,滾過的,富察大人身上的衣袍亦嵌著些干涸的濕泥、草屑沙石,便也能證明富察大人到過此處。”

“可奇怪的是,富察大人的鞋底卻是一絲濕泥印也無。”

“說來也巧,富察大人今兒穿的是雙新鞋靴,底子也沒什么磨損的,便方便查驗,也更是容易留下痕跡,仵作細細看了,甚至還從富察大人的鞋底子上刮下來些個沙土比對些個,俱和御花園的濕泥、和富察大人身上的泥漬不同。”

“若想達到這般程度,想來富察大人要么是一路爬到御花園來的,要么便是被人綁來的,還被人摁在了那假山處滾了一陣子,這才在身上留下了痕跡。”

說罷這些,又有一太醫院的學徒打扮的人來,許是剛剛叫太醫院的人給額勒登看診,這會子也看出了些個端倪,四爺沒讓人攔著,請那小學徒過來說話。

那小學徒年紀不大,可說話卻是利索的,這會子跪下來問了安,便直接回:“經由奴才師父給富察大人診脈,瞧著富察大人是中毒了。”

四爺一聽這個,面色更是冷了些,忙問了一句:“什么毒?何時中的毒,一個多時辰前,朕還在養心殿見了額勒登,怎得會忽地中毒了去?”

四爺瞥了烏拉那拉氏一眼,心里琢磨著,像額勒登這般一貫警覺的人都中了招去,想來要么是極信任之人趁他不備,要么便是武力高強著,硬是給額勒登灌下去的,且甭管是哪個,只怕都和粘桿處的人脫不開干系。

想到這兒,四爺險些氣笑了,心說他原以為剛剛那兩個打壓額勒登的粘桿處侍衛是礙于皇后情面,這才不得不動手,可如今瞧著,他最為信任的粘竿處竟侍了二主,有人放著他這個萬歲爺的話不聽,竟給烏拉那拉氏當了走狗去!

難不成烏拉那拉氏還能給了他們什么不得了的,以至于能叫人背叛了他這個當萬歲爺的,真真是可笑之極!

烏拉那拉氏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底牌四爺不知,也無意去查了,一時間心中除烏拉那拉氏之心更濃,原先那慢功慢熬到底還是對烏拉那拉氏仁慈了。

下頭跪著的那小學徒沒敢耽擱,忙不迭的回:“如今師父還不知是什么毒,現下正給富察大人催吐呢,瞧著富察大人腹中空空,吐也只吐了幾口水罷了,想來午間也沒顧上用幾口膳的,這毒應是就著茶水咽下去的。”

“也幸虧這毒服下的時候不長,毒性亦不是烈的,富察大人身強體壯,且催吐過后想來便能恢復了幾分清明,若要恢復如常還需得慢慢的養。”

四爺微微頷首,心中稍稍放下,額勒登和圖克坦是他的左膀右臂,若真因為烏拉那拉氏的算計叫額勒登丟了命,他心里還不知得有多難過。

且聽完了下頭二人說完真相,四爺轉而問了烏拉那拉氏去:“皇后怎得說?不論是你先前所謂掩蓋之言也好,還是后來所說的真相也罷,總歸都沒有一個真的,如今已然查證,皇后還要編嗎?”

年甜恬這會子也附和著,捏著帕子掩唇,面上做出點兒傷心驚訝之意:“姐姐竟是說的假話?姐姐就恨臣妾至此嗎?珍珠就算了,總歸不是姐姐的人,姐姐不心疼,可姐姐怎得連朝廷命官也不放過的?”

說著年甜恬還真紅了眼眶,好一副受傷的模樣,烏拉那拉氏且咬牙切齒的,一時間也是沒了主意。

說來她同人算計歸算計,可也不消得她親自動手的,她若跟著人去綁額勒登和珍珠那不是更給人落話柄了嗎,自是先前便吩咐人挨個兒的綁的,而后做些個偽裝。

一來她沒想到萬歲爺為了這事兒還動用了刑部的人,二來更是沒想到粘桿處的人辦事如此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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